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见你们的大王,难道你们都想被这山火烧死,或者无家可归?”这些人明显的大杂烩,好像草原各族的人都有,一定是从辽东半岛过来的,他们的头领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收拢这多族人都他所用,刘睿忽然很感兴趣。
“难道,放火的狗贼就是你的人?奶奶的,还说能就救我们,怎么救?这场火烧过去,这里真正的鸟不拉屎了,能干出这种缺德的事一定是你们唐人!”那个大胡子汉子恶狠狠地瞪着刘睿,刘睿却指着他身旁的汉子:“他们也都是唐人,一问问他们,是不是他们干的?”刘睿心里却笑:那刘仁恭的手段没想到还是和这里那放火的的家伙学的,倒不是他自己的招牌。
又是呼啦啦从山下骑马上来一伙,为首的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也就二十多岁,白白净净的很像个书生,手里拿着的不是刀枪而是一把扇子,忽忽悠悠的正扇着,冷冷的看着刘睿:“你说你是辽城的使者,那么,你是代表韩家还是东奚王,可有信物和书信?”
难不成?这小子就是统领这六七千山贼,其中三千青壮的那个山大王?看神态气质绝不是常年从事军伍打劫的,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
“你是什么人?我要和大王说话,你能代表你们的大王?”刘睿才不信,这么年轻的一个纨绔,就能这这般威信降服这多各族混杂的大部人马,草原汉子,信服的绝不是出身,而是绝对的实力,这实力包括他的武力和统率力,所以,草原上的族落起起伏伏非常迅速,往往是一个族落出了一位英雄,就立刻称雄一方,吞并周边各部落,一旦这个英雄完蛋,那这个族落立刻衰落。
“那是自然,我父亲就是统领,我为什么说了不算?”。那青年倒是不慌不急,骑马来到刘睿面前,细细打量着刘睿:“看你也是白白净净的不像个草原汉子,多半儿是韩家的人吧,过来做什么?不是叫我们立刻赶到辽城吗?难道又有什么变故?还有,这山火又是怎么回事?”
这少年竟然对被山火毁掉野狼窝老巢根本不在意。
“我自然是韩家的人,来这里不但要见你的父亲,还要和老道士吕用之说话,很多事你是做不了主的。”刘睿判定,那高骈的人一定有人在这里,而那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吕用之,所以才试探一下。
那青年狐疑的打量着刘睿:“你什么身份,如何知道我的师傅?你找我师父做什么?”
刘睿心里发冷,奶奶的,怕什么来什么,这家伙的师傅竟然就是吕用之,这么说,这只山贼早就和高骈那里交情很深,甚至本就是高骈在辽东培养的一直力量,这可要麻烦,自己想忽悠这帮山贼怕是很难了。
“带我去见你的师父,事情紧急,晚了就彻底完蛋!”刘睿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那吕用之没有出现在这里。
“哦,既然能知道这个秘密,你一定是韩家的直系弟子了,也罢,跟着我下山,叫师傅见你就是。”那个青年下山的时候,还仔细的弄了弄自己的头冠,和衣服,啪嗒身上的灰尘:“真是奇怪了,这里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师傅非得叫咱们过来,还要帮着那帮子奚人,这图的是什么?”
刘睿骑着马跟在青年的后面:“看公子风流倜傥,举止文雅,一定是久在中原了,咋的好好的花花世界不留念,反而跑到这里受罪?”
这个青年没有多少城府,刘睿试图知道更多,没等一下见到吕用之,还可以多为自己找到机会,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谁耐烦来这个破地方,还不是你们韩家,用那个狗屁五绝仙子勾搭我父亲,结果师傅非要把我从江南弄到这里受苦,奶奶的,江南的小妞儿水灵灵的多好,比北国的野丫头好多了,我才不稀罕那什么五绝仙子的,哼!你说说,你家的那个韩端真的能比得上那花蕊小娘子?反正我是一百个不信。”
果然是公子哥一个,还带着北国边塞草原的粗野,这小子怕是真的是那个山大王的儿子,阴云巧合的拜了吕用之为师傅,弄到江南做质子,这是为了寿王的事情,吕用之给弄了回来,可咋的又和韩端搅在了一起?
那韩延辉真的把自己的女儿做花瓶交际花了,一边用韩端忽悠自己,一边去换来和高骈的合作?
那样,这次韩延辉的出现,绝不是和自己说的那样?不应该啊,自己用的那个羊吃人,如果还换不来韩家的诚意,那韩家的人也太没有见识了。
“哦,那个韩端和田姑娘,我都见过,却也真的梅兰竹菊,各有千秋,说不上谁更胜一筹,难道,这位公子真的这么运气,南北双骄准备都收进房中?”
那青年呵呵笑着:“那花蕊姑娘是高世之德,我可不敢招惹,至于那韩端,既然像你说的这么好,也不妨找机会见一下,嘿嘿,依着我看,八成是假的,要真是那样出色,又如何能和一个粗鄙戌兵勾搭在一起!”
“哦,这样说你也没见过那韩端,却如何说她勾搭过你?”刘睿看着就到了山下,不远处正有一队骑兵拥着一个道士而来,刘睿视力自然高明,可不就是那个吕用之,奶奶的,这家伙还真的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