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很尴尬。
十几年前白露家住平房,很密集的一片居民区,两排房子间夹一条窄窄的胡同,人走过时路过无数人家的后窗和前门,只要不拉窗帘不关门,屋子里的一切了然于目。
就是那次他去白露家,偶然从一扇窗户里看见两个人,男人跪坐在炕上,女人两条裤子褪到脚踝的腿从他胯下伸过,一个人在顶,一个人在蹬,窗缝里挤出亢奋的**声。他惊鸿一瞥身下立即紧起来,偏偏这时白露出来接他,往邻居屋里瞅了一眼,笑嘻嘻拉他进屋。
……
“你干吗要跑?”白露转着火机,动作娴熟漂亮。
滕俊低着头笑,她不知道之后他更丢脸,竟然跑进了厕所,用手完成了想象中的事。
“姐姐我本来想帮你告别童身的,可我刚伸进去你就撒丫子跑了,到底是小孩!哎小俊,你第一次跟谁啊?没害羞吧?”
滕俊先前喝的那点酒涌上来,撞得他脑子直发空。
“我第一次是在国外,稀里糊涂的,酒后乱性。”
白露面露遗憾,“太可惜了,还不如给我。”
“你怎么——”滕俊笑,其实也没什么好感慨,白露就是这样的女人,大胆粗放,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所以他都没问她为什么要做夜总会小姐,似乎那就是她该做的事情。可她跟别的小姐不同,至少在他眼里不同。
“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他岔开话题问到。
“怎么样?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依旧是拿男人钱花,陪男人上床——哎?当年你没把我想的特纯洁吧?”
“也没特纯洁,纯洁是个什么概念?”
“就是被没被男人睡呗,我十四岁的时候就不纯了,第一个是我爸的债主,我给他抵了三千块钱,之后他老在我面前哭,还给我买了条金项链,妈的——”她骂了一句,“你说我上学要金项链干什么?还不是想把我打扮好了继续卖!”
滕俊听她这些话陌生的惊心动魄,以至于不知道自己该插嘴说些什么。
“所以你特亏!”白露没打算听他接话,继续说:“你和我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就亲过几次嘴,连舌头都没碰着——”
“咱不聊这个话题吧?”滕俊打断她。
“可我特怀念那段日子,真的,我现在时不时的还去路边摊吃馄饨,还想你那时对我说的话,白痴一样!”她又点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
滕俊拉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掰看她的手指,她站起身走过来坐到他的腿上,捧着他的脸贪婪的吻,舌头撞着牙齿,潮湿迷乱。
“小俊,你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她的手摸进他的胸口,又一点点向下,用力挤进他腰带的间隙。
滕俊抓住她的手腕,犹豫了瞬间,拽了出来。
“白露,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些吧?”
“随便啊。”白露把手腕挣脱出来,继续游走在他的上身,偶尔把身子挺直了,高耸的胸脯软软的顶在他的嘴角。
“开个房间。”她说。仿佛是命令。
滕俊站起身,下面已经顶的裤子露了陷,他在清醒的瞬间意识到自己真是喝多了,于是借着上洗手间给邦经理打了电话,他没走,就在楼上的某个房间里。
滕俊回家时夏萌已经睡了,睡眼惺忪扶住撞进门的他,问:“怎么喝这么多酒?”
滕俊望着她,被白露搅起的迷乱还没散尽,于是便把方才禁忌的欲望释放出来,推她在床上,两人在高潮中重新找回了久别的癫狂,夏萌以为那是爱,只有滕俊知道自己是在掩藏心底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