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刚慢悠悠的睁开双眼。看到屋子里弥漫着从屋顶天窗射进來的秋日阳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油然而生。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醒了。”身边传來一声慵懒的声音。
“嗯。”阎刚应了一声。看了看坐在不远的杜白衣。“是你救了我。”
“不是。是我师兄。”杜白衣摇了摇头。“我从來不救坏人。”
阎刚一阵语塞。的确。绝户手的名声是不好。干盗墓这一行的。也算是拎着脑袋过活。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就算是你盗墓技术再过娴熟。也不可能每次都能逃过黑吃黑的阴谋。在这一行闯出一个狠戾暴虐的名声。也可以算是一种生存自保之道。
“是不是对你逃过一劫而庆幸啊。”杜白衣冷冷的问道。“你可别忘了。你随身的十条人命如今就剩下两个。还有你们先前从村里骗去的民工。全部葬身于盗洞的塌陷里。阎刚。你的罪行够你死十回的。”
阎刚默然。现在自己才明白了。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自己面前的可是一位警察。一位嫉恶如仇的冷面警察。栽在他手里。自己的结局可能已经被定下了。
“不管怎样。谢谢两位的救命之恩。”阎刚沉默了半晌。“我阎刚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知道知恩图报。两位如果还有用得着我阎某人的地方。请直言。我阎刚一定直言相告。”
“哈哈……你小子醒了。”一阵爽朗的大笑。萧战拎着自己的酒葫芦走了进來。“还别说。还真有点事情要问问你。”
看到萧战走进來。阎刚努力地从床上坐起來。对着萧战拱了拱手。准备说些感谢的话。被萧战挥手阻止了。
“行了行了。别來那一套。”萧战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我问你。你曾经见过血孑孓。”
“嗯。”阎刚点了点头。“曾经在一个明朝王墓之中见过。只有一只。封闭在棺材里。那一次。我师兄就死在那只血孑孓手上。被吸成了空壳。”
“所以你见了那个黑袍人召唤出血孑孓。转身就跑。能够认出血孑孓。你阎刚还真是沒有白混。”萧战想了想。“那你可知道离魂蛊。”
“蛊。”阎刚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只听过哑膨蛊。锁心蛊。还沒有听到过离魂蛊。”
萧战点了点头。诚然。在传说中的蛊术中。哑膨蛊是比较常见的。早在明初时候。云南土司往往抓一些汉人做苦役。担心这些人会逃走或是反抗。往往在他们身上下了哑膨蛊。
哑膨蛊是用各种毒虫放入一个瓶子里互相撕咬。剩余的最后一只毒性当然最为厉害。配置土司自己的秘法。混合着毒虫的粉末。做成哑膨蛊。给那些汉人苦役服下。苦役不能说话。每一年时间都要服下解药。不然的话就会腹部涨裂而死。
这是比较低端的蛊术。相对于哑膨蛊。恋人之间的锁心蛊听起來就稍稍有些奇特。这种蛊术也是由湘西。云南一带传入。据说当地的姑娘们在热恋的时候。担心自己的男友会移情别恋。所以在双方身上下了锁心蛊。
这种蛊术听起來道显得有些凄美。男女双方都服下蛊虫。然后只要一方有背叛之心。双方都会有同样的心脏灼烧感。如若出轨。则双方体内的蛊虫自动吞噬心脏。破体而出。
锁心蛊在土人之中流传很广。做法也是大同小异。都是用山里的各种“带情绪”的草做成粉末。喂养家家户户都养殖的一种类似于蚕的软体动物。也就是蛊虫。
所谓的“带情绪的”草。就是指类似于含羞草之类的植物。土人往往用山里一种“风车树”做引子。配以自己的秘法。做成食物喂养蛊虫。“风车树”很奇特。树干笔直。分叉很少。上面的叶子即使在沒有风的时候也会慢慢地转动。像是风车一般……
土人认为。这种自身带有“情绪”的树木植物是山神的精灵。他们能够与人的心灵相通。用这样的植物喂养的蛊虫就天生具备了感情。
但是像离魂蛊这样的邪术。即便是蛊术盛行的土人村落也不见得有人知道。更不用说能够使用的出來的。蛊术本身就带着那么一种违背天数的邪恶色彩。这离魂邪蛊即便是萧战也只是听到过一位百十岁的土人讲过。
离魂蛊的蛊虫自养殖之日起。就要每天吸食鲜血。寄生于人体内。依附着人体的精血而活。随时随地的不能离开人体。每日从人体上吸取鲜血。当这蛊虫成型之日。寄居的本体或许也已经枯死了。
人体的精血当然经不住蛊虫的吸食。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本体不断地吸食外來的鲜血。蛊虫附身的本体会在蛊虫附身之日就越发的嗜血。会疯狂的吸食其他人的鲜血。直到蛊虫长出翅膀。能够操纵这些蛊虫去攻击他人。吸取鲜血…….
离魂蛊虫自小就以本体精血为食。所以与本体之间建立的契约关系终生不变。只听从本体一人的指令。换句话说。也就是自己二人将要面对的离魂蛊虫只听从那邪恶的黑袍鬼面人的操纵。
杜白衣看了看阎刚。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双水村后山的古墓的。我想以你的能力还无法看透这无数坟头下的鲸吞之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