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第一次看见了封景柯,那个一身素白纱裙,面容清丽的女子,
很普通的女人,这是宁景年对封景柯第一印象的评价,最起码在宁洛的后宫中,比她姿色上乘的女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他想不通到底宁洛喜欢她哪里,但是从宁洛看着封景柯眼神中,那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宠溺,他知道了宁洛定时极爱这个女子的,因为他从來沒有看见他的父皇在哪个女人的身上有过这样的眼神,
封景柯当时帮了宁景年,但是他一直认为是那个女人在假仁假义,因为封景柯劝了宁洛的缘故,宁洛沒有去找陈玉,但是却让宁景年更加记恨封景柯,也为宁洛的举动感到微微的寒心,
陈玉过世的时候,宁洛也流露了愧疚和悔恨,宁景年在陈玉去世的那日曾顶撞过宁洛,当时也是年轻气盛,受不了他的母妃曾被宁洛如此对待,宁洛当时听了宁景年的控诉只是沉默了良久,沒有反驳,事后也沒有怪宁景年的意思,
再后來,就是那个封景柯的女子莫名其妙人间蒸发的事,宁洛找遍了宁国,悬赏,贴榜找人都未找到那个女子,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宁洛为此颓废了很久,宁景年都看在眼里,
新婚那夜,宁景年看见沈醉的时候,实在是惊讶,他似乎又看见了那日那个穿着素白纱裙浅颜微笑的女子,
所以他便因为沈醉相似的面容恨极了她,所以才百般挑剔,万般嫌弃,谁知道事情的发展总是超乎预料的,
比如他就不曾想过会有现在这么一天,命运果真奇妙,
第二天沈醉醒过來的时候,侧头看着床边的另一半,宁景年不知道什么醒了,估计应该出去了,
莫名的她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她暗自庆幸,最起码不要尴尬的面对宁景年,
慢慢撑起了身子,准备下床的,无意瞥见了床上的一抹殷红,在雪白的床单上分外的醒目和刺眼,
原來昨夜的疯狂并非春梦一场,那抹殷红就是最有力的说明,
“请问太子妃醒了吗,”沈醉只是轻微的动作,门外面秦素的声音便传來了,
“恩,醒了,”沈醉疲倦地应着,
“那秦素带人进來伺候太子妃了,”秦素在外面问道,
“哦,进來吧,”估计皇上派來的那些个宫女还沒有离开,沈醉暗暗撇嘴,
得到沈醉的同意,秦素打开房门,几个宫女陆续进去,
为首的那个宫女眼尖地看见沈醉床上的殷红,微微一笑,朝沈醉请安:“太子妃想必是累了,奴婢在浴池已经备好了水,请太子妃过去沐浴净身吧,”
“恩,也好,”沈醉正觉得浑身不舒服,想去沐浴呢,她只感觉浑身粘腻腻的,难受的要死,
宫女领着沈醉朝浴房走去,离开房间的时候,沈醉特意回了一下头,看见最后一个宫女把床单收起來了,仔细包裹起來放在一旁的托盘内,如果她猜的沒错是交给祁皇后验身的吧,
这下算是如了他们的意了,她自嘲地笑笑,朝浴房走去,巧的是半路上竟遇到了两个正在秀甜蜜的人儿,
男的笑得一脸宠溺,面容英俊,风度翩翩,女的娇小可爱,极尽婉约,还真是一对璧人呢,如果不是对方是宁景年和雪儿,沈醉肯定要大加赞赏,顺带问问这是哪家的娃儿,不过她现在可沒那心情,
到底是上前打招呼呢,还是抬高下巴无视呢,这还真是个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