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白正给狐狸讲SPN是什么。讲的眉飞色舞的时候。门口朝街的窗子突然哗啦啦一声响。一块玻璃突然碎掉。外面的风呼的就灌了进來。窗帘一下子掀起老高。
随着一声尖啸。一只妖魔从破碎的窗子外挤了进來。它黑色的身体仿佛海绵收缩自如。那么大的块头。就从长宽都不足三十厘米的窗格子里钻了进來。
许念白下了一跳。尖叫一声就躲到了狐狸背后。
狐狸也不含糊。一抬手指尖的银线就甩了出去。紧紧缠住那只妖魔。银线一紧。巨大的妖魔嚎叫一声就化成一片劫灰。于此同时一个圆形的阵法也随着跟了过去附在那扇窗子上。仿佛一张巨大的蛛网挂在上面。虽然玻璃已经碎裂。外面那些妖魔却依旧进不來。
旁边又是哗啦啦几声脆响。其余几个窗子的玻璃几乎同时碎裂。尖啸声震耳欲聋。几个黑色的妖魔争先恐后的挤进來。与此同时四周的墙壁。大门。甚至天花板都在被大力的撞击着。棚顶的吊灯摇摇欲坠。这破旧的老屋几乎快被折腾散架。仿佛随时会坍塌。
狐狸站起身。面色严峻的将许念白护在身后。双手翻飞。手中银线似乎有了生命一样在客厅里延展伸缩。几个提前挤进來的妖魔还沒等扑过來就被狐狸一一击碎。几个圆形阵法在他手中弹出。闪着银色光芒。分别飞向几个窗子。房门和天花板上。四周的墙壁也纷纷加固。撞击声又渐渐小了下去。
一番折腾下來狐狸身形微微摇晃。呼吸粗重。许念白在他身后也惊得一身冷汗。抹了一把脸道:“喵的怎么一个个这么凶悍。昨天晚上也是这个样子么。”
狐狸摇了摇头。长眉微皱:“不该这样……今天是朔月的最后一天。按道理应该越來越弱才对。就算它们中有不少都喝到了我的妖血。力量也该有限……”
话音刚落。最先被封起來的那个窗子“哐当”一声。整个窗子连同窗框一起轰然倒下。玻璃碎了一地。密密麻麻的妖魔挤在一块。仿佛一个巨大的火车头响着汽笛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冲了进來。狐狸面色一凝。迅速结了一个手印。一张由银线织成的大网向着那个“火车头”兜头罩了过去。那些妖魔立时变成了渔夫网中的鱼。不停挣扎却又沒办法挣脱。
狐狸屏息凝神。走过去捏住大网的一头。单手用力一握。大网顿时收紧。里面的妖魔瞬间灰飞烟灭。一挥手。这大网便作为窗子的替补抵挡在那里。
两个人刚松了一口气。对面的窗子也“哐当”一声。如法炮制。狐狸站在窗边。再弄一张这样的网已经來不及。几百几千的黑色妖魔尖啸着。夹着雷霆万钧之势扑向了站在客厅中间的许念白。
许念白已经吓的不会动。尖叫一声抱头蹲了下去。狐狸轻叱一声矮下身向地面一拍。整栋房子微微一震。有气流似涟漪在地面上缓慢波动。一个闪着淡淡的银色光芒的光罩透过四周墙壁拢了过來。以许念白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直径大约五、六米的半圆型空间。将她互在中间。成群的妖怪撞上去。立即“嗡”的一声弹了回去。尖啸着四散开來。
许念白抬起头。见自己已经被什么东西罩住。窗口处妖魔却依旧在不停涌入。绕着头顶的保护罩和保护罩外面的狐狸不停打转。
“初寒。小心些。”许念白隔着在房子里横冲直撞的妖魔们对着狐狸喊。
狐狸手上沒停。抽空扭头。对着许念白笑了笑。黑影晃动的缝隙中。她看到了他的身影。呼吸一窒。
眼前的狐狸已经不是平时的样子。身上银光笼罩。长发无风自动。耳朵像电影里的精灵一样尖尖的。细长的眼角更加上挑。一双金色的眼瞳闪着勾魂摄魄的光芒。灵动诡谲。妖冶非常。
许念白的心脏砰砰直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妖气。
狐狸身形灵动。在妖魔横冲直撞的房间里辗转腾挪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身旁尽是落地的劫灰。他抬手聚气。有银色气流在他指尖延展。不多时便形成一把巨型长刀。向着破碎的窗口处挥手一斩。正在不停涌入的妖魔们立时被拦腰截断。破掉已经成为一个大洞的窗子再次被封住。被困在屋子里乱窜的妖魔不成气候。不多时便被狐狸的银色长刀斩得粉碎落地成灰。
许念白张着嘴巴。看得有些傻眼。想來想去昨天和今天的狐狸似乎只是一个内丹的差别。力量和状态竟然会差距这么大。这家伙还说现在只剩一成的法力……这要是十成十的满血状态那得多变态啊。
狐狸以长刀撑地。看着一脸傻呆呆的许念白:“房子上的结界已经阻挡不了这些妖魔。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不死。你周围的结界就不会破。只是你千万别自己走出來。”
许念白点头:“你能把电视也给我圈上么。这个客厅里除了这套沙发就剩这个电视值钱了。”
狐狸笑着挥了挥手。这个淡银色的半球型果然向电视的方向挪了挪。正好连同电视一起罩了起來。他走过來坐在沙发上。抬手按开了电视机:“这种时候看电视的确是不错的消遣。只是偶尔会信号不稳定。”
许念白无视电视上白花花的雪花。转过头看着他妖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