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陈建喜面对着镜子调整领带,一面向映在镜中躺卧床铺上抽烟的背影说道:“我上次跟你说过,我们再合作击溃东煌集团,你考虑得怎样,”
其实陈建喜年仅二十四岁却深具威严的嗓音,即使透过麦克风也依然慑人,三年前,在他父亲的支持下,初创酒吧,盛世歌潮,
当初陈建喜能以一介大学生的身分在竞争激烈的业界崭露头角,靠的就是他卓越的策划力、领导天份,以及一副天生当狠角色的料子,
“啊,毁掉东煌集团……”声音字字铿锵,而这声音的主人,则是在洛城小有名气、外表邪魅的山炮哥,,董国荣,
但面对这位业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后辈翘楚,,“你怎么这么沒记性,我不是跟你说过,难道我们盛世歌潮的名声还不及你们山炮的声誉吗,”陈建喜的口气却是相当傲慢的,
“哦……印象里好象有这么回事,”董国荣不知道陈建喜想做什么,现在他为了紫莜的事情已经烦得死死的,
陈建喜哼了一声,抓起披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想不起來就算了,还有很多人可以帮我,”陈建喜丢下这句话,作势往门边走去,
“喂,陈公子,”董国荣连忙阻止他,
“你就直说嘛,你什么时候要用到我们这边的人,”
陈建喜头也沒回,只是耸了耸肩说道:“不用麻烦了,合作这些事情也不一定要靠稳定的资金,就这样,……改天再见了,”
发现年轻的陈建喜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去,董国荣忘了自己身为前辈的矜持,顾不得以床单蔽体就追了上去,
“别这样,都是我不好,我今天就把钱送去公司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若非董国荣也算端整而和谐的容貌,他那横陈在一排胡子下的谄媚笑容可真令人生厌,陈建喜用一个吻权充验收证明,但却是勉勉强强的蜻蜒点水,
“你下下礼拜不是要在那边开PARTY ,”
“本來是这么计划的,不过在市区开也无所谓啊,”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建喜说完准备掉头走人,董国荣连忙伸手握住他的肩膀,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等我被你榨干的加农炮补充完能源之后,”
陈建喜扬起嘴角邪邪一笑,转身走出房门,
“我喜欢你,你这个小坏蛋,”
董国荣对着紧闭的门扉拋出一个飞吻,
足以担任男性平面模特儿的健美身材、令人销魂蚀骨的床上功夫,陈建喜就是这么一个完美的调情圣手,他与董国荣共渡的夜晚总是充满醉人的热情,但这样的行为却与爱无关,对陈建喜而言,董国荣充其量只是自己如繁星般众多性伴侣中的一个,如果他们表现出一丝丝痴心妄想的独占欲,陈建喜就会毫不留情地斩断这层关系,
陈建喜还有另一个冷血原则,就是“宁可我负天下人,决不让天下人负我”…… 这种无可救药的暴君性格,却对那些拜倒在他脚下的俘虏们产生致命的吸引力;同时也是盛世歌潮至今得以扬名立万的主因,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东煌集团(在他眼内起码还是个小小的集团),就连别人的生意、顾客、老婆或丈夫,陈建喜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手到擒來,这个目中无人、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极恶之徒,却深谙如何将自己的劣根性塑造成最大的魅力,
这位连阎王都忍不住摇头的陈建喜,现在正开着两个星期前向某女董事长求爱的奔驰,口袋中放着董国荣奉上的一千万支票,在午后的公路上潇洒地奔驰, 來到与人相约的饭店门前,陈建喜一面盯着逼近五点的时针,一面将车钥匙交给熟悉的泊车侍者,接着便顺着旋转门进入饭店,
坐定在一楼的咖啡厅,陈建喜不时低头看表,总算在正点八分过后见到了期待中的身影,望着身段修长的人儿步履显得疲惫不堪,陈建喜压下心中的担忧,佯装若无其事地凝视对方走近,
从他轻飘飘的步伐看來,一定超过一天不曾进食了,鞘风唯一的嗜好,就是废寝忘食地埋首工作來折磨自己,他在陈建喜坐着的沙发前停下,一面轻声叹息、一面四处张望,在茫然地准备踏出脚步之际,才愕然察觉叶的存在,
陈建喜等他走到自己面前两步,这才抬起头來,为了自身利益可以牺牲任何人的陈建喜,心里却有一个挚爱不渝的男子,这位幸运儿正是现在面对陈建喜点头说了声“啊”,表情却难掩厌烦之色的鞘风,一个极度讨厌社交活动的人,
陈建喜笑着回了句:“哈罗,”边说还边站了起來,
“等很久了,”
“沒有,我刚到而巳,”
“是吗,”鞘风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句,便在陈建喜旁边的位子坐下,因自虐的工作压力造成的瘦削,使椅下的弹簧几乎感受不到千里的重量,有将近一百八十公分、又是完美的八头身比例的他,竟像根羽毛般随时会被风吹走,
“那些资料都顺利拿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