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简云枫醒来时,张羽颜一行人早已随着风雷真君去了西南蛮荒之地,听完道一真人讲述事情经过,简云枫却是一脸平静。他心中自知自己不可能达到金丹境界,去了也是送死,倒也看得开,只是对道一真人道了声谢,便决定下山去了,道一真人心中暗叹,婉言相留让他多调理几日。
舒万卷和钱千盅两人一听说简云枫醒来,急忙跑了过来,两人在昆仑山待得腻了,若不是简云枫昏迷不醒,早就拉着他下山去。道一真人见三人去意已决,多留无用,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玉质小瓶给简云枫道:“简小友,此乃贫道亲手炼制的玉露丹,能解百毒,虽然不能生肌活骨,但是一般伤势都能治愈,简小友此番下山福祸难料,这瓶丹就送于小友已备不时之需。”
玉露丹乃是昆仑派最上乘的疗伤圣品,不说它的炼制材料极为难得,就连炼制过程也颇为繁琐,须得以昆仑秘法悉心烘焙九九八十一天方能成丹,对炼制之人的修为要求也极为苛刻,因此,这丹除了昆仑派几个修为高深的前辈外,他人根本无法炼制。
简云枫见这丹过于贵重,平白无故哪里肯收下。
不过道一真人却道:“简小友莫要推脱了,此丹虽然珍贵,但是对于贫道却无多少用处,而且我昆仑派这点丹药还是有不少的。此番群魔际会,江湖上凶险难料,简小友多一分依仗也就多一分胜算。”
简云枫见对方执意如此,便拱手谢过,恭敬地接过玉瓶,又道谢一番,才和舒,钱两人下山而去。
路上,简云枫问道:“舒兄,钱兄,为何两位不随他们一起去西南蛮荒之地?你们的修为应该是在他们几人之上吧。”
舒万卷道:“吾等也想去来着,可道一真人说这次去人数不宜过多,而且这一趟虽然颇多凶险却也是一番机缘,我和胖子两人不是此番缘定之人,去了也是无用。”
钱千盅也道:“嗯,不错,我也算了下,卦象上说,我两人此刻还是跟着简兄为妙。”
简云枫好奇道:“咦?想不到钱兄不但阵术非凡,还精通这测算之术。”
钱千盅得意道:“那是自然,我鬼谷一门花开四叶,厨,樵,儒,算各有所长,这天下算学若是我鬼谷屈二无人敢一。当年我算门前辈鬼算子更是算门奇才,百年之龄便已经初窥天命之术,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说道鬼谷绝学,舒万卷手中书卷一握,也附和道:“我鬼谷一门不求世间虚名,可若说这道术的精妙,也不下于昆仑罗浮等大派。当年我儒门前辈学究天人,游戏风尘之时,结识这开朝太祖皇帝,那时他还只不过是一介白丁,若无我儒门高人相助,哪能这般轻易取了这天下。事成后,我门前辈却视富贵公侯如粪土,一纸留书便隐世而去,我儒门现在还留有当年太祖皇帝钦赐的丹书铁券。”
原来这鬼谷一门还有这等实力,简云枫看着其貌不扬的两人心中颇为惊讶,看来这天下果然是人外有人。
就在三人说话之际,忽然感到一阵浓烈的腥风铺天盖地卷来,三人所处的山谷顿时被红云笼罩,四周草木犹如被抽去了精魄一般瞬间枯萎了下去,那只金色怪鸡不安地咕咕怪叫了两声,凝神戒备着。
“哈哈哈哈!鬼谷小儿,老夫在此等候多时了!”一个浑厚的苍老声音响彻天地。
接着,只见那漫天红云开始向三人压缩收拢起来,简云枫眼前除了血红色再无一丝景物。
舒万卷见状,将手中书卷翻开,一串玉字符咒浮现空中,牢牢护住周身,急切喊道:“不好!吾等中了埋伏,简兄小心那红云!”
钱千盅此刻也拿出七巧算盘,身上一阵金光闪烁,几十枚算珠也将其围得滴水不漏。
而简云枫此刻却手足无措,他可不像两人有法宝护身,全身上下除了一管毫无作用的竹笛外,就是一身干净如洗的青色长衫,情急之下只能用符箓招出几条水龙围成一个水阵护住自己,可效果却比两人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幸好简云枫身边有那只金色怪鸡,它似乎根本就不惧怕那红云,而且每每红云要突破简云枫的水阵时,它总是金嘴一张一吸,大片红云都被它吸入腹中。
“咦?这是何物?居然不怕我这都天血煞,哼!看你吸得了多少!”话音一落,红云大盛,那红云顷刻间便如实质卷向三人,三人就像陷入了鲜血凝成的沼泽一般,举步维艰。而简云枫更是胸中烦闷难耐,每呼吸一口就吸入一丝红云,那红云一入体就开始扰乱简云枫体内经脉,让他浑身疼痛锥心。
就在简云枫坚持不住之际,那犹如铺天罗帐一般的红云上忽然破开一个大洞,一个精致无比的花篮滴溜溜地飞了进来。
钱千盅和舒万卷见状大喜,对简云枫道:“简兄,速速随着那花篮走!”
简云枫一见来了救星,急忙拼起体内残余真元,强行压下经脉中横冲直撞的红云,抓起身边那只金色怪鸡就往那花篮方向掠去,舒万卷和钱千盅也紧随其后,从那大洞里跑了出去。
三人不要命似得跟着那花篮跑出数里路,忽见花篮停在前面一个艳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