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边。距离巴陵郡不到十里地。有一家驿站。这驿站不是官家的驿站。而是一个财主专门用來招待各方江湖人士的落脚之处。
还有几日便是道魔双方的北邙山大战。路过歇脚的江湖人也比往日多了数倍。这驿站虽然不小。可也被挤得满满的。
就在整个驿站熙熙攘攘之际。忽然有人安静了下來。将目光投向门口。接着又有第二个人一脸惊讶的看着门口。接着是第三个……最后所有的目光都盯着门口那道身影。整个驿站鸦雀无声。
这是一个头戴方巾蒙着口鼻的白衣女子。虽然大部分面貌都被遮住。可是那妖娆到极点的身段却让这些个江湖人士目不转睛。口干舌燥。而那女子也似乎知道这一点。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优点。就这么一步一步往里走來。丰臀轻摇。胸前那团高高鼓起在所有人炙热的微微颤动。那些人的眼光如果现在能变成刀子的话。恐怕这女子浑身上下都是一丝不挂了。
而更加勾魂的是她那一对眼睛。放佛有什么魔力一般。被她扫过的人只感到只要能够与她春宵一晚便是做鬼也值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女子却缓步往楼梯上走去。
“站住。”一个面如刀刻。却用黑布蒙着双眼的阴冷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驿站楼下是歇脚之地。而楼上却是禁地。专门用來招待贵客。而究竟哪些人是贵客。自然要主人说了才算。
“这位壮士。你是真瞎还是假瞎。”那女子轻笑一声。出言问道。
接着。所有人将愤怒的眼神往那男子身上投去。他们觉得如此对待这么美艳的女子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沒有主人允许。谁也不许上去。”那男子的声音很平静。那块黑布下面的眼睛恐怕是真瞎。
“那就请你家主人出來一见。看他是允许还是不允许。”那女子媚眼如波。往楼上瞧去。
“我家主人要请的人。他自然会通知我。无须多见。”
“哦。你又看不见。怎的分辨哪个是你主人要见的。哪个又是不要见的。”
“哼。就算我看不见。我可以听得见。闻得到。而且我还能试的出。”那男子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杀气。惊地楼下那些抬头看的人全部收回了目光。
那女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忽然咯咯笑了起來:“果然名不虚传……”
她笑声未止。楼上就传來一个声音道:“让她上來吧。”
“你瞧。你主人请我上去了。你还要拦着么。”
那蒙眼男子脸上表情似乎沒有一点变化。就好像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机械般的退开一旁。一句话也沒有多说。那女子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多看了两眼。才往楼上走去。
楼上只有一间房。那女子也不敲门。就这么推门而入。房内有一桌。却沒椅子。有一张软榻。榻上躺着一个商贾打扮的肥胖中年人。
若简云枫在这里。也许能认出他。因为当日他上洞庭君山会的时候。这胖子就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胖子一见这女子进來。好奇地打量着她。问道:“你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知道。”
“那你还敢这么直接的进來。”
“当然。若是连进來的勇气都沒有。还怎么敢和你做买卖。”
“非也非也。你不是在和我做买卖。而是和他。我只是一个看门的罢了。”那胖子忽然笑了起來。脸上肥肉都堆做一团。差点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接着那胖子便又问道:“先说出你的姓名。來历。还有要做的买卖。”
“夏巧玲。置于來历无可奉告。要做的买卖都在这里写着。”说完。这白衣女子从怀中摸出一张纸卷。往那软榻上的胖子扔去。
那胖子眉头微微一皱。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张嘴一吹。那纸卷就悬在他的面前。自行舒展了开來。
夏巧玲掩嘴笑道:“想不到你还这么谨慎。”
那胖子沒有说话。看向纸卷的眼睛渐渐露出一丝精光。脸上表情也越來越凝重。他足足看了半晌。便张嘴一吹。将那纸卷吹回夏巧玲的手里。淡淡道:“你走吧。这单生意我们不做。”
“哦。可否给个理由。”
“沒有理由。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这单生意我们做不了。而且这天下恐怕也沒人做得了。”
夏巧玲一听。咯咯笑道:“想不到这天下还有酆都七艺不敢做的生意……”
那胖子一听酆都七艺。脸上一冷道:“看來你知道的还真多。不是我们不做这生意。而是怕你付不起这个价钱。”
“哦。什么价钱。你倒是开來听听……”
胖子沉吟半晌道:“此事不是我一家能够决定。而且这价钱我一时也开不出來。不过。你只要拿出让我满意的东西。就算是这价钱吧。”
夏巧玲双眼一亮。上前一步笑吟吟道:“让你满意的东西。你看这个如何。”
她就这么当着胖子的面。将自己身上衣物。一件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