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和李母累了一天,刚躺下闭上眼睛。
李燕这么一喊,俩人翻身从炕上跳了下来。
他们出门后,李燕吓得一把抱在了父亲的怀里,指着灵堂里大叫,“爹,我看见到哥了,我看见哥了!”
李父一下瞪大眼睛,把院里的灯打开,拿了个手电过去灵堂。
按照规矩,灵堂里只能点蜡烛,不能开灯。
一家人战战兢兢的过去,李父拿手机往里面照了照,感觉手心都颤抖起来。
灵堂里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供桌上面的遗像上,李二还是挂着灿烂的笑容。
李燕咽了口气,四处看了看。
刚才在供桌前,明明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那里。
她不敢一个人呆在里面,冲着父亲道,“爹,咱们一起给哥守灵吧,我害怕!”
李父点点头,进去把供桌上的蜡烛点着,与李燕和李母在草甸上坐了下来。
这一吓,把三个人都吓清醒了。
他们整了些吃的,在灵堂前熬了一夜,终于等到了公鸡打鸣。
李父一早去了李觉悟的家里,与他商量着会见记者的事情。
李觉悟让人在村头拉了条警戒线,把记者挡在外面。
他虽然暂停了职务,但是在村里还是很有威胁。
二人一合计,决定把李二的事情跟记者也曝光一下。
他们抽了兜烟叶,等到天完全大亮,让婆娘们带了些山里的核桃去了村头。
一早起来,在村头溜达的后生们跟着过去,都想在电视上露露脸。
记者们打着帐篷,见他们出来,一个个跟吃了兴奋剂一样,马上打开设备围了上去。
李觉悟让人招呼大家去了板凳,椅子,在一个凉棚的下面坐了一圈。
他跟记者们抱歉道,“诸位记者朋友,你们也知道,昨天我正在接受组织上的调查,所以不方便跟大家见面。但是今天我想通了,必须替我们李家沟澄清一些事实。所以,大家有什么问的,我都会尽量回答!”
一个记者马上举起麦克风道,“李村长,我们是华东电视台的记者。请问,网上传说的,你们村里给人配阴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李觉悟点了点头,叹气道,“这件事怪我的思想觉悟太低,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不过话说回来,这事情是这一代的风俗,大家通常都是这么做的。我要澄清一点的是,我们配阴婚的时候,真不知道那女娃娃是活人啊!要是知道的话,打死也不敢拿活人配阴婚啊!为了此事,我这位兄弟,还被人坑了十万,现在都没个说法!”
记者们从这里证实了此事,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惊呼了一下。
有记者问道,“这么说,那女孩之前是已经死了?”
李觉悟道,“我保证,村里的人也可以保证,她送来之前是没了呼吸,绝不是活人!”
村里的后生们连连道,“对,俺给那个女娃娃入殓的。当时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确实是死去的模样!”
“不错,俺也见了,当时还替她惋惜呢!年纪轻轻就死了,谁知道她是活人啊!”
“……”
记者们见村民的表情一脸的诚恳,没有人怀疑他们说的话。
毕竟,谁也不会昧着良心,把一个活人给土葬了。
一个记者问道,“那位照片上的神医也是真的了?”
李觉悟道,“对的,那娃娃厉害了。一千多斤的棺材啊,俺们村十几个壮小伙下的棺材。那娃娃和一个女娃娃,两个人就把棺材拉扯了上来,力气比牛还大!俺们开棺后,他在那女娃娃身上扎了一针。那女娃娃一下就活了,把俺们都吓坏了!”
现场的笔记本键盘啪啪作响,各路记者都抢先赶着稿子,记录着这神奇的事情。
一行人杂七杂八的问了很多事情,李觉悟都一一给了回答。
他找了个话头,跟大家提道,“各位记者朋友,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家帮忙!”
记者道,“李村长,你说吧,我们能帮的一定帮!”
李觉悟道,“这件事,跟我死去的侄儿有关,他死的冤枉啊……”
他这一刻的心情确实是悲恸的,眼泪止不住的摸了下,跟大家把李二的遭遇说了一遍。
这个孩子,是村里最有出息的。
年纪不过三十,已经在城里闯出了名堂,眼看着就要在城里扎住脚跟了。
谁知道,发生了这种意外。
讲到最后,场上的人都一阵的伤感。
李觉悟摸着眼泪道,“娃们不容易啊,尤其是一个山村出去的娃。他今年才二十七啊,正是大好的年纪,让人给害死了。俺们给娃配阴婚,也是怕他有怨气,在下面住的不安宁。记者同志,你们好好反应一下,让警察再调查下这事。这场交通意外,肯定是某些人精心策划的。”
记者们安慰了下他,把此事也夹在了报道之中,算是前因后果都有了个说法。
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