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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端木家已经有两天了。端木雷无时无刻不陪伴在他台军和母亲的身边。两天了。他去而不敢见南宫恋。甚至不敢让老太君见她。找了各种借口。就是不让太君见到她。
只是让端木家的佣人们好好招待。
此刻。端木雷搀扶着老太君走在梅林里。讲着西北军营的所见所闻。还有他们的战场得失。
很多。很多。说也说不完。
端木老太君为他感到骄傲。但是。他回來已经两天了。她会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吗。
“那丫头呢。”
端木雷一愣。有些不自然。“什么。”
老太君目光锐利。撇过他的脸。“为什么沒听你说那丫头的事。”
“呵呵。我想不用孙儿说。太君应该也听说过吧。‘银面军师’。在天龙。谁人不知。她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摆在明面上了。用不着孙儿讲给您听了吧。”
“我是知道‘银面军师’的事。但是我想知道的是那丫头的事。是南宫恋的事。告诉我。你和她怎么回事。回來两天了。为什么要躲着她。为什么不让奶奶见她。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苦涩的笑容挂上他的嘴角。端木雷扯了扯嘴角。“沒有。我们能有什么事。太君多虑了。她太累了。我不想去打扰她休息。”
“是这样吗。”老太君看着端木雷掩饰不住的落寞神情。“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吗。你们这样生疏的关系。任谁都看得出來。你把旁人都当成了瞎子了吧。连你娘都看出了你们的生疏。”
端木雷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他们之间已经生疏到什么人都能看出來了吗。
二夫人一向不管这么事。如今也开始注意了吗。
“说啊。你要急死我啊。”
老太君大喝一声。一把甩开了端木雷的手。“你们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題。为什么你要躲着她。啊。那丫头是个直性子。但是也是个软心肠的。你说出來。看看太君和你娘。能不能给你想想办法啊。你这么憋着。想要追回她的心。那是绝无可能了。”
端木雷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沒有可能吗。”
老太君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雷儿。 你最大的缺点。你最大是什么吗。”
茫然的摇了摇头。顿时觉得全身都麻木了。
“你的优柔寡断。像你的失去的三叔。遇到问題。一头钻进死胡同。这个毛病却像你的大伯。”回想自己的儿子。老太君有事一阵叹息。“要是当初。你大伯能听听劝。也不会想不开最终抑郁而终。你三叔明明喜欢着你三嫂。可是却又拉不下脸來。到头來。嫁都嫁了。自己的一颗心也跟着丢了。你端木家的男人都有这个毛病。除了你父亲。呵。”苦笑一声。“他倒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他自己的道路。头也沒回。至今还是下落不明。”
苍老的手。附上端木雷痛苦的脸。“孩子。不要学你的叔伯。要学学你的父亲。既然选择了。就要走下去。不要回头。丫头的性质饿了解。她虽然强硬。但是却是最心软的人。有什么事。说不开呢。”
粗糙的手轻抚着端木雷的脸。“你不小了。赶紧定下來吧。那几个小子都对那丫头上心。你小心到时候丫头真的嫁做人妇。那就真的沒机会了。”
端木雷惊讶的看着太君。原來她还是看出來了。那几个人都爱着她。谁都能看得出來。
端木雷一下子跪倒在在地上。“奶奶。您帮帮孙儿。孙儿不能沒有她。她不肯原谅我。我该怎么办啊。奶奶。”
这是端木老太君第二次见自己的孙子流泪。第一次是因为她。这一次也是为了她。
丫头啊。
你害苦了我的孙儿了。
“你给我起來。”用力的将端木雷拉起。猛的推开。“你倒是是做错了什么。那丫头不肯原谅你。啊。”
……
看着窗外梅花凋零。许多枝头已经变得光秃秃的了。
取出了干墨条。抬起笔。在纸上缓缓写下。
“寒來暑经春复冬。看得浮生总是空。
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
官也空。侯也空。尽是苦债恨无穷。
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
人生短短数十载。到头來都是一场空。生不带來死不带走。到底什么才是有意义的呢。
为什么。人生总是要有这么多的烦恼。为什么不能坦坦荡荡的呢。
几人放手。为什么要回过头來重新想拥有呢。
争的什么。
想的什么。
无声要这么复杂呢。
原本那个南宫恋。喜欢就是喜欢。挨了就是挨了。等到她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她绝度不会有任何留恋。可是。为什么还要來搅乱她的心呢。
如果当初。端木雷按照她的意思。和龙甜华回到端木家生活。那样也许她会有些看开。但是她不会觉得像现在这样的心烦意乱。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