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见镇元子也开口了,遂道:“既如此我等便来场论道大会又有何妨!”
底下众仙皆曰:“大善!”
孔宣微微一笑,对众仙道:“老师曾有言:‘有物混成,先天地而生。寂静兮寥廓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名之曰大。’故而盖以其道为天地始,为万物母,故能弥纶天地,化育万物;大则涵盖宇宙,小则细入微尘;无乎不在,而无乎不存,以其不器,故无不器也。”
众仙闻言俱都点头,玄都大法师道:“大师兄所言甚是!吾师也有言:‘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是故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故人不违地,乃得全安,法地也。地不违天,乃得全载,法天也。天不违道,乃得全覆,法道也。道不违自然,乃得全性。法自然者,在方而法方,在圆而法圆,于自然无所违也。自然者,无称之言,穷极之辞也。用智不及无知,而形魄不及精象,精象不及无形,有仪不及无仪,故转相法也。”
众仙纷纷点头同意,燃灯道人说道:“道兄所言无误!须知天道运转,自有其理,吾等应顺天而行,明天道,修功德,了道真!”一干阐教众仙闻言纷纷附和!
多宝笑道:“燃灯道兄所言固然不错,却不知天道酬勤,不努力争取又怎会得到,吾等正该截取那一丝天道以为吾用!”一干截教众仙也点头附和!
那边阐教大弟子广成子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天道何其深远广大?又岂能随意截取,道友却是说笑了!”
一句话却是将截教众仙得罪了个遍,孔宣眉头大皱。俱都怒视着广成子,截取一线天道乃是截教立教之精义,上清之微言,截教众弟子无不视之为至高之道,如今广成子出言污蔑,却是犯了截教众仙的忌讳!
有那琼宵仙子跳出来喝道:“广成子,尔安敢辱及我截教?”
广成子冷哼一声道:“非是贫道辱及截教,只是截教实不如我阐教也,我阐教乃是盘古正宗,上体天心,顺应天道,乃是真正的修仙了道之士!”
有那三宵之首云霄仙子冷笑道:“难道只许你阐教为盘古正宗,我截教便不是么?你师我师同为盘古所化,同拜一师,你阐教修得真仙,我截教的又少了么?”一席话将广成子说得无言以对,却是通天教主也是盘古元神之一,更何况截教虽然没有后世的万仙来朝,真仙却是不少,阐教却是远远不及。只是之前各教弟子奉师命下山传道,阐教和截教弟子早有冲突,阐教弟子一向自命盘古正宗,是以一向眼高于顶,对那些异兽所化的截教弟子自是看不顺眼,常在背后言其皆为羽毛禽兽,也配修仙了道?这却大大地触怒了截教弟子,只因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是一家,是以都克制着不去找阐教弟子的麻烦。今日广成子大放厥词,已然惹恼了一干截教弟子。
“无量天尊!”燃灯道人高宣一声道号,随即头现一半亩田大小的庆云,清光大放,庆云之上有三花,垂下道道青色玄气,三花上托着一灯一尺,正是燃灯道人的法器琉璃灯和乾坤尺!
一干阐教金仙见了也现了庆云,头上三花上托着各自的法宝,顿时毫光大放,直朝截教众仙那边压过去。
多宝怒哼一声,见孔宣没有反应,随即也现了头顶庆云,庆云之上悬浮着三花,三花上有千余件灵宝,剑、刀、棍、枪、戟、鞭……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宝光大作,照亮整个大殿,看得一干众仙嗞嗞称奇。身后的截教弟子见多宝现了三花,也纷纷现出自己的三花,有云霄的混元金斗,碧霄的金绞剪,赵公明的三十六颗定海神珠……截教这边也一片蓝色毫光压向阐教金仙。
两股光芒在大殿的中央碰撞,溅起丝丝火花,一股沉闷的气息压抑着整个大殿,却是双方彼此僵持不下,法力渐渐加大,无形的气息搅动着大殿之上的帷帐,发出猎猎的风声。玉帝和王母此时已是脸色铁青,阐截二教弟子竟然在凌霄殿里公然斗法,显然不将二人放在眼里,这叫二人怎能不恼?
双方正在竭力催动法力,互不相让,忽然一声冷哼传入耳际,虽是淡淡,但听在众人耳中却犹如雷鸣般,还未反应过来,只觉一股强劲的威压传来,顿时将众人压伏于地,无法动弹!
众人大骇!朝压力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此时孔宣两眼微咪,眼中精光闪闪,那股绝大的气势正从他身上一波波地压来,却又不及其他诸仙。坐于他旁边的镇元子心底微惊,暗自感叹: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孔宣能成为圣人之下第一人却是不无道理的!
孔宣面色铁青道:“尔等讨论便是,何故动起手来,天帝乃是道祖钦点,莫非尔等不尊道祖。”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众人都是惊怕不已,多宝等人心里却想,大师兄这是怎么了,他们欺负人也不见大师兄帮忙。碧霄不高兴的对孔宣努努嘴。
这时候只见孔宣对着阐教众人道:“尔等说说截教是披毛戴角之辈,你且看贫道是不是披毛戴角之辈。”
这句话着实把广成子下了一跳,孔宣先不说孔宣是玄门收首徒,修为已是准圣巅峰,自己几个大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