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衣看着门口,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是那样的性子,人还没到声音先到,总要弄得惊天动地的再出场!
挥了挥手,一只蓝色的纸鹤悠悠的从门口飞了进来,慢慢的落在杜白衣的手上,杜白衣微笑着看了一眼正扑闪着翅膀的小小纸鹤,温和的说道:“有劳了,小家伙!”手掌轻轻的拂过纸鹤的身子,蓝色的纸鹤慢慢的失去了浑身的光华,变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折纸,杜白衣将它收进了衣兜,对着门外喊道---------
“飘零一纪,兄弟团聚。鬼捕灵媒,天道追随!师兄,你再不进来小白收藏的美你休想尝到半滴!”
“哈哈哈…….”伴随着一阵爽朗的大笑,一个胡须浓密,脸庞棱角分明的汉子出现在了门口,宽阔壮硕的身子将门口挡的严严实实,一身工装的军绿色衣服,加上头顶一个灰色的吉普帽,脖子上随意的围着一个棕色的围巾,咋一看,倒像是那个剧组的大胡子导演!或者是风尘仆仆的康巴汉子!唯一出卖身份的就是大汉拿在手里的硕大的酒葫芦,兀自往嘴里灌着清冽的烧酒,酒香四溢,浓烈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间屋子,从嘴角流出的酒水沾湿了浓密的有些红棕色的胡须,顺着脖颈流到了胸膛!
还是那个样子!看着一个穿着现代导演装的虬髯大汉兀自仰头灌着浓烈的西北烧刀子!倒是有些不伦不类,滑稽搞笑!杜白衣鼻尖微微一动,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浓烈酒味。
“好酒,正宗西北大漠烧刀子,酒味冲而不呛,烈而味甘,光是闻闻酒味就像是置身大漠狂风之中,浑身洋溢火的狂潮!比起我的江南女儿红倒别有一番风味!”
“哈哈哈…….来,接着!”大汉扔出手里的酒葫芦!
杜白衣接在手里,仰头灌了一口,俊脸上溢出一块红晕,赞一声“好酒!”又抛了回去,从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石酒器,晶莹的白玉透明清澈,扔向正眼睁睁紧盯着它的虬髯大汉!
大汉接在手中,透过白玉看着里面清冽的液体,环眼中溢满了喜色,嘴不停地吧嗒着,像是口渴了好久的沙漠徒步者突然遇到了甘甜香醇多汁的果实一般,“江南女儿红,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说完,拧开白玉酒器的瓶塞,珍贵的白玉在他手里好像一文不值的翁瓦糟糠,轻轻抿了一口,细细的回味着,“嗯……好,入口柔,一线喉,清冽而甘醇!江南的女儿红就得一丝丝的细细品味,抿一口就像是咽下了许多的回忆和缠绵!哈哈…….小白,你会选酒啊,这酒适合你!我嘛,还是喜欢这大漠烈酒的直白和火热!”
杜白衣的脸上溢出少有的喜色和激动,静静地看着门口的虬髯大汉,接口说道:“当然,选酒随人性!师兄性格豪爽粗犷,对西北烧刀子的浓烈和火热当然情有独钟!喜欢大漠塞外那大漠孤烟的狂放和自由,喜欢骑着烈马,迎着烈风在大漠飞驰,灌着烈酒,吼着豪爽的调子的日子!而小白却对江南温柔婉约的水乡梦境颇为喜爱,梅雨季节翩翩小雨,静坐水乡狭窄道旁石阶上的微醉迷离,听着十八岁满脸娇羞的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和轻轻小调,倒也可以让心情放松,安逸!”
“哈哈哈,多年未见,小白还是老样子,个性独特,对酒的品味也独具匠心!好好…….”虬髯大汉大笑着夸赞着杜白衣,环眼里满是欣喜的狂放神色和满意的欣慰!
“萧战师兄也是老样子!像个大漠刀客一般!”杜白衣微笑着说道。
“哈哈……大漠刀客!好,这个形象我喜欢,对我胃口!”顿了顿看了一眼站在两人中间浑身妖艳红色的老张头,皱了皱浓眉,“这是什么东西?我兄弟团聚,你这孽障不赶紧遁形,还敢站在这里打扰老子的雅兴?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怨魂见了我鬼捕萧战不退避三舍的!”
杜白衣轻轻地抿了一口清醇的江南女儿红,淡淡的说道:“师兄,眼前这东西可是血缢怨魂,有尸精操控的,并且占据的也是修道之人的身体!倒也不是一般的怨魂小鬼!”
“血缢?尸精?呀…….发利市了,老子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东西了,倒是得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小白,你喝你的酒,待我打发了她然后咱兄弟找个地方喝个一醉方休!”
“好啊,师兄,这就交给你了!时间要快奥,我知道个好地方,有喝不完的好酒,但是过了八点就不关门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奥,还有四十分钟,除去路程时间,你还有二十分钟!”说完,杜白衣搬过一旁的黑色大椅安逸的坐了下来!
“二十分钟,够了,只要有好酒喝!”萧战丝毫没有去搭理那嘶叫着的老张头,好像这尸精操纵的血缢怨鬼只是一只很平常的小鬼喽喽一般,小心的将自己的大葫芦放在一边,对着浑身冒着妖艳红光的血缢怨鬼招了招手,“快点快点,我还要去喝酒呢!”
已经有了尸精的血缢怨魂何曾有过这般轻视,怨气猛的暴涨,妖艳的红光更胜方才,嘶叫着向萧战冲去!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脱离人身,断除不详!冲!”萧战大喝一声,嘴里念出一句咒语,右拳大力的砸了出去,一个实质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