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疯狂的涌出暗红色的液体。这片荒草地像是瞬间变成了血色的喷泉。血水瞬间将荒草淹沒。似乎这血水之中还有着某种东西。暗红的血色之中不断地漾出波纹。那些荒草再被淹沒的一瞬间竟然消失不见了……
靠近草滩的一棵枯树沾上了一点点血水。突然齐根断掉。倒在了红色液体之中。众人这下看清了。血水里钻出一条条像大拇指一般的红色软体动物。疯狂的涌上树干。不到三秒。那粗壮的枯树就被分而食之。一点木屑也沒有留下。
原來。这血红的液体里有着某种吞噬一切的软体动物。像是淤泥沟里那摇摆的蚂蟥一般。
“哈哈……”鬼面人仰天一阵大笑。苍白瘦削的手掌上那黑色的尖尖指甲闪过一溜乌光。“鬼捕灵媒。我看你们如何逃出这血之界限。哈哈……”
声音慢慢的似乎沉浸了下去。黑袍鬼面人消失在了这血红的液体之内。只留下那张狂的笑声。
杜白衣此时和萧战站在一块儿石头上。冷冷的注视着那涌动的血水。杜白衣的手上还拿着刚刚戴在那个黑袍人脸上的鬼怪面具。
血水突然汹涌的翻滚起來。一个个胳膊粗的红色软体怪物嘶叫着跃出來。在月光下。血红的身躯一拱一拱的的蠕动。拳头大小的脑袋上长着一张满是带着倒钩的尖牙。森森的牙齿还闪烁着血色的光芒。
“血孑孓。”萧战说了一句。“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这般邪恶的召唤术。”
“不管他是谁。追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抓到他。”杜白衣的脸色显得很是决绝。用力的将鬼面具捏成粉碎。
嘶叫着的血孑孓好像还是非常饥饿。满是尖牙的头扬起來。在空气中不停地抖动着。好像在用力的嗅着什么气味。
阎刚等人身上涂满了闭住阳气的药物。但是在一看到那涌动的血孑孓之时。阎刚转身只喊了一句话:跑。便带着众手下钻进了林子。消失不见了。
也不是说阎刚这人胆小。而是因为血孑孓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嗜血。太过厉害。阎刚曾经偶然的见识到一只。就是那一只血孑孓。整整吃掉了差不多他整个盗墓团队。最后还是用烈性tnt炸药轰塌墓地。才将它炸成粉碎。而那一次。阎刚死里逃生。亲眼见到血孑孓将自己的同门师兄吸成空壳…….
血孑孓异常嗜血。虽然沒有眼睛。但是它们有极强的嗅觉。能够嗅到周围十几米的气息。然后顺着味道。牢牢锁定住猎物。直到将猎物吸成空壳。
而这些怪物疯狂的吸血。疯狂的吃掉它能吃的所有东西。然后分泌出血红的液体。这种液体粘稠至极。能够粘住所有的东西。一旦粘住。血孑孓就会感应的到。然后群体涌來。分羹而食。往往什么都不会留下!
等到血孑孓吃够了食物。他们就会软软的躺在他们分泌的液体之中。慢慢的成长成为更加凶猛嗜血的血蚊。这东西阎刚虽然沒有见过。但是曾经听师父反复告诫过。在古墓中如果遇到血蚊。就直接自杀。因为这样死的能够舒服点……
所以。血孑孓最凶的时候就是它沒有吃饱的时候。它们会疯狂的吸食他们能遇到的所有东西。阎刚一看到那血红的液体。就果断地转身带着众手下逃之夭夭…….
萧战和杜白衣站在最大的一块儿石头上。萧战看着汹涌而來的血孑孓。拿出酒葫芦。在巨石上用酒画了一个八卦图。口中念道着:“一 拜冀州第一坎。二拜九离到南阳。三拜卯上震青州。四拜酉兑过西梁。五拜亥乾雍州地。六拜巳巽徐州城。七拜申坤荆州界。八拜寅艮兖州 城。行坛弟子入中宫。”
酒水布下的八卦隐隐闪烁着金黄的光芒。萧战舔了舔酒葫芦口残留的一滴酒水。说道:“可惜了我的美酒啊。”一脸痛惜的表情。
杜白衣将全身的灵力释放开來。阳气全然释放。吸引着血孑孓朝着自己这边疯狂涌來。这样的邪物如果跑到了双水村里。那样的话还真是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呢。所以。杜白衣故意释放阳气。使得那些正处饥饿的血孑孓疯狂的向他们所站立的地方涌去。
嘶叫着。肢体摩擦的桀桀声。还有那阵阵浓郁的血腥气。血孑孓们掀起的血红雾气宛若一只张着巨大血口的怪兽一般。迫不及待的准备吞噬掉那站在石头上的鲜美食物。
杜白衣 冷冷的看着那汹涌而來的血潮。眼神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眉心之间涌出一道蓝光。攸忽一闪。消失不见。戟指一挥。袖子之中飞出三只闪耀着蓝光的灵鹤。鸣叫着迎上了那孑孓群荡起的红潮。
地面上。刚刚还是荒草遍布。枯枝堆积的在一瞬间就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堆堆胡乱摆放的巨大石条。杂乱的堆砌着。任由血红色液体的冲刷。表面缠绕的树藤草根变成黑灰消失在血水里。露出了那些石块儿的本來面目。
一块块巨大的长石条在血红液体的映衬下。闪耀着一种诡异的青红色。说不出的奇怪。
萧战看着那灵鹤迎上红色的虫群。双手在胸前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双手大拇指扣住中指做弹指状。双手的食指和无名指相对顶住。而小拇指则从中指和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