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颤抖着身子向后看去。心脏急剧的跳动着。紧紧地握着手上的钢刀。手指用力过度已经显得发白。骨骼发出咔咔的声音……
刘大胆此刻像是嗜血的怪兽一般。血红的双眼像是要裂出眼眶一般。本來黝黑的脸庞此刻变得异常铁青。并且皮肤表层像是有着奇怪的虫子在表层下面翻滚钻洞。使得皮肤起伏不停。一个个凸起的小疙瘩时隐时现……
而最为可怕的是刘大胆那裸露在外面的健硕胳臂像是被涂上了一层沥青。黑色的宛若烧焦的木头棒子。散发着阵阵腐烂的恶心臭味。血管暴胀。一根根狰狞的突起。宛若枯死却牢牢粘在墙上。绕在树枝上的枯藤一般……
刘大胆牢牢地按着自己的肩膀。指甲刺得很是疼痛。好像快要刺入皮肤了。湿哒哒的石头长长地伸出來。向自己的脖子绕來……
黑子觉得自己面前的是一条毒蛇。正吐着舌芯。眼里那贪婪的嗜血红光正企图咬断自己的喉管。吸食着自己正自沸腾的热血……
“啊……”黑子猛的对着刘大胆砍出一刀。挣脱了他的控制。惊慌的叫喊着向后面爬去。
阎刚等人听到了黑子的惨叫声。齐刷刷的向这边看去。只见原本瘫坐在地上屎尿失禁的刘大胆此刻正用长长的舌头舔舐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脸庞。身子在地上慢慢的扭动着。全身骨骼发出卡擦卡擦的断裂声。睁大血红的双眼。狠狠地凝视着前面惊慌的黑子。脑袋居然缓缓地转动了一百八十度。随着一声卡擦的声音。刘大胆的喉管已经断裂。黑色的血疯狂的从他裂开的嘴汹涌而出……
牙齿磨得擦擦作响。像是在用力的咀嚼。慢慢的逼近已经退到墙角的黑子。支撑着身子爬行的一只胳膊已经断裂了。那是刚刚黑子挣扎时候砍的。开山刀已经将刘大胆的胳膊砍断了一半。翻滚的皮肉连带着骨茬子。历历在目。仅剩的一点皮肉连接着断处。使得胳膊不至于掉在地上……
而这只胳膊刀伤处正慢慢的往下流着粘稠的液体。在他爬过的身后留下了长长地痕迹。那不是人应该有的鲜血。而是一种带着磷光的墨绿色黏糊状液体。掉在地上一块儿一块儿的。竟然能将正厅的水泥地板腐蚀的孳孳作响……
“救命……”黑子叫了一声。阎刚飞快的从兜里掏出一袋黑狗血。用力的砸向刘大胆。秘制的黑狗血袋子破裂开來。血盖了刘大胆一脸。
刘大胆像是极为痛苦的惨嚎了一声。飞速的向后退去。身子重重的撞在墙壁上。脸上被狗血溅到的地方发出孳孳的声音。冒着阵阵黑烟。蒸腾而上。焦臭异常。
刘大胆用手奋力的挠抓着脸庞。口中喷出绿色的雾气。挣扎着在地上翻滚着。阎刚又拿出几包狗血。砸向了刘大胆。狗血对尸气的侵蚀就像是浓硫酸对皮肤的腐蚀。不一会儿。刘大胆的就停止了翻滚。身子渐渐地缩小。散发着类似于二氧化硫的腥臭味道。
阎刚吩咐道:“拿出蒜头。咬烂涂在人中穴。防止尸毒入体。”
众人连忙从身边携带的兜里掏出整个的大蒜。也顾不上辛辣。直接扔在嘴里。奋力的咀嚼着。然后吐出擦在了人中上。
盗墓时候。在进入墓室前。大蒜。雄黄。艾蒿。都是必不可少的驱邪东西。身上带着这些东西。既可以防止尸气侵身。又能防止墓室中的各式毒虫。所以。阎刚这伙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这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大哥。大胆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黑子惊魂未定的指着地上还剩下一具骷髅和一大滩粘稠绿色液体问道。
“他中尸毒了。”阎刚说道。“这小子胳膊上有伤口。刚刚捅了僵尸一刀。僵尸血顺着伤口进入他的体内。使得他也中了尸毒。变成了活尸。”
指了指地上的绿色液体。阎刚说道:“千万别碰这东西。这是蚀液。也就是僵尸血。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也是致命之毒。只要你身上有伤口。溅到了这东西。蚀液会在几分钟内改变你的神经组织。彻底摧毁人体的循环组织。将人体内的血红蛋白尽数吞噬。从而使血液凝固粘稠。心脏碎裂。从而沦为僵尸。”
众人听得心头大寒。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紧张的看着地上的蚀液。生怕不小心触碰到了上面。
阎刚摇了摇头。“怕什么。僵尸都死了。还怕他的血吗。这东西一旦本体死亡。蚀液也就沒什么毒性了。但是腐蚀性仍然在。必须用砖粉盖上。”
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阎刚大声的喊了一声:“石头。你他妈的快点。有多少拿多少。先他妈的给老子过來。“
里面答应了一声。只见石头端着一个盆子满头大汗的跑了出來。盆子里装着半盆红砖粉。递给了阎刚。才腾出手來擦了一把头上的汗。
阎刚端起盆子顺时针摇了一圈。将上面大块儿沒有磨烂的红砖捡了出來。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小袋糯米。混合着砖粉搅了几下。说声“好了。快把这东西围着墙角撒上一圈。尤其是门口窗户多撒点。剩下的拿到后面让柱子他们用。咱们今晚上估计要守在这里了。”
石头擦了一把汗说道:“大哥。这砖粉够不够。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