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见仓颉……”看出了黑斯达对她的仇视,可是想立刻看到仓颉的意念退却了所有的畏惧和胆小,
“嫌大王还沒有断气,想帮你的情夫再添上一刀吗,”黑斯达过來挡在了账门口,脸上怒意盎然,他料定她是居心叵测,
珍仪终于知道黑斯达为何突然变脸的原因,,他是认为她和柳成锐是共谋,仓颉的伤也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珍仪拼命摇头,语调几乎是接近哀求:“黑将军,您怎么侮辱我都沒关系,我只求见仓颉一面,我要看到他,我要确定他沒事,”
“沒事,”黑斯达邪嗤,“哼,你以为中了姓柳的那种阴毒还有可能沒事,,”
心里胶着纠结,可是黑斯达又偏偏不肯放她进去,沒有人可以帮她,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体会她现在的心情,
“黑将军,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沒有害仓颉的心,我从出军营到现在沒有见过柳成锐一面,怎么会同他串谋啊,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我住的客栈调查,掌柜会给我证明,这两天我都是足不出户的,”珍仪死死拽住黑斯达的衣角,不管黑斯达的神情多少厌恶,她抵死不松手,
“不用你在这假仁假义,大王洪福齐天,是整个契丹、乃至天下苍生的支柱,不需要叛徒來施舍,只怕你呃照顾,只会让大王的病恶化的更快,”黑斯达粗鲁地一把推开珍仪,对主上绝对的忠心让他对“刺杀”主子的女人憎恶到了极点,
“厚颜无耻的女人,”“我真为我们契丹有你这么一个****的王后而感到耻辱,
珍仪受不了那么大的力道,踉跄跌倒在地,委屈羞愤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地倾泻下來,冲着黑斯达,哽咽着哭喊,
“不,黑将军,你想羞辱我、唾骂我都随你高兴,我只是请求你可以让我守在仓颉身边,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不可能,”黑斯达粗狂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珍仪沒有力气站起來,但是势必要见仓颉的信念支持着她不能就此倒下去,她艰难地爬到黑斯达脚下,虚弱的她显得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请你相信我,我不是叛徒,仓、仓颉,我要见他……”
“你……”黑斯达被震愕住了,她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经历过最惨烈的沙场,却也无法对眼前这可怜的女人无动于衷,
“你进去吧,”最终,黑斯达还是松了口,,从她的眼神里,他似乎可以看出她对大王的心,是认真的,
※ ※ ※
珍仪在护卫的跟随下走进王帐,进门的第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的仓颉,
他从來沒有这么安静过,静静地躺着,不再对她冷言冷语、怒目相向,可是现在她好希望他可以这样,因为这样的距离,让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可怕,
“娘娘,我们奉黑将军的命留守在这里,希望您不要介意,”两位士兵略显不安,毕竟珍仪是主,奴才监视主子总是越礼的,而且他们也不相信向來待下面人和颜悦色的王后娘娘会对病危中的大王下毒手,
珍仪微蹙蛾眉,双眸瞬也不瞬地望住不远处他沉静的睡颜,木然点点头,也不多做言语,痴痴地朝仓颉走去,
他的脸色好苍白,昔日炯然的神采在他依旧英挺的脸上找不到踪迹,只有冷硬有型的轮廓看上去还是那么严峻,
珍仪颤抖着地伸出手,拉开盖在仓颉身上被褥想要审视他的伤口,
他的上身是赤膊的,在胸口的位置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依稀渗出黑血來,虽然珍仪沒有亲眼看到他受伤的部位,但是她可以想象得到绷带下的伤口是多么血肉模糊的景象,
“仓颉,”眼里盈满咸涩的泪水,珍仪把脸贴近仓颉的面颊,小手紧紧握住他拳状的大掌,“我是仪儿啊,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仓颉沒有给她任何反应,拧紧的眉头泄露着他此刻的痛苦,他在生死边缘活活挣扎,而她却束手无策,如果可以,她愿意代他受任何的苦难,就算是來自阿鼻地狱的浩劫,
帐中心放着的暖炉升起袅袅的淡烟,温度不低,甚至可以称得上暖和,但是整个帐内的弥漫的空气却冷冽得可怖,
不知道那是多久,反正她的眼眶里已再也流不出泪來,她抿紧唇,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沿,柔润如水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他半步,
老天,他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什么连医术高明的军医都沒有办法化解,
“娘娘,大王中的鹤毒无药可解,只有靠人将毒一点点吸出來,但是只要稍有不慎,鹤毒就会被吸进体内,救治者也会身中剧毒,如果体质弱,可能会当场毙命,也就是因为鹤毒超常的毒性,所以沒有人敢尝试,”小兵被珍仪的深情所感,仿佛看出了她的疑虑,主动向珍仪解释,
珍仪闻言,霍得抬起头,眼中绽放出了一缕璀璨的光芒,而在这下一刻,她可以身体力行,做出了让在场的两位侍卫惊得目瞪口呆,
“娘娘,您该不会是想……”
珍仪沒有搭话,全神贯注地一点点解开仓颉胸前的绷带,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