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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楼”内。燕惊鸿的小院里。荒凉一片。院子里杂草丛生。树叶落了满地。光秃秃的大树。让人觉得冬天提早到來了。
沒人敢接近这个小院。也沒人敢出來劝说。
只因为。那个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头子。
“惊鸿楼”自创建以來。从未有过这样的残败现象。楼内的杀手所剩无几。沒有了南宫天宇。短短的几天时间。燕惊鸿已经变得消瘦了许多。脸上的烧伤看起來更加的可怕。惨不忍睹。
他似乎是在惩罚自己。内心的煎熬让他沧桑感倍增。原本在受伤后就显得瘦弱的身体越发的羸弱。
燕惊鸿站在树下。透过树枝看着夜空中的一轮新月。皎洁的月光在整个夜幕下那样的明亮。夺人心魄。
“月儿……”喃喃的唤着。就像是在说着温柔的情话。
缠绵悱恻。却也让人心酸。
她曾今离他这么近。每夜都能拥她入怀。述说自己的爱恋。现在。她就如同那天边的月。要不可以。望而兴叹。
是自己沒能珍惜。是自己毁了他们美好的过去。
为什么自己会像个畜生一样。一味的只为自己的私欲。为什么就不能为了自己心中所爱的人忍受过剩的精力呢。
想來。从烧伤到现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了。不应该说是。从“揽月阁”被敢走后。的这段时间。他根本就沒有再和他的任何一个妻妾同房。甚至是夜红也是。
为什么当初。就控制不了自己呢。
是不爱她吗。
不。
他知道。自己爱她。只是当时。是以这样的方式來保护自己。
一个杀手。如果将自己的整颗心都奉献给了一个女人。那是一件多么危险地事。即便他不愿承认。但是。为了让自己不要过于沉迷于情爱之中。他只能用身体的发泄。來让自己的头脑清醒。
不断的告诉自己。女人。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并不能控制他的整个人生。
即使对她再有好感。也不能让自己迷失了方向。自己是一个冷酷的杀手。负担不起感情的迷惑。
可是……。报应來得太快。
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所犯下的错。如今。他变成这样。又如何去寻回她。
而且……。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他。
根本就沒有他插足的余地……
一阵寒风吹來。
燕惊鸿立刻身体一震。目露凶光。
“谁。”
黑暗中。走出了一道黑影。
“是你。”
燕惊鸿似乎并不惊讶。他一向是野心勃勃。想取他而代之的。
如今。正是他最弱的时候。他当然会來。
“是的。”
來人眼神布满杀气。全身都笼罩着死亡的气息。
他今天一定要杀了这个天下第一杀手。只要“阎罗”一死。他“魍魉”就是杀手界的第一。而这“惊鸿楼”也会归他所有。
前段时间。
前任的武林盟主南宫天宇一直都在“惊鸿楼”守着“阎罗”。让他沒办法下手。
好容易等他走了。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你早该死在皇宫那场大火中。也好省得我來动手。‘惊鸿楼’在你的手中已经落败了。你该让位了。”
“就凭你。”
狂佞残忍的神情。就这么一眼。已经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威慑。一股明显的压力。
“阎罗”之名不是靠吹來的。
那种宛如面对恶魔般的深切畏惧。他浑身散发出阴森的气息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残酷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即便是同样杀人无数的“魍魉”也是心生畏惧。
不能退缩。如今的“阎罗”只是只会叫的纸老虎。沒什么可怕的。
燕惊鸿脸上的疤痕凸出。在这样的夜色中。就如同鬼怪阎罗一般。
“哼。你以为你能像往常一样吓退我。今天。你必死。”
“凭你也配?”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人能杀的了他。
一个是他自己。还有一个就是她。
如果。她要他死。他绝不眨一下眼睛。
“找死。”被此刻的燕惊鸿这样轻视。让他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魍魉”涨红了眼睛。鼻孔大张。脸被涨得通红。
就在他的手掌要碰到燕惊鸿的衣袖的那一刻。燕惊鸿一个纵身闪了开來。随即和“魍魉”赤手空拳的打了开來。
两道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中交相呼应。忽闪忽闪的。根本就看不真切。
眼惊鸿一向以狠辣著称。对于对方的绝招。也是下了狠。
但是他的体力不济。只是喘了口气。就生生的挨了一吓。
燕惊鸿倒地。猛的吐出了一口血。
惨白的脸色衬着嘴角的红色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魍魉”得意的大笑出声。缓缓的走向地上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