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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清理完南宫恋身上的血渍和汗水。为她换上干爽的衣服。换了床单。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这样的恐慌。曾今有过。
那样的钻心的痛。似乎就在昨天。
冷寒风微微颤抖着双唇。哽咽的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啊。”他真的很害怕。
怎么也沒有想过。生孩子。居然是如此恐怖的事情。那些刺目的鲜红血迹。那撕心裂肺的叫声。让他心惊胆颤。
握着她柔软无力的手。紧紧贴在脸上。
感觉的手中的湿润。南宫恋终于睁开了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冷寒风。牵强的勾起了嘴角。“……我沒事的。只是感觉很累了……”
“那你休息。你休息。我陪着你。我就陪着你。”慌乱的看着眼前的爱人。冷寒风六神无主。
南宫恋只觉得眼皮重如千斤。怎么也睁不开。她几乎都不能说话。“……让我自己待一会。我想一个人静一会。”
她太累了。想要安静一会。
“好。那好。我出去。我就守在外面。”
懒得开口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先把药喝了吧。这是你开的补血气的药。”
燕惊鸿觉得自己拿药碗的手也是不停的颤抖。小小的一只碗。他居然要用双手捧着。那样子。小心翼翼。十分的虔诚。
南宫恋微微点了点头。冷寒风就小心的扶起她单手一口一口的喂着汤药。平日里苦的要命的汤药。现在她居然会觉得十分的好喝。
其实也不能说是好喝。嘶哑的喉咙微微刺痛着。只要是液体。她都会满足的喝下的。一碗汤药下去。她觉得喉咙好了很多。
身上的疼痛。她也不想去管了。她只要闭上眼睛。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男孩还是女孩。”
冷寒风到了门边的身体微微一愣。随即回过头。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南宫恋。她紧闭着双眼。仿佛睡着了。但是他知道。刚才明明就是她的声音。
回想起來。他还真沒注意呢。随即就走到了她的身边。小心的掀开了襁褓。然后重新裹好。
“是个男孩。”
“……”
见她沒有回应。冷寒风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然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一出房间。他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而燕惊鸿就瘫坐在门口。无声的流着泪。
冷寒风见状也是双腿一软。坐到了门的另一边。不停的变换着呼吸。让自己躁动的心平稳下來。
两人就这样无声的静坐着。思绪早已经进了房中。
他们从來沒有想过。有一天。会经历这样的一幕。即使是杀人无数的燕惊鸿也无法忍受那样的一幕。那种感觉。那种感觉是恨不得将自己撕碎。恨不得她沒有怀孕。恨不得将那个腹中的孩子塞回去。恨不得……。恨不得为她忍受那样的痛。
很恐怖的场面。那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她的尖叫声还在耳边。撕痛着他的心。
“……谢谢你。”虽然并不喜欢他。但是冷寒风还剩很感激燕惊鸿。因为他帮了很大的忙。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一定做不來。
他的手。到现在还在颤抖。
燕惊鸿苦笑一声。“……我以为。我会死。”会窒息而死。会心痛而死。
冷寒风手捂着自己的脸。擦去眼角溢出的眼泪。
她曾经说过。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是。看到她痛苦。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情愿自己流的是血。代她流的。那样也好过让她经历那样的痛苦。
他再也不要她再经历生产之苦了。那样。他会崩溃的。
“她喜欢吃桂花粥。我去煮。你看着点。”她醒來一定会饿的。
抹干了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好。我会的。”
看着紧闭的房门。燕惊鸿始终不敢把吊在半空中的心安放下來。他感觉有一股酸液又涌了上來。就要溢出眼眶。
猛的回头看向静静站在院子里的两人。燕惊鸿缓缓的站起了身。只是静静的看着。什么也沒说。
两人颤抖的双腿缓缓移动。仿佛灌了铁块一般。一步。一步的靠近。
燕惊鸿上前挡住了他们。“你们不能进去。”
南宫天宇一把抓住燕惊鸿的衣襟。“……我、我刚才听见……听见……。是不是、是不是孩子已经出世了。”
燕惊鸿皱着眉。突然恨起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要不是他。她何必受这样的痛苦。何必要忍受生产的苦难。何必……。何必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是不是。是不是啊。”
燕惊鸿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愤恨的看着他。“为了生你的孩子。她要忍受多大的痛苦。你却在这里问孩子。”
南宫天宇根本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