上回说到,震元铠、项忠攻下北、东两门,但双双战死。
武赟讨纸笔来,写一封信:
欧亮哥哥:
昨日大战,我军攻下东北两门,战死震元铠、项忠、花可贵、关可宝、张合、张协、王昆、钟呼备兄弟,轻伤李敬,重伤蜀厉。今武某驻守东门,急要攻下西门,敌军虎将孔炎、周灿、闫雄、高狮四人驻守于西城之内,急需良将精兵,要唐震、李冲、周立、彭鑫、张狂、陈江、李圆和、张吉,并张贵夫妇十员头领相救,预在西城调粮完成之前进攻。
急!急!急!
天罡山天猛星铁狮子武赟
原来这武赟来的急了,不曾带了步军、马军,预攻西城,马军只武赟、邓狄、韩羽,步军只李天昊,西城聚集四虎将,除被震元铠斩杀的龙楼之外,高孔周闫俱在,更兼骠骑将军孙氏三雄,西城易守难攻,故写一封急信,叫李飞快快带信去取良将来战。又因赵平重病,故不告知他。李飞当即拿了一把朴刀、跨一口腰刀,做起神行法,连夜赶去天罡营去了。
李飞一则神行法走得快,二则心里十分急躁。只行了八个时辰就赶回营中,把书信给欧亮看了,欧亮见说又折了许多兄弟,不禁潸然泪下,对手下道:“蜀厉、李敬伤势如何?”左右对曰:“李敬只是力气用尽了,吃那厮们打了些鞭子,保养些时日就好。蜀厉断了双腿,伤势不致命,也可痊愈。”欧亮道:“兄弟们为了夺回故土,不惜牺牲受伤,蜀厉、李敬定要好生看养。”又对李飞说:“兄弟,我写一封回信,你先寄回去,我自会叫众人快马加鞭,赶去你北门。”李飞不肯耽搁,吃了几碗酒,吃了碗素饭,喝碗醒酒汤,赶回去了。
李飞又快走了五六个时辰,见天晚了,找家旅店住了,睡了四个时辰,惊醒了道:“此番倒不好了,贪享多休息了些时候,要叫武将军等急,怎生是好?”急急出了酒店,顾不上洗漱,绑了两腿各五个甲马,飞也似走了。
走了一会,见一个樵子望山里走,向前问道:“这位大哥,望北城怎么走?”樵子道:“直直往前就是。”李飞道:“可有近路么?”樵子把柯斧向前一指:“这条山路,没有分叉,只管走,不消一个时辰,便看见北门。”李飞忙谢了,卸下两只甲马,要走时,樵子道:“往前走要小心,前方有一山谷,须非常小心,极易跌入谷中,已有十数个樵子猎户丧命于此,唤作‘夺命谷’。”李飞一心要赶回去,哪顾得危险不危险,只顾走,忽然,见一条沟壑,约有一二丈深,李飞想:这小沟不须怕它。纵身一跳,竟落入万丈深渊,摔成肉饼。
原来这就是夺命谷,因雾气浓,令人错把深渊看做浅沟,李飞步下生云,天速星,竟丧命于此!
话说彭鑫带众将来到北城,武赟却还等不到李飞,心中猜疑,却迫切须发兵,只好留下虞甸、任至、李天昊及张贵夫妇留守,武赟带兵五万,出兵北门。驻扎在城前。
翌日,有一军汉大呼小叫,冲入武赟营中,武赟惊奇,道:“汝如此激动,作何?”那军汉跪下道:“武将军,我去山中卖柴生火,不晓遇见这个人。”武赟问道:“什么人?”军汉对道:“李飞将军,摔死在谷里,小人以尸体腐烂本不认得,可见他腰上一块金牌写明天速星步下生云李飞,方才晓得,又见他腰间有书信一封,上写‘呈武赟’拿来给将军。”武赟慌忙把来看了,大哭一场,叫葬了李飞。
唐震听说,大怒,要去攻打,不叫众人晓得,独自带着五百团牌兵,在城前叫阵。
刘和、元横见状,也带着手下五百团牌手,唐震粗卤莽夫也,不晓得多少规则,手舞榔锤,直取刘和,刘和左手掿着铁牌,右手掿着砍刀,与唐震打将起来,唐震力大无穷,一锤打在刘和额头上,爆出脑浆来,刘和倒地。
元横大吃一惊,拿一条朴刀,直取唐震,唐震杀性大起,一顿乱打,元横殉命。唐震道:“兄弟们,跟我一起,把这群鸟人统统劈成八瓣!”一时兴起,脱了甲,赤膊上阵,背后五百牌手冲上来,直杀上去,周灿见了,拿着青龙白虎刀要前去抵御,孔炎拉住道:“不须四弟出马,待我略显身手。”拿着兵器,披挂上马,出城来。
这孔炎,之前倒未描述夸奖过,什么模样?
红面长须赛关公,武艺不输秦严龙。
(严龙,秦程的字。)
浑身赤红似烈火,两只凤眼也竟丹。
满山唤作小寿侯,云飞轮动大烈刀。
孔炎使那口大刀,唤作赤环烈铜刀,重九九八十一斤,刀环重十斤,共九十一斤,长一丈,刃长三尺,宽一尺。
唐震舞榔锤,直杀向孔炎,孔炎高举大刀,与唐震约交五合。唐震虽勇,毕竟步军,未学过正经武艺,自然打不过孔炎,便走了,奔向人群,把士兵直直杀过去,战得身上黑红相间,什么黑红相间?黑是肌肤,红是鲜血,杀了数百人,追着几个逃兵到山谷里去了,不料脚下一轻,也摔死在夺命谷里。彭鑫、周立正为李飞整理尸首,不料掉下个唐震来,吓个半死。
周立火速找到武赟,说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