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不停输送元气为肖老头续命的毛老瘤,摇头叹气道:“小家伙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刚,殊不知至刚易折的人生道理!超神学院这次是劫数难逃了!”
然而现实再一次跟大家开了一个玩笑,出乎李孜和所有人的意料。
听闻太子抛出的优厚条件,脑子简单不擅隐藏内心想法的孙大胜和张疯子的脸上,不加掩饰地流露出几分心动的神情,反而是心思活络,头脑精明,平时很有主见的何文斌和胡花花一口回绝了。
回绝的理由很简单,刚刚恢复镇定的何文斌跟胡花花这对大难临头了还在秀恩爱的狗男女,深情地相望一眼后,前者语气不屑地说:“你嘴里的话,半句我都不信。”
“就是,就是,你的这些话拿来哄骗那些傻子还行。”胡花花牙尖嘴利,开起了地图炮,连带着把李孜,孙大胜,张疯子都包括了进去。
“你就别在这演戏了,像你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睚眦必报的伪君子,老娘见多了。一个人活十年是一生,活二十年也是一生,马上挂了还是一生,跟老娘耍心眼,你的脑子比猪强不了多少。”
李孜还是低估了胡花花、何文斌这对数年如一日,走街窜巷专门行骗为生的高智商惯犯,没想到小菇凉看人这么准,心机用尽的太子姜山可不正是岳不群这号人物的真实写照么。
“妈了个逼的,你少在这离间我们兄弟之间的深厚感情。”醒悟的暴脾气张疯子,指着太子破口大骂。
和李孜关系最铁的孙大胜,心动归心动,谁叫他吃碗面都要赊帐呢,穷怕了,但他从未有过与超神学院一刀两断;置人事不省的肖老头于不顾;舍弃身陷危难中的李孜的卑鄙念头。
“我们跟学弟共同进退!”孙大胜大步上前,与李孜肩并肩站在一起。
胡花花,何文斌,张疯子也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表明,我们超神学院的弟子不是贪生怕死的怂包。
要战便战!
李孜心头一热,眼角再一次湿润了,人这一辈子能交到一群生死与共的真兄弟,真朋友,足以。
兄弟齐心,齐力断金!
李孜傲然而立,衣摆随澎湃的碧绿色外放气力鼓荡,一道红光从他头顶百会穴喷吐而出,红色迷你葫芦山滴溜溜一转,悬浮在他的头顶上空。
他伸出食指冲太子勾了勾,轻描淡写地说:“你姜山,敢不敢应战!”
轻视的口气,轻蔑的动作,全然不将内炼中期的太子当根葱,李孜信心满满,必能战胜太子。
屡遭超神学院从院长到弟子的拒绝,辱骂,挑衅,太子姜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肺都快气炸了,撕下伪善的面具,怒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们这是找死!”
“太子殿下且慢!”影子血卫连忙出言劝阻:“太子殿下不要中了这小子的激将法,待我擒下他,是杀是剐届时还不是任殿下处置。”
“你的意思是,我连一个内炼初期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废物都比不上?走开,不要拦我!”太子一把推开好心劝阻的影子血卫。
“自己的激将法虽然老套,但胜在用在自负又自大的蠢货身上,屡试不爽。”见自己的计策奏效,李孜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嘴上轻视敌人,战斗中重视敌人。
留给李孜的时间不多,他必须尽快拿下太子换取肖老头受重创的神魂,时间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鬼知道皇宫里究竟还藏有几名影子血卫。
“你们都退下,对付这孙子,我一人就够了。”李孜不容置疑的说,他这也是为了孙大胜他们好,这四位能被鲁云飞一人撵狗似的撵得满街跑,可见实力何其低下,他们参战反而碍手碍脚,给李孜添乱。
“只身挑战太子,这不是茅坑里点灯,找屎么。”
“在久恒帝国,太子是公认的内炼士第一人。”
“何况他只是一名初期内炼士。”
“我赌他撑不过十个回合。”
“依我看,太子三两下便可收拾他。”
这回就连一惯迷信李孜从不打无把握之战的秦茹茵,也着急的自言自语起来:“他怎么突然傻到去挑战太子,他怎么可能战胜太子呀?”
秦天霸大有深意地盯着情绪不知不觉受到李孜影响的自家孙女道:“照我看他一点不傻,这是目前他唯一的翻盘机会,只要打败太子,手上有了太子做人质,他和超神学院面临的一切危机,暂时迎刃而解。当然,不排除半路有人出来力保他。”
凌云学院,沈剑趁着大家的注意力被李孜和太子吸引,扯了鲁云飞的衣角,小声问:“云飞你怎么看?”
“不好说,胜败应该在五五之数。”想了想,鲁云飞沉声道:“比我初见他时,他的实力更强大了。”
与纸上谈兵的众学院弟子,和从未见识到晋升内炼士后的李孜出手的秦茹茵不同,亲身领教过李孜头顶那座不起眼的迷你小山厉害的沈剑和鲁云飞,心里却是非常清楚,李孜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谁找死试过才知道。”李孜双脚猛地蹬地,在青砖地面留下两条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