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秋变了脸色。似乎忍着什么:“死者是被什么杀死的。”
阿朱耸肩:“如果是人类。那凶手至少要懂得简单的解剖学知识。用硬膜针加一个简单的水泵就可以把死者身体里的血液排干。可是我检查了死者身上的所有位置。包括头发里面和大腿内侧。一个针孔都沒有……”
“会不会……是吸血鬼。”许念白插嘴。
阿朱被她逗笑:“许同学电影看的不够多哦。被吸血鬼干掉的人脖子上该有牙印才对吧。”
于是许念白决定闭嘴。
夏染秋脸色发白眼睛发亮:“你想说什么。”
“两个推论:一。死者是被一个法力高超的妖怪所杀;二。死者有和你一样的遗传病。。或者说。家族诅咒;当然如果把两个可能中和一下。结论就更有趣。”阿朱似乎对夏染秋此刻的表情很满意。慢慢欺过身來。一只手按在他心口。仰头看着他:“那就是……所谓的家族诅咒根本就不存在。而是有一个法力高超的妖怪缠了你们家几百年。每个夏家的男人活到三十多岁的时候。就会喝光他们身上的血。”
夏染秋有一瞬间的失神。阿朱却趁这个机会抓着他的衣领。抬脸用力吻上了他的唇。
许念白瞬间石化。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阿朱和夏染秋两个人在她面前法式热吻。其热缠绵悱恻度简直让人热血贲张。
大约过了一分钟。夏染秋轻轻推开她。语气无奈:“闹够了。阿朱。”
阿朱笑嘻嘻的退开。按在他心口的手也拿了下來。语气轻佻随意:“真是的。每次接吻你的心跳都沒超过九十过。我还以为这次会不一样呢。”
每每每……每次。
阿朱终于想起來旁边还有一个受到惊吓的观众。转过头对她眨眼睛:“吓着你了吧。沒事。我和他逗着玩呢。”
许念白开始怀疑自己是在幻听。因为她实在不敢相信。她伟大的老总。竟然被这个叫阿朱的女的给耍流氓了。而且还被耍了很多次。
回來的时候老天突然开始下雨。空气变得阴冷潮湿。许念白仍然对刚刚看到的吻戏心有余悸。坐在车里发呆。刚才阿朱的话对夏染秋很是震动。也独自想着心事。车里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夏染秋突然开口:“关于刚才阿朱说的。你怎么看。”
“噶。哦……如果真的是妖怪作祟。不是家族诅咒。那就说明有解决办法。是件好事。”
夏染秋转头看她:“就这么多。”
许念白目视前方:“嗯。就这么多。”
夏染秋干脆换个问題:“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那只狐妖都在做什么。你知道么。”
许念白心里突的一下。抬头瞪着夏染秋:“你怀疑是他干的。”
夏染秋盯着她的眼睛。仿佛已经看出了她的心虚:“他杀了我的曾祖父和我的父母。如果真的有个妖怪几百年來都缠着我们夏家。那么最有可能的自然就是他。”
许念白突然心头火起:“你凭什么这么武断把所有罪责都归咎在他身上。除了这个推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吸血妖怪就是他。况且这个所谓的吸血妖怪还只是你们的推论。”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夏染秋要说的话。他接起电话。眼睛看着许念白。脸色更加的难看。
挂断电话。夏染秋皱眉看着许念白:“那个女孩的身份已经查明。光明中学高二女生。”
夏染秋顿了一下。继续道:“家就在你家附近。”
许念白当即就炸毛了:“那又怎么样。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夏染秋仍旧不紧不慢的开着车。将刚才的问題又重复了一遍:“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那只狐妖都在做什么。你都知道么。”
“停车。”许念白怒不可遏。在他耳边尖叫。
夏染秋吓了一跳。猛踩刹车:“你做什么。”
许念白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开门下车。高跟鞋重重踏在地上。激起一片水花。
夏染秋摇下车窗。将车速降到每小时五公里。跟在她旁边:“快上车。你沒带伞。让我送你回家。”
许念白不理他。
夏染秋继续喊:“别任性。你会感冒。上车。”
许念白忍无可忍。对着车内大吼:“滚开。老子才不坐偏执狂的车子。”
夏染秋的耐性终于被磨光。声音也提了上來:“你为什么非要护着一只妖怪。他到底有什么好。你宁可相信一只妖怪也不肯信我么。”
“老子高兴。”许念白的声音尖利。几乎是在嘶喊:“在我面前他从沒做过一件害人的事。老子就要护着他。你能把我怎样。”
夏染秋不说话。瞪着她。
许念白也用力的瞪回去。
“不可理喻。”冷冰冰的吐出这几个字。夏染秋摇上车窗。狠踩油门。车子在许念白面前溅起一片水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