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钱,楚青月就不觉兴奋得紧张了起来。
“浪川······刀法······”楚青月兴致跌落谷底,碧月剑法都练了两年不会,这浪川刀法不得练个七八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相当鸡肋。
以后拿来换钱吧,楚青月安慰自己,把浪川刀法也揣进了怀里,站起来,四下扫视了一遍,全是死人,没被发现,嗯,还有一个动了一下,还有一个动了一下······
铮!
楚青月拔出了长剑,轻踩着步子向那个还活着的人走去。走近时,才发现那人面朝地面躺着,一袭长发规整又熟悉,还没了一只手。
左治!楚青月脑海里冒出这个名字,小心的踢了他一脚,他可记得刘仁川是怎么被那个剑客偷袭,导致差点被卸了手臂的。
左治一动不动,好像是死了,刚才应该是他临死前不甘的挣扎吧,楚青月想着,便收了剑,转身要离开。
这时一声痛苦的呻呤声从他后面传来,楚青月转身“铮”的又抽出了长剑,太吓人了,要不给他一剑算了。
看着左治,楚青月想了想,这个人当初既然没杀自己,那么自己现在杀了他,会不会太过不讲道义,还是让他自生自灭吧。
楚青月转身又走,行了不及五步,又是同一道声音传来,衰弱清晰,“救我”。
“得了,得了,本大爷今天也要做个好人了!”楚青月自埋自怨道,语气里也带上了些从其他山贼处学来的气调。
回到左治身边,楚青月先将他翻过来,见他小腹位置有一道伤口,深到能看见里面器官的蠕动,血液早已浸湿了周边,楚青月有些手足无措,甚至脑袋感到眩晕。左右张望了一下,想到附近不是有间女人住的屋子吗?里面多半有针线这些,我去拿来帮他缝上。
楚青月立即离开,去寻找女人的闺房所在,从里面翻出了一根针和一截红色的丝线,红线楚青月觉得看上去显眼,方便以后拆。
又找来了一堆柴火在左治身边点燃,在火光下颤抖的把线穿到了针上,一想到自己要干什么,就得既兴奋又刺激。
“你可得忍住啊,要不是忍不住痛死过去,下到地狱也不能说是我杀了你哈,记住是刘仁川刘大当家杀的。”楚青月按住左治伤口附近,低声念叨着,也不管左治能否听清,主要是为自己打气,要是不小心挂了,可不能怨我。
楚青月就像一个初学刺绣的少女,动起手来仔细而缓慢,针的粗浅拿捏得也不是很好,有时扎得深,有时扎得浅,缝得细汗渗透了自己后背,也还没缝到一半,只见他缝过的地方红线相隔很是接近,就差紧挨到一起。
要是左治现在有意识,大概宁可拔刀自刎,也不愿受楚青月这么个缝法。
好久过去,楚青月才完成这个庞大的工程,双手已经被血液所染红,而左治那道伤口也华丽的变身成为了一条红线。
楚青月做好后就去洗手,回来时又带了小罐酒,闻着有点酸,可能酿得出了差错,他也没在乎这些,又不是用来喝的。
把小罐子的封口打开,酒水顺着灌口流下,形成一道清亮的线,淋在左治伤口上。
“啊!!!”
一道痛彻心扉的惨叫响起,左治原本闭阖的双眼猛的睁开,睁得比平时大了多倍,身体刚要挣扎,就被楚青月反应过来,一手按住他的胸膛,扑灭下去,一手接着把酒倒了下去。
左治的眼神逐渐由痛苦转为平静,再到空洞,惨叫声也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已经是张大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但可以看见他的扁桃体在里面颤动。
“好了。”楚青月倒完小罐,还洒了洒,确定倒空了,才松开自己的手。
左治的眼神中好不容易凝凑点了神采,看向旁边满意的楚青月,道:“那现在可以松开你的脚了吗?”
楚青月不解其意,往自己脚上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正踩着左治的手,应该是刚才左治挣扎的时候,自己慌忙之下踩上去的。
楚青月连忙移开脚,道了声歉,左治把那只手收了回来,想起身站起,可身体里没半点力气供他调遣,试了几次,左治只好放弃这个打算,看向楚青月道:“能帮我个忙吗?”
“说吧。”楚青月道,反正都救活了,就送佛送到西吧。
“扶我去个地方。”左治虚弱道。
“什么地方?”楚青月问道,把左治一条肩膀搭在自己肩上扶了起来。
“大当家放宝箱的地方。”左治道。
楚青月眼中发亮,在左治的指挥下,扶着他快步前进。在刘仁川习武房中一个小角落,找到了一个积满一层灰的箱子。
左治从箱子里面拿出一个小玉瓶和一袋叮叮作响的钱,把小玉瓶留了下来,钱给了楚青月,楚青月打开钱袋往里看,眼睛一下便直了,里面放着的竟是金叶子,足有七八片多,金光闪耀,楚青月都有些舍不得合上。
这边,左治打开小玉瓶瓶塞,用手指在小玉瓶里刮了一遍,把仅有的点膏药取出抹在了自己伤口上,当看见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