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就到了皇家书院,沈醉站在门外,颇感慨地说:“以后就不用来了,在这可有我好多快乐的回忆呢!”
沈风和斐如流看着喃喃自语的她,相视一眼,默默无语。
“我们进去吧,嘿嘿,不知道那些家伙看见我是个女孩子会是个什么感觉,嘿嘿!”她抿唇轻笑。
“能有什么感觉,你以为你长的很漂亮吗?”斐如流突然就不爽起来。
“哼!也是,我怎么能跟红访的头牌比啊。”沈醉生气地甩下水袖一人独自先走了。
斐如流看她又提起那件事,也黑下脸来:“慕如外表固然迷人,但是最善良的是她的心。”
在前面的沈醉听他这么说,立刻转身,双眼喷火地说:“行啊,慕如那么好,你去找她啊,还来什么书院,整天陪着你的美人不是更好,回头再封她个太子妃好了,正好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
“说什么鬼话呢你?最起码慕如不会像你这么无理取闹,哼。”斐如流从小就没人敢在他面前高声说一句话,这沈醉到好,不知道把他当不当太子了,天生的帝王脾气就是不允许他像任何人低头,也容不得丝毫对他的挑衅。
沈醉脾气也上来了,再听他这么说,肺都气炸了,听他一口一个慕如的叫着,手篡得死紧怒气冲冲走到他面前。
她抬起下巴央视她,明媚的眼里充满不屑,无比嘲讽地说:“在那勾栏院里讨生活,有什么值得你炫耀的,善解人意怕是装给你看的,天天地装纯就是讨你欢心吧,才去了几次就被那妖媚子把魂勾走拉!亏你还是一国太子,要什么女人没有,才看见了这等货色就没方向了。”沈醉还想继续刺激斐如流,沈风已经把他拉到一边低声斥道:“乱说什么呢醉儿。”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句试试。”斐如流走进沈醉面前,危险地眯起眼睛,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我……”沈醉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沈风捂住嘴拖到一边,这两人再继续掐下去准是弄个鱼死网破不可。
“沈风你别拉着她,让她说,今天我倒要看看她还想说什么。”斐如流口气冷到极点,继续对沈醉说:“嫉妒吧,也是!脾气比谁都臭又不讨人喜欢,嘴巴和心一样恶毒不堪,怎么能不嫉妒别人比她漂亮比她善良,简直是个十足的妒妇,嘴脸丑陋。”
“斐如流你他妈的说什么,我嫉妒那女人?可笑极了,就那妖媚子也配让我嫉妒,简直笑话。”她愤愤地说着,连许久不曾说的脏话都蹦出来了,其实她心里听斐如流这么说的时候实在是委屈的要命,但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宁可恶声恶气地跟他吵架来掩饰她的脆弱。
沈风看着挣开他怀抱的沈醉,在看着早已游走在暴怒边缘的斐如流,一个狠心走到沈醉背后劈了一掌,沈醉冷不防被袭,软软地倒下去。
沈风快步上前接过昏过去的沈醉,轻轻抱在手上,朝书院走去,走了几步头也不回对后面的斐如流语气平静地说道:“太子要是不喜欢醉儿,大可以直接拒绝,没必要对她如此侮辱,拿一个青楼的女子和醉儿比,实在是太过分了。”
斐如流听他这么一说,身子微震了震,沈风在他面前从没喊过他太子,这次恐怕是真生气了。难道这次真是自己错了,他刚有点感到愧疚,一想到沈醉骂他的话,立刻又火大起来,他一朝太子还怕什么,难道还要像别人低头吗?
这么想着,斐如流就挺直身板朝书院走去。
其实有时候,当你在面对一个人又爱又恨矛盾反复的时候,你就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她了,只是你没及早发现而已,或者等你幡然醒悟的时候,却以时过境迁,花非花,雾非雾……
这精彩的一幕除了当局的三人外,同时也落在了一旁暗中观察许久的黑衣人眼中。黑衣人等他们都走了,转转锐利的眼珠,略一动作,转瞬消失,仿佛不曾来过,只有旁边树枝轻微的晃动着,看见此人轻功及其了得。
黑色的屋子里,看不见一丝光亮,沉闷的让人窒息,安静地仿佛时间静止。
“日影,你确定你看到的吗?”突然漆黑的屋子里传出一个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在这诡异的屋里显得尤为可怕。
“日影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回答他的是一个女子冷漠的声音。
“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指示暂时不要行动。”男人过了许久才开口对下面的女子吩咐道。
“是!日影告退。”女子说完就隐身与黑暗中消失不见。
男子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许久才听见他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而另一边的沈醉正昏迷在沈风的怀里,不省人事。
沈风进了书院把沈醉抱到琼花林,轻轻地放在她经常休息的树上,温文尔雅的脸上满是疼惜和无奈,摸着她的头发幽幽的轻声说:“傻丫头啊……”
沈醉是在一阵琼花淡雅的香气中清醒过来的,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后颈,还微微酸着,这大哥下手还真不轻啊,就不知道力用小点,她其实不知道,沈风是用了三成的力,要是真用力,沈醉早就小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