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陌生女人的冲击太大了。大的让江涛一夜不眠。大的让他放弃洞房花夜;自那惊鸿一瞥后。那女人的身影一直徘徊在他心头。久久不能忘怀。
新娘子不可为不娇媚。可是他见她时。内心涌出的却是阵阵烦燥。从洞房出來后。他独自一人在屋顶上坐着。任凭北风一遍遍吹凉着他。
慕容认识那女人吗。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为何如此亲密。一种莫名的情绪缠缠绕绕上來。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洞房花烛夜。本來该交欢的两位新人。却一个在屋顶上呆坐至天明;另一个则在屋内无声的流泪…….
一夜无眠。
“喔喔喔…….”一阵长长的鸡鸣。惊醒了屋顶发呆的江涛。他随意朝下一望。虽然天色甚早。但院内的仆婢们正急急忙忙的走來走去。
片刻小小的声音传了上來:“快快快。一会新人要拜公婆呢。早点准备……”
江涛沉默的看了一会。一跃而下。
扫地的小童就觉的眼前一阵风扫过。仿若有衣角碰到。然而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不由的打个寒颤。
流泪一宿的新娘哭累了。正倒在床塌上半睡半醒着时。却突然听到一个轻轻关门声。“谁?”惊的从床上跳了起來。
“是我。江涛。”沉稳的声音宣告了她的安心。
他的表情平静而又淡然。仿若昨夜不是他的新婚之夜。坐在床上的不是他新婚妻子。仿若无关人员。
这对一个女人來说。是莫大的耻辱。若他不想成亲。或不想娶她。尽管早日说出來。为何偏要上门提亲。过了门來冷淡。是她上辈子欠了他吗。
容若怔怔的看着他。已经哭红的双眼再次蓄到了泪水。
“对不起。是我的错…….”江涛注意到这个情况。低低的道了声歉意。 说着。來到了床边。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些血。那鲜红鲜红的血流淌在洁白的床单中分外醒目和刺眼。
容若无言的看着。她明白。这个男人这样做是替她着想:新婚之夜。如果新人之间沒发生交合。这将会给女人带來什么谣言和不好影响。她不敢想也怕去想。昨夜哭了一夜。自然也有这个原因。然而这个男人纵然对她沒感情。还是替她想到了这一步。
她名义上的夫君……
看到这流血的床单。前來侍候的婢女吃吃的偷笑。麻利的卷起带走。 她木然。
…….
新人拜见高堂时。忠义夫人显然已经听到婢女的汇报。笑的是朵花般的舒展。拉着容若的手直说何时给她抱孙子。
江涛听了是微微一笑。笑而不答;她听了是心中苦笑。这种情况。她就是在江家住百年。也怀不到一个。
忠义夫人还兴致高昂的说个不停。甚至还讨论了起孙子的名字。江涛一边听的不耐烦。随口找了一个理由就出去。
一见他出去。忠义夫人脸上笑容僵住。浮在脸上是阴沉。放开拉着容若的手。若有所思的走到一边坐下。半天不说一字。容若心慌之极。全场气氛越发压抑。
终于有伶俐的小仆端來一杯茶过來。“夫人。上好的铁观音”。软软的声音冲淡了全场的阴暗。
袅袅生起的水气柔化了忠义夫人的脸。使她看起來沒那么阴沉了。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容若。你们究竟有沒圆房。”终于。有声音从那头飘了过來。
容若心中一颤。想也沒想。抖声道:“有的…….那布上。布上都有……血。”
“是吗。”忠义夫人的眼色像刀锋锐利无比:“容若。你是清楚的。为何我坚持要让你过门。”
“莫非你要让我失望吗。”声音放轻。很是柔和。荤荤绕绕在房内。好像还带点诱惑。让人无法回答“否”。
容若顿时觉的自己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泫涡。她正一步一步朝中走去。沒有退路沒有反悔的余地。
“好。”她茫然的答道。
“嗯。那么…….”忠义夫对她这个回答很满意。伸手递过一颗药:“晚上你服下这颗药…… 他那边我会让他服药的。今晚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圆了这房……”
今晚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圆了这房。
不择手段的。用最放浪的姿势去诱惑他。
只要今晚圆完了这房。就事半功成了。
你就沒事了。爱干吗就干吗了……
……
呻 吟。挣扎。喘息。尖叫。无不显示这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欢 爱。
唯一不足的是。女方在纵情之时。听到却是英儿二字。而不是容若。当时欢 爱时沒觉的怎么。欢爱后才回过神來。心里不是滋味。虽然知道他心中沒自己。但亲耳听见却又另当一事。
尤其是第二天。江涛药醒之后。那极度震惊的表情。更是让她心纠。
江涛一言不发。穿好自己衣物绝然离去。那浑身散发出來的冰冷气息绝然宣布着他无声的怒火。让她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这江涛怕是再也不会踏进这房一步。而她。。只怕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