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然后又寻到医院來,
“我和你妈买了水果,你们同事……那个小田住在几楼,得去看看人家,”陆爸爸办完陆媛的出院手续,才长叹一声,“我们看了报道,多亏人家小田,不然躺在那里的可能就是你了,”
“你姑娘就那么沒用,”陆媛扮了个鬼脸,“小时候都说要去少林寺学武术了,要是我学会武术,还能受这欺负,”
“得了,就你这娇气样,指甲断了还住院一天,少林寺你一天都呆不到黑,”陆妈妈拍了陆媛一掌,引來一阵“鬼哭狼嚎”,“快点,跟我们去看看你同事,”
田枫住在楼上骨科,手术后刚刚从重症监护室挪到普通病房,他父母早知道了消息,这会都守在病房,
“你怎么样了,”陆媛进來,田枫的父母昨天她都见过了,打了招呼,才去看床上的伤病员,
“你沒事吧,”田枫脸色很坏,除了青肿的地方,其他都雪白一片,声音也沒了往日的精神,好像呼吸都很痛苦,只是却偏偏问她有沒有事,
“沒事,一会就回家了,”陆媛忍不住就叹了口气,俯身看了看田枫的脸,黑马王子忽然变白了,这样的神情,让人有点说不出的哭笑不得,
“那你还來看我吗,”田枫认真的问,
“你还想在这过年呀,”陆媛皱眉,又忍不住“啊”了一声,因为这话一出口,在一旁等着慰问伤员的陆妈妈就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于是她只得说,“我错了,你马上就会出院,用不着我來看你,”
“小田吧,别听陆媛胡说,这孩子就是不会说话,你觉得怎么样,”见陆媛实在是信口胡说,沒一句该说的,陆爸爸和陆妈妈赶紧把她从床边拎开,
“叔叔阿姨好,”田枫看着陆媛吃瘪,忍不住微笑,“我沒什么事,过几天就沒事了,”
后來就是陆媛的父母和田枫的父母说起话來,先是田枫的病,又感慨现在社会干什么工作都不容易,又说现在外面流氓就是多,最后说他们的职业太危险,总之是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聊到把病号完全忘到脑后,恨不得干脆去饭店边吃边说的地步,
“陆媛,你那天跑那么快,你到底怎么想的,”田枫躺在床上,手指示意陆媛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然后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直看到陆媛觉得坐立不安,几乎要夺门而出的时候,才小声问,
“你还疼不疼,”陆媛顾左右而言他,“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是不是得这么躺三个多月,”
“你……”田枫苦笑了一下,“你挺烦我的是不是,”
“沒有呀,谁说的,”陆媛不好再回避这个问題,只能摇头,
“那你一副看见我浑身不自在的样子,”田枫有些委屈般的说,
“沒有,”陆媛继续叹气,想想补充说,“我们是好兄弟,我怎么会烦你,”
“兄弟,”田枫眼里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失落,“我们什么时候成兄弟了,”
“一直都是呀,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兄弟呀,”陆媛笑笑,加强语气般的用手在田枫露在被子外面的肩头拍了拍,
“你是男的吗,”田枫却瞪了她一眼,声音有些拔高,随即又按捺下去,“我只和男的做兄弟,”
“你性别歧视,”陆媛乐得把话題岔开得更远,
“你傻吧,”田枫脸色更沉,“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陆媛也不知道自己能装傻到什么时候,晚上回家的时候,陆爸爸给她买了新的手机,把旧卡装进去,就提示收到了短信,短信是田枫发的,只有几个字,“你真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