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闻言笑道:“哈哈,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等本宫练成了仙药,这天下修行人哪个不抢破脑袋,还会听你的吩咐和本宫斗么,可惜啊可惜,你这算盘还是打错了,既然你露面了,也就无须遮遮掩掩,便让本宫瞧瞧,蓬莱瑶池,究竟谁技高一筹,这等仙药,普天之下,除了你我也无人有此福缘享用,”
西王母语气一变,手中的昆仑镜也慢慢幻化出原本的光彩,只见这巴掌大小的碧绿色玉石内,缓缓显现出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的图案來,慕容金刀等人觉得自己的气息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锁定住一般,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和原先有了不一样,可是定睛看去却依旧分辨不出什么异样,
就当众人诧异之时,只见西王母伸手在昆仑镜轻轻上一抹,镜中景物顿时被乌云笼罩,那一方不足寸许的世界中忽然间狂风大作,雷光四窜,整个天地都变了颜色,而同一时分,这极北之地也起了一模一样的变化,原本晴朗无云的的天空,霎那间就宛若人间炼狱,乌云蔽日,电闪雷鸣,风雨飘摇,那些雨水在空中冻结成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寒冰,往四面八方砸去,这些寒冰小的如拳钵,大的如磨盘,而且这些寒冰之中还夹杂着怪异的电光,斗大的冰雨砸在四周那些高大的冰川之上,简直就是摧枯拉朽,这些冰川都是有坚硬无比的万年寒冰结成,此刻却好似纸糊一般,须臾间就被砸成平地,这番异变,惊得那两个老僧和慕容金刀同时色变,就连不远处的刑风和言木等人也毫不例外,眼见寒冰呼啸而來,众人只能仗着身法闪躲,蒋问为了护住念心所化的仙草,硬撑着用戮神幡挡住迎面而來的一块块巨大冰块,浑身都被撞得颤如筛斗,可就是咬牙不退一步,
不过西王母的目标在东海蓬莱的那白衣女子,约莫有九成的闪电和冰雨都是往她身上砸去,
“传闻昆仑镜能御六合八荒,掌控风雨雷电,通晓天地幽冥,此言不虚也,”那白衣女子看着面前异象,也忍不住脱口称赞,不过瞧她神色依旧从容不迫,大有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气度,
这等天地异变之下,这一牛一人藐小地几乎分辨不出來,随时都有可能被砸得粉碎,可是不但人未退缩,就连那青牛也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就在一块巨大的寒冰要将那白衣女子砸中的时候,只见那女子按在伏羲琴上的手指微微一动,一声轻微弦响,那块比她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的巨大寒冰顷刻间又化作一篷温柔的细雨,随风往四下飘去,激射而來的寒冰越來越多,气势也越來越猛,可是那女子依旧岿然不动,只不过她那双手十指已经在伏羲琴上翻飞得分辨不出來,一曲悦耳的琴声响彻天地,这白衣女子方圆一丈之内飞不进任何风雨,劈不进一丝电光,
西王母见状微讶,不过她早就知道对方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对手,她有伏羲琴在手,自己的昆仑镜占不到多少便宜,传闻这伏羲琴也是天地异宝之一,能平定天下一切灾变祸事,何况风雨,乃是上古圣者之器,昆仑镜虽然能御六合掌八荒,自成世界,但有伏羲琴守护着,那白衣女子身边的丈许之地又自成一界,不受昆仑镜支配,两人僵持了片刻,西王母又有了动作,她缓缓展开另一只手上的无字天书,脚下四方凶兽得到诏令,仰头怒嚎,四足涌起浓浓黑云,往白衣女子飞身冲去,
这四凶人面兽身,在无尽风雪之中更加显得狰狞,就像是九幽地府中的索魂夜叉,巨大的身子将半边天空都遮掩了起來,眼见四凶來袭,那白衣女子凝神屏息操控伏羲琴对抗昆仑镜无暇多顾,她坐下的青牛终于抬起了头來,
“哞”地一声沉闷低吼,那头看似老迈悠闲的青牛越变越大,青色的牛身上渐渐显露出一行行奇异的花纹,这些花纹不断浮现却又好像天生就长在那一层青牛皮上一般,和它浑然一体,仔细辨认,这些古老的花纹又有些不同,好似一篇上古遗卷,晦涩难懂,
在场众人只有西王母才看明白了这老青牛身上浮现出來的奇异花纹,她一双碧绿色的眼睛中精光大涨,沉声问道:“青牛经,”
那白衣女子点头微笑道:“王母好眼力,”
西王母闻言脸色更沉,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已经变得上百丈高大的老青牛,口中发出几声急促呼啸,那四凶听得啸声,顿时停住身子,在空中守卫相衔,结成一个巨大的怪阵,冲着老青牛狠狠撞去,
“哼,你有老君遗卷青牛真经又如何,本宫的四凶大阵也不输于你,”西王母冷冷一哼,那白衣女子只是低头浅笑,双眼却谨慎地盯着迎面而來的四凶大阵,手中琴音渐疾,一缕白色雾气从伏羲琴中飘出,沒入坐下青牛的鼻中,那青牛的身子又徒然间变大了数分,
西王母不甘示弱,强催体内真元,体内的碧玄真气瞬间灌入四凶灵台,将四凶大阵的气势也同样提升了几成,
终于,四凶大阵撞上了那头青牛,轰然声中,那青牛仰头低吼,四凶一下子就张开了血盆大嘴,往老青牛的身上狠狠咬去,这青牛的腹部,背上,前腿,后退都被四凶咬住,可是这四凶口中獠牙虽然骇人,但却咬不进那一层厚厚的青牛皮,得了老君遗卷《青牛真经》加持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