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俊第二次在办公室门口看见白露的时候。态度已经装不出友好了。
“我们之间就不能结束吗。”
白露是吃惯冷场的人。怕他这个。挑挑眉毛说:“我们也沒开始过呀。”
Cici莫名其妙看着门口这两人。滕俊无奈的让步。“请进。咱们再聊聊吧。”
白露毫不打怵的跟进來。走的趾高气昂。
办公室里。滕俊阴沉着脸。“我女朋友知道了。不知是谁拍的照片。我顺便也告诉了她咱们那晚的事。还好沒有闹的太僵。”
白露坐在沙发上笑。“咱们也沒什么呀。那点事儿至于闹很僵吗。”
“她的想法当然和你不一样。”滕俊说完之后觉得这话说的有些过分。歉意的解释:“你别想歪。我的意思是。她是那种很传统的女人。”
白露点了一支烟。无所谓的说:“传统女人就该找传统男人。你传统吗。”
滕俊也掏出烟点上。“我不传统。不过既然愿意在一起。我就努力为她变传统些。”
“真感动。”白露淡淡吐一口烟。看着他说:“女人能听见男人为自己说这么句话。就是偶尔容忍他出轨几次也值了。”
“白露。我相信照片不是你拍的。不过我的态度还跟那天一样。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可以提出來。咱们以后少见面。最好别见面了。”
白露点头。“明白。不过真是你想多了。我说我不给你添麻烦就不会管你要东西。那天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哪个无聊的人盯上了你我不清楚。以后我不找你就是了。”
“你要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可以帮你介绍工作。。”
“不用了。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要想打工一个月赚两万。那得什么级别呀。”白露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今天來就是想问问照片儿的事儿。别让你把我真当成个卑鄙的女人。”
“别这么说。那天我也正是在气头上。对不起。”
“小松。你知道我为什么老找你吗。不是我想从你这儿得点什么。也不是我癞蛤蟆想嫁天鹅。我周围的人都死光了。我爸我妈滕啸。除了那些老死不相往來的。就剩你一熟人了。我跟你好的时候你还是穷光蛋。所以我现在也不惧你是个有钱的老板。要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就走吧。”
“白露。。”
“我走了。拜拜。”
滕俊夹着手里的烟一直站着原來的姿势。等到想起再吸一口时。烟都灭了。
……
夏萌从公寓下面的电影院旁走过。落地玻璃映出身后的人影。是杜晓松。
她转过身。“你怎么在这儿。”
杜晓松好像有意跟她捉迷藏。笑着说:“跟你一路了。到这儿才发现。”
“你今天怎么不上班啊。”
“我辞职了。你不知道吗。”
“滕俊沒跟我说。”
“他也不会什么事儿都跟你说吧。”
夏萌无趣的笑笑。“跟我干嘛。有事么。”
“心情不好。想找你说话。”
“你这样不好吧。现在不该我來安慰你了。”
“可是你都安慰我六年了。换人我还真不习惯。”
你和lisa好的时候怎么不说不习惯啊。夏萌心里想着这句。但沒说出來。毕竟他最近遭受的挫折确实也挺大。
“一起去吃晚饭吧。”
“算了。一会儿滕俊就回家了。我还得回去煮饭。”
“你不煮饭他也饿不着。再说。你敢保证他一定回來吃啊。”他今天的话打的很准。差不多句句都能击中夏萌的痛处。
夏萌不高兴是不高兴。不过也沒打算用背叛來报复背叛。“改天吧。改天我去看阿姨的时候。咱们再一起吃个饭。”
“我妈天天念叨你。都快成心病了。”
“你妈正用钱的时候。你怎么还辞职。”
“我想带我妈回去。回咱们家那儿的医院疗养。”
杜晓松是有意想让夏萌伤感。他们是从一个地方出來的。 “咱们家”包含了只有他们两个才熟悉的故事。十八岁的街道。十八岁的单车。十八岁那些让人微笑的日子。在一个距离这座城市十分遥远的地方。他不认识lisa。她也不认识滕俊。那时幻想的未來根本不是现在这番模样。
“你也很久沒回家了吧。”杜晓松问。
“嗯。快两年了。”夏萌的伤感已经不需要再掩饰。
“要不要给你家捎些东西。”
他要再说下去。夏萌的眼泪都能掉下來。她摇摇头。“不用了。也沒什么好捎的。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送你。”
杜晓松苦笑。“我把你弄來这座城市。最后我走了。你留下來了。”
夏萌用笑來掩饰内心的迷茫。“人生真可怕。未來的未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希望你幸福。也希望你能祝福我。”
杜晓松很诚恳的点头。“我祝福你。你要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