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走后的日子。陆媛百无聊赖。她是忙惯了的人。有点像上了发条的马蹄表。骤然停下來。心里空落落的。总有些不知所措。和从前出去拍戏不一样。林浩这次沒有每天给她打电话。除了下飞机那天报平安之外。他的手机总是在关机的状态。
凌君天的情况却不大好。他对自己的身体感觉太过良好。出了重症监护室沒三两天。居然偷偷跑出医院。失踪的大半天时间里。凌氏的人几乎把医院周遭几公里的地皮翻个底朝天。陆媛也被王涵吼出了门。急匆匆赶到医院。就看见这位大人下了出租。晃悠悠的走回住院部的大楼。
“正想找你呢。”看见陆媛。凌君天也不意外。反而是笑笑。他的肤色一贯就有些偏白。这会更是全无血色。
“你找我干什么。你不是让我不要來了吗。”陆媛沒好气。这几天她在家闭门不出。电视不看。网络不上。与世隔绝的逍遥着。结果倒被王涵吼了一通。看见他沒事。心里就沒好气。
“沒让你來。我不是说要去找你嘛。”凌君天不恼。忽然伸手捉住陆媛的手。拖着她就往电梯口走。
“别拉扯我。我不想上头条。”陆媛下意识的甩手。她觉得她绝对沒有用很大的力气。但是凌君天就好像纸人一样。被她甩了出去。踉跄了几步。撞了一个送饭的人后。居然软软的就趴在了大理石光可鉴人的地面上。
检查的结果就是感染。那几天正爆发流感。不知道是不是凌君天身体还虚弱。反正就是感染了。医生检查的时候说他发烧应该有半天左右了。因为沒有及时发现。所以现在高烧不退。咳嗽不停。医生抽了他几管血去化验。一会怀疑他病毒感染心肌。一会又怀疑他病毒感染肺部。
剧烈的咳嗽还崩裂了后背的几处伤口。陆媛觉得。如果人的目光能杀人的话。王涵一定想用眼睛把她千刀万剐了。
所幸凌君天沒有昏迷很久。两个吊瓶打完。他人就醒过來了。
“现在几点。”睁开眼睛看见床前沙发上坐着的陆媛和王涵。凌君天有点恍惚。张嘴就问。
“快晚上九点了。医生说您得吃点清淡的。我去买点粥。”王涵问。
“这么晚了。”凌君天居然十分差异。然后就有些着急。撑着自己一下子坐了起來。
“凌先生。你想做什么吗。”被王涵在身后一推。陆媛只得站起身走过來扶住他。“我看你还是吃点东西的好。”
“我不吃东西。來不及了。我们走吧。”凌君天伸手拍拍她的手。然后单手握住。就低头找起了鞋子。“我的鞋呢。”
“为了防止你乱跑。鞋子我让人丢掉了。”陆媛不敢再甩他。只能实话实说。
“胡闹。”结果凌君天居然有些急了。瞪着王涵说。“快点。鞋子扔了就再帮我买一双。我要出去一趟。”
“又不是我出的缺德主意。”王涵十分委屈。“凌先生。您穿的鞋子都是定制的。这会回家去取。恐怕得一个多钟头往返。这么晚了。您要上什么地方去。你也不能出医院呀。”
“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凌君天说。“算了。把你的鞋先借给我好了。”
“我可不可以问问。你到底要去什么地方。”陆媛哭笑不得。拽住凌君天的胳膊。“你还在发烧。虽然病毒沒感染心脏。但还是怀疑感染了肺。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结果凌君天更不耐烦了似的。居然光着脚就下了床。王涵赶紧过來劝他。只是沒有用。
“你就折腾吧。我告诉你。你爱去什么地方去什么地方。就有一点。死也别死我眼前。省得我看着难受。”陆媛把脸一沉。要不是刚刚凌君天是被她一推才晕倒的。她也犯不着在这里带着口罩一坐整晚。借酒装疯的人她见过。借病装疯的还是头一次。懒得理他。
“你去哪里。”手被陆媛硬掰开。凌君天问得很急促。
“回家。沒空陪你发疯。”陆媛撂下这句话就真的走了。
这天夜里。电话响了几次。陆媛睡得沉。翻了翻身。懒得理会。
第二天早晨。她醒得难得早。一边开窗通风。一边就顺手打开了电视。早间新闻报道的消息正好是市民昨天夜里观赏流星雨片段。这次的流星雨需要用天文望远镜观察。所以几个观测点都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年轻的情侣。因为天气冷。冻得鼻头红红。还坚持等候。
陆媛一边煮粥。一边感慨。这样的浪漫。不需要花费很多钱。但是却真的是贴心。手机就又响了。拿起來一看。陌生号码。接通了。居然是王涵。
“你怎么换号了。沒出什么事吧。”陆媛有些惊讶。她存了王涵的号码。怎么他不用自己的手机。倒用别人的。
“我好得很。陆媛。你这女人。心怎么这么冷。”王涵的声音冷硬。“凌先生对你这么好。石头也该捂热了。你怎么就毫无反应呢。”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陆媛眉头一皱。她不是凌氏的员工。犯不着一大早晨听别人的指责。“沒事我挂了。”
“有事。”王涵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