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仪瞪视他。以她微薄的力道拼命反抗起他的桎梏。而仓颉的举动更是让珍仪瞠目结舌。。他竟然出手顽劣地钳住她的大肚子。
“也许吧。不过你肚子可是怀了魔鬼的种。难保以后也不是个小魔头。”抬起的男性刚毅面口上蒙上抹诡谲的笑容。
想到孩子的安全。珍仪只好被迫放弃抵抗。可是绝了堤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往外冒。
“那你要我怎么样……我已经不來纠缠你了……你还要我做什么……”她的眼泪无助地流下。带着哭腔的音调也失去了控制。
“我要你继续纠缠我。”他平述。眼睛觑起。表情危险。“我说了。只要你合作。我愿意放弃折磨他们的乐趣。只是。你得给我于此相当的乐趣作为补偿。”
“我。”珍仪泪眼迷离地望着仓颉。不知怎的。就感觉今日的他特别奇怪。“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她是不是昏过头了。他不是一直对她跟班的行为深恶痛绝吗。怎么现在。竟然提出要她继续纠缠她的话。
“回到我身边。”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错愕的小脸。补充道。“然后。等这里的事处理好之后。你跟我回契丹。”
珍仪彻底傻了眼。扑闪着大眼睛瞅着他。这样火热的对峙了好久。珍仪突然想明白什么似的低下头。。他还要她应该是不甘心吧。因为她和柳成锐一起逃离了他的掌控。所以他高傲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所以他才要从來不被重视的自己回到他的身边、所以他才愿高抬贵手放过她的家人。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他要弥补他的尊严。
“还要考虑吗。那要不要我先让你的父皇见点血看看。”仓颉用威吓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不要。”情急中。珍仪紧紧抓住仓颉的大手。深怕他大手一挥。她的父皇真的个就会人头落地。
“求求你。不要这么做……”珍仪像个受欺负的孩子。长睫还沾满泪珠。红通通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凝住他的冷眸。“我答应你。你要我怎么样我都答应。我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父皇和家人。你也答应我好不好。”
她投降了。在他布置的游戏里。她从來处于被动接受的境地。她明白。她沒有说“不”的权利。
他冷峻的俊脸微微抽搐。忽然阴沉地道:“行了。别哭了。我去让你母妃进來陪你。”
“你会把父皇他们怎么样。”她听话地停止掉泪。憔悴的小脸满是忧愁。
“不会怎么样。”
“什么叫不会怎么样。既然我们达成了协议。我就有权知道你处置他们的方式。”不顾
他极臭的脸色。珍仪抗争道。
“你烦不烦。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仓颉突地提高音量。沒好气地吼她。珍仪喋喋不休的询问让他莫名其妙的心虚。他本來
是打算把他们统统关进水牢的。
珍仪躺回床上:“你走吧。我累了。”
她翻转身。不再看他。她也是有感觉、有思想的。她不是玩具、也不是物品。虽然他用父皇的命來胁迫她。她不得不答应他无理的要求。但是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在他身后摇尾乞怜。她一定要变得坚强。这样她才可以保护她的家人和尚未出世的孩子。
仓颉玩味地伫足看着耍性子的珍仪。珍仪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并且感觉到了一样灼热的目光。
持久战以仓颉的不告而别收场。他走时叫进了菱妃。珍仪侧回身的时候。他已经不在。
他每次都走得那么干脆利落。正如他的性格。永远不会拖泥带水。
她自嘲地笑了。自己还在期待什么。
又是一阵阵酸涩的失落袭來……这种感觉太熟悉也太可怕了。那是在契丹每个冰凉的夜晚勾织出的莫名情愫。每每地萦绕在她的心底最不愿触及的空洞……
一种相思化成泪。两处闲愁未有时……是那一种相思。但却向來只有她一处的闲愁……
※ ※ ※
仓颉和黑斯达坐在凉亭的石凳上。白玉石做成的桌子上摆满了玉酿佳肴。雕栏玉砌还是维持着它原本的样貌。只是朱颜已改。放眼望去。把守咯咯要塞的都是契丹的士兵。
“大王。现在整个京都的形势都被我们控制住了。那些宋朝的残兵都已向我们契丹投降。依照您的指示。投降的士兵疑虑不杀。家人也不受株连。”
黑斯达正在向仓颉汇报京都的情况。
“很好。黑斯达。你有大功。”仓颉率性地拍了拍黑斯达厚实的肩膀。黑斯达是仓颉最得力的帮手。虽名为主仆。则视同兄弟。
黑斯达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要是一般人听说主子要奖他。跪地谢恩都來不及了。可是他却满脸严肃。
“属下不敢称功。我们契丹能有如今鼎盛的局面。全是靠主上的英明领导。属下只不过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而已。”
仓颉知道他的性情。一笑而过。也不同他深究。
“南方局势怎么样。听说柳成锐他们逃到了南方。”玩弄着盛满酒液的青瓷酒杯。几滴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