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听祁皇后这么一说心里猛地一惊,看她的手臂是什么意思,难道祁皇后在她手臂上动了什么手脚,她苍白着脸下意识地看向她的手臂。
而朝她走来的宁静年也察觉出了沈醉的异样,走过来假意关切道:“醉儿,怎么了?”
沈醉心里没底,看了一眼精光闪烁的祁皇后,朝宁景年勉强微微一笑:“没什么,我们走吧,母后累了,我们就别打扰她吧。”
“嗯!下去吧。”祁皇后朝他俩挥挥手。
“刚才祁雅跟你说了什么?”刚出了朝霞殿,宁景年就迫不及待地揪住沈醉问道。
“你能不能等离开了这地方再问我。”沈醉淡淡地扫着四周可能潜伏的敌人,宁景年还真是心急。
宁景年也意识到他的失态,瞬间变换了他的阴沉表情,笑得如沐春风,只是手上的力道不减同来时一样,拽着沈醉回了东宫,一点都不温柔。
刚回到东宫,宁景年就拉着沈醉进了里面:“你们都出去,没有吩咐不得入内,谁有胆子敢偷听的,我绝对会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宁景年一脸狠厉地看着云蝶,云蝶脸色苍白了一下。
宫女鱼贯而出,只剩下一脸俊脸阴沉的宁景年还有坐在桌上悠闲倒茶喝的沈醉。
“祁雅那贱人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宁景年一把夺下沈醉送到嘴边的茶杯,厉声质问,刚才眼里的柔情蜜意已经不见了,只剩无尽地冷漠。
这就是温柔面具下的宁景年,真是可怕,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害怕了。
“呵……反正我是将死之人,我又怕你什么!”沈醉继续拿起茶杯倒。
她刚回到东宫第一时间就已经查看了她的手臂,原来那祁皇后在拉着她的时候就种了一只蛊在她手上,她能清晰地看到手臂上一条黑色小虫蠕动的痕迹,她恨不得切了这只手臂,看到这样的东西在手上她胃里直犯恶心。
反正有这蛊在手上早晚得死,何必在去找那祁雅,贱命一条而已,她才不想成为她操控的傀儡。
祁皇后这么做,动机可想而知,不就是通过操纵她来对付她想对付的人吗?
宁景年听她这么说,察觉出不对劲,凤眼盯着她,陪她坐在桌边,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瞧着桌面:“为什么说你是将死之人?我现在可没想要你的贱命。”
“哼,你当然不希望我现在死,等我的利用价值全部用完的时候,你才会杀了我,但是有人竟然比你还要心急!”沈醉自嘲地把手臂从水袖里面露出来,上面的黑色小虫子若隐若现。
“十里红!”宁景年惊讶地看着她手臂上的黑色虫子,脸色凝重地看着她:“是祁雅搞的鬼?”
“很明显不是吗。沈醉耸耸肩,随即很为所谓地问道:“对了,这十里红究竟是个什么蛊?说给我听听,我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你不害怕?”宁景年反问,他从沈醉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畏惧的神色。
“谁想死?你想吗?我当然也不想死,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呢?”沈醉讽刺地看着宁景年:“还是太子实在是舍不得与我阴阳相隔,想为我与皇后撕开脸皮!”
“这十里红是一种很阴毒的蛊,中蛊之人必须每月依靠蛊母体内所长生的寒珠保存性命,如若不然的话!”宁景年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然体内的蛊就会随处钻孔,咬破你的皮肤,一滴一滴的流血而亡!”
沈醉听完宁景年的话忍不住打了寒战,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蛊,祁皇后对她可真是厚待!
“宁景年你有什么可以吃就了就可以立即死去的毒药吗?”她只想选个舒服的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