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历史军事>杀人放火鲁智深> 第12章 怒责金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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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怒责金班头(1 / 2)

原来班头领着这个班子,原系几人合伙而来。领头的姓金,势力稍微大些,另有俞王二人,手下也各有几个登台的伙计。金俞王三个班头商量着与其相互争利,不如合在一处,各凭出力多少分钱,省得空耗了精力。约好每日演出完毕,一群人即到齐大姐处分钱。此次来南皮镇,已经演了七八天。同桌的还有菜场处一泼皮阿果,每日帮着维持秩序,也得分些钱与他。还有两个衙门里的吏员,也是新近接交的,为的是防着地方上有啥事体,也能照应些。

金班头一见智深形状,便转头去瞧那阿果,阿果揉揉眼睛,并不认得,只得唱诺道:“师兄何处宝刹驻锡?恕小人眼拙……”智深也不理他,只问:“谁是班头?你们倒是自在!”

那金班头见智深话头不善,连忙起身道:“师兄何不来共饮一杯?快与师兄拿杯盏来。”智深哪有心情喝酒,一摆手,将小儿扯将到身前,道:“你等自在也便罢了,下手如何这般狠毒,直待要取了孩儿性命?”

金班头不明所以,旁边那俞班头早按捺不住,道:“方才戏班里你便横加指责,念你出家之人也就是了,如何追到此地?”智深也认出俞班头便是后台手持藤条鞭打小儿之人,扯破小儿衣衫道:“当时便轻信了你,如此打法,谁耐得住?不信我且打你试试看。”

那金班头这才明白智深之意,也认出那小儿正是自己手下所有,只不知如何跟智深作了一道。金班头哈哈一笑:“师兄有所不知,多少年来,学艺正是如此。不如此他怎肯用心,又如何学得成?”智深道:“放屁!学艺便是学学艺,取命便是取命,学艺如何坏人身躯?”

金班头又是一笑,道:“叶兄弟,你把新近的文书拿出来给师兄瞧瞧。”班头下首那叶兄弟当即站起,从身后褡裢里摸出一叠纸来,随便捡出一张,瞅了瞅智深,念道:“……学员韩小羊,拜金万良为师,学期三年,谢师两年,学徒期间,死走逃亡各由天命,车踩马踏打死勿论!”又将纸条递到智深面前给他看了,下半截按满了手印,想是韩小羊父母与金班头并那保人等一起按的。

智深道:“这是什么规矩?总不成学个艺还要把命送了。要说那田娃残了,也是天命?”

说到田娃,金班头倒是一惊。这时候外边走进一人,也带着个孩儿,进门望着金班头便拜。金班头也不回礼,道:“刘庄!没见着这里正忙着吗?这孩子我看过了,恐怕祖师爷没赏他这碗饭吃,你还罗嗦什么?”

那刘庄将出一张纸来,大小样式与那叶兄弟所持并无不同,道:“成不成的,还望师父让他勉力一试。便是学不成,也死了这条心,也强似看不到条活路,生生穷闷死了好些!”

金班头道:“学艺说不定也是条死路,便是挨打,能受得了吗?”

刘庄道:“打死勿论!文书上早已写得明白,手印都按好了!金班头,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你收了这孩子,便是救咱全家五条人命,还望成全则个!”

智深听得心惊,这时王班头边上那两个公人也劝智深道:“师父,人家班里的事情,你个外人管得着吗?你没瞧见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吗?收他学艺,便是打死了,还能吃两天饱饭呢。”

智深骂道:“哪里要你鸟公人插话?”仍指着金班头道:“打了也就打了,专的打残人家又是什么道理?”接着连那跪着的刘庄也踢翻了,骂道:“没骨气的东西,孩子可是你亲生的,如何送给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糟蹋?”

智深跟着掀翻桌面,道:“端的不知你这等狗屁规矩,可是你等作为,与那腌臜狗官何异?洒家实容不得,今日须让你长长记性。”那阿果与俞班头连忙来抢,早被智深踢翻,落在汤水之间。那两公人乖觉,早躲得远远的去了。

智深按着金班头,连擂了十几拳,只怕他经受不起,这才住了。智深道:“今后再残害小儿,须饶你不过。”金班头吃痛不过,哪里敢异议,一个劲点头称是。智深又将地上散落铜钱抓了几把,塞在同来小儿袋中,携着他出了院门,也不管那齐大姐家鸨儿哭天喊地。

出得门来,那小儿将铜钱递与智深,智深道:“你自拿去家用。”小儿却道:“我随着师父去。”智深道:“我如何带得你去。”问清小儿南皮镇有个舅父,当下将他送去,令其归家不说。

且说智深回了客店,心下痛快,又吃了半桶酒,倒头倒睡。客店中人也不知他刚刚闹过这一场,还在讲述刚才所看台上表演,有人来得晚了,未曾看见,却也听得津津有味。那小二免不了啰里啰唆又评说一番,劝人明日早早去看。

次日,别的客人陆续起早,鲁智深兀自鼾睡。待得醒来,太阳已然晒到窗棂之上。智深正欲唤那小二,却听门外嘈杂不止,不多时便见许多人众拥进院来。智深就炕头扒窗偷看,只见那金班头和俞王班头也都在内。泼皮阿果跑前跑后,正在唤小二前来问话。并有三五个捕快,执着朴刀,黑着脸站在人前,四处张望。

不多时,小二便被拘了来,嘴里兀自嚷嚷不休:“来住店的便是客官,小人如何分得清谁是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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