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这次洗澡的时间比平时长。许念白担心他又像上回一样差点淹死在浴缸里。敲了好几次的门确定他是在洗澡不是在练习潜水。
本來是下定决心等狐狸出來就干脆直接的问个明白的。可是这家伙估计是在里面蜕皮呢磨叽到不行。许念白在外面等得抓心挠肝。干脆跑到厨房弄点东西准备填肚子。
好几天沒买菜。厨房里啥也沒有。只有几个快要发芽的土豆。许念白抓起來就削皮。满脑子都是狐狸的事。好像自从高考之后她就再沒这么焦躁过。切了片再切丝。最后干脆在砧板上胡乱切了起來。
过了半小时。狐狸一身清爽的出來。头发还在滴着水。慢悠悠的走过來看了一眼砧板上的东西:“今天我们吃土豆泥。”
许念白:“……”
土豆泥是这么多的么。算了算了。反正能吃就是了。加了作料放进锅子里。想想似乎不够。干脆又去煎了两个荷包蛋。
许念白一直在想一会儿怎么和狐狸开口。心烦意乱的把荷包蛋直接弄成了炒鸡蛋饼。等端上桌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上午出奇的安静。想了一会终于知道了原因:电视沒开。
平时只要狐狸在家。客厅里的那台大电视就一直是开着的。从Discovery到新闻联播到八点档狗血偶像剧再到电视购物无所不包。今天这是怎么了。
“狐狸。吃饭。”
许念白招呼了一声。那边却沒有反应。探头一看。却发现狐狸狐狸正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平时一说吃饭都很高兴的凑过來。今天这是怎么了。许念白端着一碗山寨版的“土豆泥”走到沙发前。却见狐狸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双目微合。看起來似在打坐。手上却沒见结什么手印。
这是在干什么啊这。许念白端着碗蹲在沙发前仰脸看着他:“狐狸。先吃饭吧。”
狐狸张开眼。金色的眼眸漾出淡淡的光來。温柔的简直能将人溺死。
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许念白。过了一会才慢慢开口:“念白……”
“嗯。”许念白捧着土豆泥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座神祗。
狐狸沉吟了一下。微微叹息的说:“你的朋友……只有那个苏锦么。”
许念白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点头:“好像能算得上朋友的。只有她了。”
“她……真的对你很好。”
许念白瞪起眼睛。
“好吧。”狐狸又叹息了一声。慢慢道:“你今天晚上。可以去她那里住么。”
“啊。为什么。”
狐狸抬手。擦掉她嘴角挂着的土豆泥:“我要疗伤。不想被人打扰。”
“疗伤。”
“是。一只魈鼠都可以钻进我的结界。说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许念白点头:“好。我要现在就走么。”
她作势要站起身。狐狸却笑眯眯的将她拉住:“不用。过來让我看看。现在还有不舒服么。”
许念白坐在他身旁。嬉皮笑脸的挨过去:“都还好啊。就是全身都酸酸的。要不你还來昨天那手。”
狐狸眯着眼睛笑:“好啊。反正是哪里不舒服就吻哪里……你刚才说你哪里不舒服來着。全身。”
许念白斜眼看他:“我哪都不酸。就脚趾头酸……”
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