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和她长得很像吧。看见妞妞，你是不是会经常想起她呢。”莫颜自嘲的笑了笑，没有需要程斯回答的意思。连自己都会看出来妞妞像张清棋那混蛋了，那妞妞一定更像她妈妈了吧。自己真是在自我折磨。
“颜颜，怎么了？你今天不对劲？”程斯将妞妞放下，让她自己到一边的儿童区玩，牵着莫颜到椅子旁坐下，右臂虚搂着她，他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心和探寻，“颜颜，告诉我好吗？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别一个人憋着，我在这儿呢。”
“程斯，你和张清棋是什么关系？”莫颜闭了闭眼，轻轻问道。何必呢，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明已经知道，又何苦再去询问。明知故问让自己更难受吗。
“清棋？他说我前妻的亲弟弟。也就是我的大舅子。”程斯疑惑，怎么会牵扯到清棋，他人在国外有五年了，前天他通知他快要结婚了他才回国。自己的小未婚妻怎么会突然提到他？
“那为什么你前妻会姓林？”可是，尽管知道自己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可听到程斯的回答，莫颜仍旧鬼使神差的接着问了下去。或许是想打破自己最后的幻想吧，让自己面对这个再真实不过的事实。
“哦，因为清玟跟她母亲姓。”程斯越来越疑惑，却有种不详的预感慢慢侵入脑海。清棋，清玫。莫颜从来没有提过她们。无论是答应作他女朋友之前还是之后，莫颜似乎对清玫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从未探究过有关她的问题。也从不拿清玫与她自己做比较来为难他。今天，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问起。
“呵呵，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莫颜摇头，嘴里喃呢着。神情中有某种恍然的破碎。
“颜颜，别吓我。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啊。”从未见过一向大大咧咧的莫颜这样，程斯顿时有些慌了神。
“程斯，你知道，我和张清棋是什么关系吗？”莫颜惨淡的笑着，不给程斯回话的时间便又自顾解答：“张清棋就是五年前抛下我远走高飞的那个负心汉，就是那个我用自杀都没有将他挽回的负心汉！”
“什么？”程斯知道莫颜曾经有过一段伤痛的往事，至今她的右腕上的疤痕还在。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令莫颜如此疯狂爱着的会是自己的前大舅子。这个答案让程斯惊呆了。他呆坐在那儿不知该如何反应，拳头反复地握紧然后松开，这是年轻时他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不自觉会做出的动作。只是，这些年发生让他为难的事情已经很难了。今天，莫颜的一句话就让消失了这么多年的习惯又重新恢复。
良久，他张了张口，慢吞吞却吐字清楚沉沉地问：“颜颜，你，还爱他吗？”
“爱？我爱他？呵呵……”此时的莫颜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神志不清了，“我爱他？我恨他！我恨死他了，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破坏我的人生？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不让我得到幸福？我他妈是上辈子欠了他张家多少，让他张清棋这辈子要这样折磨我？我他妈的是造了什么孽啊。”爱？爱是什么？她只知道恨，恨不得一辈子不要听到他的名字。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恨不得从此往后自己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