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醉以为她起得够早了,没想到出去竟看见了躺在卧榻上凤眼半眯的宁景年,忽然沈醉想到了什么,轻蔑地一笑。
“太子难得起来怎么早啊?不是急着去宫外见什么人吧!”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离她几步远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宁景年并没有回答,利落地从卧榻上面起身,冷下脸朝她这边走来,居高临下地在她面前站着,毫无征兆地打了她一巴掌:“我现在的确不能杀你,但是本太子没说不打你!”
这一巴掌不轻,而且还很有分量!
沈醉明显感到嘴角有温热的东西出来,心里感到巨大的羞辱,转过头,抬起手朝宁景年挥去。
可惜,宁景年顺利地截住了她的手死死捏着,嘲笑般地看着她:“你是想走着出宫,还是想让我命人抬着你出宫?”
沈醉无力地松了松手,深呼一口气,当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惹急了宁景年对她施暴就失算了。
沈醉换了一身衣服就出了东宫,因为不想太惹眼,他们这次算是微服私访,所有人都是便装出发,东宫门外是十几个家丁打扮的侍卫,人带这么少,估计有些是在暗中保护的吧!
“醉儿,快过来!”不用听就知道是宁景年刻意假装温柔的语气。宁景年坐在马车上朝不远处的沈醉亲昵地唤着。
沈醉亦步亦趋地走上了马车,这次她本不想带小离出去的,因为她也猜到,这次出宫肯定会有意外发生,奈何小离死活要跟着便带上她了,至于云蝶,沈醉是巴不得她出事才好呢,整天像个鬼影子一样盯着她,不知道斐连交待了她什么,总之还是堤防着她比较好!
沈醉坐上马车就靠在软卧上闭眼假寐了,因为在这和宁景年单独密闭的空间让她觉得厌烦透了!
“这次出宫,我估计父皇也会在暗中派人盯梢,别出去就给本太子暴露本性!”即使沈醉背对着宁景年,但他还是不让她安生!
到底是谁会暴露本性?像你这种双面人,才要好好注意呢!沈醉很想狠狠地讥笑他一番,无奈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知道了!”
她不想再与他发生矛盾了,毕竟已经出了宫,身边能用的只有小离一个人,而且小离的智商实在是帮不了沈醉什么,她可不想在身边没人能帮她的情况下,把宁景年这疯子逼急了,不然吃亏的是她自己,她才没那么笨!
“哼,你倒也识趣,最好就像现在这么乖,收起你的爪牙!”宁景年不无讽刺地说。
沈醉气得浑身发抖,却也奈何不了他,忽然她直起身子,双目流转,白皙的面庞笑意盈盈的朝宁景年款款走去,走进他,在宁景年一脸妖孽神色打量中,紧挨着他坐下。
沈醉纤手轻抬,伸到宁景年的胸前,若有似无地画着圈圈,嘴唇凑近宁景年的耳边,暧昧地吐气若兰,娇弱无比地说着:“太子!我不是一直很乖吗?嗯?”
沈醉手上坐着勾引宁景年的动作,嘴上说着煽情可人的话,只是眼睛冷冷地看着他的反映。
宁景年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推开她,宁景年伸出一只健壮有力地手臂紧紧环在她腰间让她不动分毫,宁景年看她没有推开他的意思,脸上的笑意更深,只是未达眼底,另一只手伸到递到沈醉的下巴,用力抬起,凤目满是揶揄和轻佻的意味。
沈醉知道自己玩过火了,满以为宁景年会推开她的,却没想到被他占了便宜,环在她腰间的手让她动弹不得,她声音有点不自在地说:“宁景年,放手!”
宁景年并为接她的话,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细细拨弄着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我会不要吗?”
沈醉双手拼命地想推开宁景年,刚使出力气,宁景年突然就松开环着她腰的铁臂,她由于惯性狼狈地跌坐在马车上!
“宁景年!!!!”沈醉咬牙切齿地恨声叫道。
“太子妃有何事啊?”宁景年舒服地倒在另一侧的软卧上,语气不痛不痒的哼哼,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沈醉泄气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想再说什么,她很悲哀地发现做什么都能被他扳回一局,还是躺在那儿闭目养神的好。
躺在宁景年对面的沈醉,慢慢地掀起水袖,看着手臂上面的黑色线条,心里很疑惑,这十里红倒是很听话,竟然没有发作,不知道发作起来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