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许念白自己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她喝了太多酒。等她醒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她房间的床上。而狐狸。就睡在她的旁边。
宿醉的代价就是头疼欲裂。她捧着自己的脑袋想了半天。最后的记忆只是她抱着狐狸在楼顶哭。到死都想不出她到底有沒有和狐狸酒后乱性。
狐狸还在睡。身体微微蜷缩着。长长的头发包裹住他大半的身体。第一次这么近看他的脸。许念白不得不赞叹天工造物鬼斧神工。明明一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偏偏就生得这般美丽。皮肤好的连毛孔也看不见。用手捏捏他的鼻尖。一晚上都过去了脸上居然依旧滑嫩的一点油都沒有。妖孽就是妖孽。她都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一千年沒洗过脸是不是也这么干净好看。
“狐狸。”许念白轻轻拉扯他的头发。
“嗯。”狐狸被她弄醒。一时还有些迷糊。只是眨巴着一双金色的眼睛看着她。
“那个……”许念白犹豫了一下。问的有点挣扎:“我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沒有。”
“你想发生什么。”
狐狸微微的挑着眉毛。神态慵懒妖魅。淡粉的唇瓣在自己眼前一开一合。许念白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作响。口渴得厉害。她舔了舔嘴唇。直接吻了过去。
等她反应过來时。自己已经压在狐狸身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我们……我们有沒有……像刚才那样。”
狐狸看着她。金色双瞳深不见底:“好像沒有。”
“真的沒有。”
狐狸的唇柔软微凉。像是让人贪恋的**。许念白再次低头吻了下去。她呼吸急促。不停在他口中索取。湿濡的吻由浅至深。再转至他的鼻尖。一路向下。凌乱的落上他的下颌。喉结。锁骨……急切的仿佛要将狐狸整个人吞了下去。
“那么……有沒有像这样……这样……”
这笨拙的啃咬仿若火种。一点点种植进狐狸的身体。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回应。修长的手指慢慢插进她的发间。低头轻咬她的耳廓……
床头的闹钟突然响起。突兀的声音刺得许念白耳朵发疼。
“起床啦起床啦。太阳晒到PP啦。”
许念白百忙之中腾出一只胳膊伸过去想把闹钟按掉。沒按到。
“起床啦起床啦。老师会罚站哦。”
许念白再按。仍然沒按到。
“起床啦起床啦。老板要扣工钱喽。”
许念白咬牙。干脆爬起來双手牢牢抓住闹钟。恶狠狠的按下去:“叫什么叫。老子还沒叫呢你先叫。耽搁许爷好事。”
………………
房间里出现了诡异短暂的沉默。许念白骑坐在狐狸的身上。衣衫不整蓬头垢面。抱着一个招财猫造型的闹钟和身下的狐狸大眼瞪小眼。空气里还存留着绯靡的味道。两个人却已“性”致全无。只剩下尴尬的对视。
半晌。许念白终于“扑哧”一声笑出來。慢吞吞的从狐狸身上爬下去:“喵的。老子差一点就真的玩了人兽了。”
狐狸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站起身径自走下楼去。
许念白看着他背影。轻轻撇嘴念叨:“干嘛这幅苦大仇深的。又沒让你对老子负责……”
等许念白收拾好。狐狸已经等在楼下。乖乖的戴了棒球帽。等着和许念白一起出门。
“怎么。今天也要送我上班。”
狐狸轻轻点头。为她开了门。
一路上狐狸一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走在她旁边。像个安静的影子。气氛尴尬的要死。许念白沒话找话。狐狸也不接茬。只是偶尔点头。代表他在听。就连上了出租车也是一样。她一个劲的说。他一个字也不说。弄得好像她做了什么亏心事在费力讨好他一样。
下了车。狐狸仍然一个字不说。许念白干脆放弃。
今天他们出门早。车子又快。大厦门口的广场上还沒有几个人。许念白拉了拉狐狸的袖子。两个人站住。
“那个……狐狸。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狐狸挑眉看着她。等着下文。
“那个啥。你不是会法术么。能不能帮忙把我这一对黑眼圈加核桃眼给去掉啊。”
狐狸歪着头看她。弄得她更加不好意思:“昨天大概哭的太凶了。我弄了一早上。眼睛还是肿。还不知怎么挂了俩黑眼圈。怎么看怎么像纵欲过度了似的。拜托你帮帮忙。不然我真的是沒法见人了。”
狐狸看着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拉过她的肩膀。在她两只眼睛上各轻吻了一下。许念白只觉得被他嘴唇碰触的地方有丝丝的凉意。再眨眼的时候。那沉重浑浊的感觉便已经不见。眼前一片清明。
“好神奇。”许念白仍然这样赞叹着。语气仿佛是怕要惊扰什么一样轻柔。
狐狸微笑起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去吧。”
“嗯。等我回家哦。”许念白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