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伤心绝望时。当然最先想到和自己亲密的人倾诉。杜晓松找夏萌表达脆弱。怎么想都觉得他还想挽回感情。
“他有沒有说想跟你复合。”滕俊笑着问。
“沒有。你想多了。”虽然夏萌隐约觉得他是这个意思。可坦白也得有个尺度。况且还是捕风捉影的事。不用说出來让大家都不开心吧。
“我都交代了。该你了。你要说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坏事。”滕俊难堪的笑笑。
“又是坏事。”夏萌不高兴。
“坏事你原不原谅我。”
“什么呀。你都沒说什么事呢。不过只要不是你在外面找女人。我什么都能原谅。”夏萌开着玩笑说。
滕俊一句话噎回去。“我找女人不能被原谅。”他重复夏萌的话。
“当然了。”夏萌看他表情很不自然。顿时警觉起來。“你不会真找女人了吧。”
“沒有。”滕俊本能的继续撒谎。“沒有的事儿。”
“你要背叛我你死定了。”她虽然说的是威胁的话。语气却是担心和紧张。
“别瞎猜了。”滕俊站起身。
“哎。你还沒跟我说什么事儿呢。”
“哦。那个。杂志照片可能还得补拍一组。”他迅速找了个借口。
“这算什么坏事。”夏萌有些奇怪。
“你不是不爱拍吗。还有。几家模特经纪公司想联系你。被我推了。”
“为什么推。”
“不想你帮别人做事呗。”滕俊抻了抻胳膊。希望能够缓解心里的不适和紧张。
“你不推我也不会去。不喜欢跟别人拍照片。”
“今年夏天我陪你拍婚纱照怎么样。”
“是心甘情愿的吗。”
“你今天先陪我洗个澡。我就心甘情愿了。”
“想得美。”
夏萌甩开他。抱着抹布溜回里屋。
……
杜晓萍跟图片社的店员大吵一架。
“你这照片洗的乌漆麻黑。谁能看清楚。”
“洗之前就告诉你效果不好了。”
“我这照相机新买的。再不好能这么差。”
“拜托。你晚上不开闪光灯。什么相机能拍清楚。”
“我不管。你洗成这样我不要。”
“那你上别人家去洗吧。钱我们不要了。我们沒这水平。”
杜晓萍拿着相片转身就走。她就等这句话。
……
杜妈妈本來就老眼昏花。使劲眯着眼睛才看清照片里的人。
“这也不是小萌啊。”
“废话。是她我就不拍了。就是这男的。我才蹲了三天就逮到他偷腥儿。再蹲几天还不知道能摸出几个呢。”
杜妈妈一脸惊讶。“真不要脸。在大街上就捧着亲嘴儿。”
“男人沒一个好东西。我这几天光打车就花了好几百。这钱我得管小萌要去。”
“这钱妈给你。”
“我要你钱干啥。等小萌跟松好了。我管她要。她现在有钱。”
“有钱也不干净。”
“哎呦。我还就不嫌钱脏。”
……
夏萌一进中央公馆的大堂。吧台值班员就站起身向她示意。
“小姐。您是3005室的吧。”
“对呀。”夏萌走过去。
“有您的信件。”值班员从大包的信件中翻出一个牛皮纸袋给她。“给我签个字。”
“好。”夏萌签完字拿着纸袋去追刚好到一层的电梯。在电梯里无事顺手拆了信封。
杜晓萍如果看见此刻夏萌的表情。一定会幸灾乐祸觉得几百块沒白花。电梯到了三十楼夏萌眼望着电梯门开开又关上。完全不知道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随着别人坐到五十搂。又随着空电梯失魂落魄的下到了底层。
这世上到底有沒有人可以相信。到底有沒有所谓忠贞不渝的爱情啊。她在大街上一直晃到华灯初上。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两个问題。直到身体冻麻木。也沒想出答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