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过去,第一炷香已经燃了一半,几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有那姑娘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熟悉了黑暗后便好奇地捧着那盏油灯打量不已。
就在第一炷香快烧完之际,钱千盅忽然笑道:“鬼隐果然非常人,此关若是以寻常方法思考,就算这三十炷香全部烧完也不一定过得去。”
方艳娘见状大喜道:“死胖子,别卖关子了,还不带我们过去!”
钱千盅笑嘻嘻道:“不急不急,书呆子,你去拿那块‘一’字牌,和我先过去。”说完,他自己摘了“三”字牌。
众人见他胸有成竹,知道他已有计较,便按他吩咐行动起来。
舒,钱两人提着油灯便先过去了。
等了半晌,方艳娘看看桥头还没灯光出现,不禁大急道:“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事了吧?这都去了五柱香时间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简云枫也大感不解,照理说两人过去就由速度最慢一方执灯,那就是三炷香时间,可回来的话自然是最快那人送回,来去不过四柱香时间,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莫非是鬼隐暗中使诈?
就在两人焦急等到第七炷香快燃完的时候,桥头一点黄豆般的灯火亮起,接着钱千盅那胖乎乎的身影出现在几人面前,手上俨然执着“三”字牌。
方艳娘上前急道:“怎么是你回来?若是书呆子送灯来,两柱香前便到了!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你到底打的什么迷糊!”
见方艳娘越说越气,钱千盅急忙道:“艳娘莫急,信我便是!我还会害了你不成。”
见方艳娘还要开口,简云枫急忙劝道:“方姐姐,先不要说了,既然钱兄这般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时间紧迫,我们且听他便是,钱兄,接下来如何做?”
钱千盅摘下“八”,“十二”两块数字最大的牌子分别递给方艳娘和那姑娘道:“你们两个拿着灯先过去,书呆子就在那头等你们,到了后不要多言,让书呆子将灯送回来便是,你们站在那边不要乱动。”
方艳娘此时方寸已乱,见简云枫这般说,也只好先依钱千盅所说,和那姑娘分了牌子,自己一手执灯一手拉着那姑娘便往对岸走去。
钱千盅关切道:“艳娘小心脚下。”
不一会儿,那等微弱的亮光便渐渐消失在鬼雾之中。
简云枫此刻静心略微一想,拍手赞道:“钱兄好手段!哈哈!此关过矣!”
钱千盅看着他微微一笑道:“简兄谬赞了,只不过是小把戏罢了,否则倒叫那鬼隐老儿小看了我鬼谷一门!”
这一回,两人等得便久了,方艳娘她们过桥便需要足足十二炷香时间,不过,简云枫却丝毫不担心,只是和钱千盅两人笑哈哈地聊着。
等到舒万卷将油灯送回,横木上已经烧到第二十炷香了,不算第一炷几人思考对策浪费的。两次过桥一共花了十九炷香的时间,此刻横木上还剩下足足十炷香。
看到舒万卷过来,简云枫一把摘了剩下的“六”字牌,对钱千盅抱拳道:“那小弟先走一步了,哈哈!”说完,便随着舒万卷一同过桥去。这便又用去六炷香的功夫,再等舒万卷送灯过桥,此时横木上刚好剩下三炷香,而这头只有钱千盅和舒万卷两人了,两人的木牌正好是“三”和“一”。
舒万卷看着钱千盅不禁哀声叹气道:“唉,果然还是你聪明,这下艳娘又要夸你几句了!”
钱千盅大笑道:“嘿嘿!书呆子,还不快随我过去,还剩两关,你还有机会不是,哈哈!”
待得五人全部行至对岸,三十炷香刚好燃完,漫天乌云鬼雾尽皆散尽,高崖木桥也全部消失不见,几人又回到了最原先的地方,不过那写有“智”字的阵门却已经落在身后,这关算是过了。
方艳娘此刻心情大好,看向钱千盅的目光也和善了许多:“死胖子,这次多亏你了,等过了三关我亲自给你做顿好吃的!”
钱,舒两人听了这话立刻露出一喜一悲模样。
第二关的阵门此时就在五人眼前,一个“义”字赫然在目。
众人过了第一关后都信心大增,二话不说便都迈了进去。尤其是舒万卷,第一关被钱千盅抢了风头心中忿忿不平,这回第一个闯关的人就是他。
不过,当五人来到第二关的时候,却都愣住了,眼前是一条笔直的通道,大约有数十丈之宽,通道那头似乎被一扇石门挡住,而五人立足之地的墙上有一个开关,看来是打开那石门所用。
机关旁边也没有任何说明,只有四个字“一夫当关”。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是何意?莫非这石门后面还有一万个人不成?”钱千盅好奇道。
舒万卷只是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道:“第一关是一个智字,考验的便是闯关之人的智力,而这一关乃是一个义字,看来我们几人必须要有一个人留在此地了。”
方艳娘不解道:“这是为何?”
舒万卷淡笑道:“你看这通道离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