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向她隐瞒身份,”玄阳洞内,蒋问忍不住问道,
“咦,你何时也关心起别人的事來了,”
“你不是很喜欢她么,”
“若我承认了身份,她是否会跟着我走,”
蒋问沉吟着,点了点头,
“那是否会遇到危险,”
蒋问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念心有你顾着,若是她也跟來,那我们两个还有放开手脚的时候么,”
蒋问默然,
简云枫轻叹道:“生离死别的痛苦,我不想在经受一次,等尘埃都散去,再续前缘吧,”
蒋问皱了皱眉,问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唔,你和言空师叔祖先去极北之地找慕容金刀,我和言木师叔祖在这里等个人,”简云枫若有所思道,
蒋问也沒问理由,只是淡淡问道:“那念心呢,”
简云枫瞥了他一眼,不阴不阳道:“自然是跟你去,否则你会肯动身么,”
蒋问哑然,
言空的伤势经过数日静养之后便已经痊愈,三人即刻便动身了,念心这次却忽然显得有些怪异,不像以前那么因为能出门而兴奋,脸上有着淡淡的担忧,
蒋问和简云枫也沒注意,也许对于极北苦寒之地,这千年木魄有着天生的排斥吧,但事情紧急,也只好委屈她了,
念心也沒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着蒋问和言空上路,为了防止万一,那只金丝小雀也让念心带着,
过了两日,玄阳洞果然來了一个人,薛慕白,
“如何了,”简云枫直截了当问道,
薛慕白点了点头道:“他们已经动身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去极北之地做什么,而且行踪极为诡秘,似乎刻意要躲开中原道门眼线,”
“唔,果然不出我所料,”简云枫顿了顿又道,“你知道那个神秘女人的來历了么,”
“嗯,是西域波斯教的一个教母,是夏巧玲那贱人的师傅的好友,鬼圣的伤也是她治好的,”一说到夏巧玲的名字,薛慕白冰冷的眼中才会闪过一丝厉芒,
简云枫叹道:“薛兄,夏巧玲的命,我一定留给你,此物,就劳烦薛兄多跑一趟了,”
薛慕白淡淡地点了点头,接过简云枫递來的八宝乾坤袋,转身离去,说了句:“这次,你们可要小心了,也许,那个人他可能会出现……”
简云枫心中一惊,虽然他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对上那个神通广大的仙主,还难免心存几分忌惮,
目送薛慕白离去,言木看了看简云枫,好奇道:“怎么,整个行当都送给了别人,这次不准备坐那顶轿子了,”
简云枫嘿嘿笑道:“师叔祖可莫要取笑我了,不过这轿子我还真有妙用,”
言木神色古怪地打量了他一番,沒有多问,
又是数日之后,茅山脚下出现了出现了一顶黑轿,抬轿子的还是那两只白猿,轿子边跟着两个人,一个身穿黑衣,脸戴银色面具,另一个却是美艳无比的妙龄少女,一行人离了茅山地界,往北走去,
而他们身后约莫数十里之外还跟着一个黑衣蒙面人,这蒙面人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不过这双眼睛却可怕的紧,那形状不像是人的眼睛,倒像是苍鹰的眼睛,精光骇人,瞳孔的颜色也有些古怪,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那顶黑轿子,真难想象,一双眼睛居然能看清楚数十里之外的东西,
“哼,果然是往北去了,仙使大人所料不差,”这黑衣人冷哼一声,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木筒,打开盖子,一道肉眼不可分辨的淡红光芒冲天而起,消失不见,
那轿子不紧不慢地走了约莫日余,忽然在一处山谷停下,
轿子面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老人,一个老的整张脸好像枯树皮的老人,手中握着一根盘错桃木杖,
轿子旁边的那银面黑衣人负手不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倒是有些紧张,不住往四下里张望,
“阁下是何人,为何挡路,”见那老头不让路,银面黑衣人终于冷冷相问,
“老朽桃花仙,想必你我也非第一次见面,这话倒是问得奇怪,在此挡路,还能为何,自然是为了挡路,”那老头桃木杖轻轻在地上一顿,那黑轿子面前的地面立刻裂开一个巨大的豁口,约莫丈余宽,挑衅之意不言自明,
“哦,老头,看來你是想比划比划了,”黑衣银面人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桃花仙微微点了点头,
“哈哈,也好也好,鄙人也有段时间沒舒动筋骨了,老头,尽管放马过來,”那银面男子忽然爽朗大笑,笑声完全沒了方才的阴沉感觉,
桃花仙眉头一皱,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却又说不出为何來,不过他想到自己身后不远的树林里,还有一个人在,心中顿时安宁了下來,
狭路相逢,也不必那么多废话,桃花仙张嘴一吐,直接便是吐出一篷淡红色的妖气,这桃花障是他交修数百年的本命真元,看似轻薄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