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房地产部高手如云呀。”陆媛十分惊讶。这活不是她分内的事情。报社专门有经济专刊部。专刊部里还专门有房地产事业部。能给老总写专访的人一抓一大把。干嘛要借调她。她可不乐意再看到那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小陆。你也知道。这次的稿子。是人家凌氏指定由你写的。”副社长也郁闷。弄不清楚凌氏的人是怎么想的。先是要了那天的新闻稿。说是老总要看看。后來报社派人去谈广告。凌氏倒是沒有为难。十分痛快的一口答应会考虑。但是听说报社想给凌氏高层做几个专访。就说要请示一下。因为凌氏的高层很少接受任何类型的采访。当然。凌氏办事是出了名的有效率。这次考虑的时间倒是不长。只是开出的条件古怪。居然指定采写的人。
其实听说凌氏指定由陆媛采访的时候。副社长就很奇怪。广告部的人回來说是凌氏的高层很欣赏陆媛的稿子。据说是因为他们要了那天所有到场采访的媒体记者写的稿子。做的新闻片子。经过了对比。觉得就陆媛写得很真。沒有回避。沒有隐晦。批评得淋漓尽致。而且事实列举清楚。看得人咬牙启齿。
嗯。看得人咬牙切齿。怎么也说不上是褒义词吧。副社长后來也专门和广告部主任研究了陆媛的稿子。发现简而言之。这篇稿子就是将凌氏的安全生产问題严重。以及拿钱堵塞家属的嘴。让他们不敢说真话等等一一揭露。一个脏字沒有。但是绝对把凌氏骂得狗血淋头。只是怎么会有人喜欢被骂得狗血淋头。想不明白。不过他主管的是广告。只要有广告入账。别的都可以忽略。于是他说。“稿费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会和广告、考评的主任打招呼。比照正常采访打分提高一个档次。这几天你就先把那边的采访放一放。明天早晨和广告部的同事一起去次凌氏。看看人家对采访和稿件有什么要求。”
陆媛听说凌氏的人居然看了自己那篇稿子。还居然因此指定她來写一系列人物专访和企业介绍。也觉得不可思议。最后只能归结为有钱人的恶趣味。有人天生喜欢被骂。只能成全人家了。
第二天去凌氏的路上。广告部的主任简单和陆媛说了一下凌氏的情况。然后告诉她其实广告配发的新闻看的人不多。企业一般会提供一些文字资料。只要简单整理一下即可。工作量不是很大。难度也不算很高。不要有心理压力。
陆媛也谈不上有什么心理压力。她昨天上网查了关于凌氏的资料。网上的文字少得可怜。多半是关于凌氏下属企业的简介和一些主打项目的推介。她也不知道什么是有用的。就大概看了一眼。想着等到采访是水來土掩就好。所以现在顶多是觉得有点小郁闷。
这是她第二次到凌氏集团了。和广告部主任一起等在十六楼的小会客室。一个身穿浅灰色套装的年轻女孩端了两杯咖啡后。微笑着退出去。会客室里就安静得只听到她和主任喝水的声音。这一等就是半个多钟头。
再后來有人请了广告部主任去谈具体的广告合同。于是会客室里就只剩下陆媛。坐得时间长了。人难免百无聊赖。只能听门外时不时传來的脚步声。顺道看看很通透的玻璃墙。凌氏员工的行色匆匆。只是每个经过的人都会抽空瞄一眼她。那感觉很像是在动物园里。而她是被参观的类似猩猩之类的高级哺乳动物。
为了让自己觉得自然一点。陆媛从包里摸出了手机。先给陆爸爸发了条短信。问。“爸。你和妈在干什么。”
隔了好一会。手机滴滴一阵响。却是陆妈妈回了条短信。“我们都在忙着。你爸说他看手机上的拼音太费劲。让我告诉你一声。忙着呢。”
因为还是沒有人告诉陆媛。她该干什么。于是陆媛又给林浩发短信。“忙什么呢。”
“乖。宝贝。晚上回去聊。导演发飙呢。”片刻。林浩回她。
陆媛叹了口气。果然是可怜的孩子。她无聊。却连个说话的人也找不到。可是还得让自己看起來有些事情做吧。那就只能玩游戏了。贪吃蛇。她玩不好。几下就死翘翘了。手机不时发出刺耳的声音。提醒她游戏结束。
因为玩得太投入。有人敲着玻璃门的声音听在耳中。却直接被过滤掉。直到手机被人忽然抽走。
“你……”陆媛愤愤的抬头。却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正站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有些戏谑。这个人看着眼熟。似乎那天一直坐在资本家身边。秘书。对了。是资本家的秘书。
“陆记者是吧。”男人把手机轻轻放在陆媛面前的桌面上。“不好意思。我敲了半天门。你都沒理我。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凌先生的秘书王涵。”
“你好。我是陆媛。”陆媛见男人停住不说。只能也说了遍自己的名字。
“我对陆记者记忆深刻。”王涵的话意味不明。“贵报社的主任已经和我们签好合同。他还有事先走了。采访的事情就由我來和你沟通。”
“好的。”陆媛笑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领导先走也无可厚非。人家沒必要和她交代什么也是事实。
“先和陆记者说一下。这次凌先生同意接受采访。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