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从云雾深处飞来一道七彩虹桥,横跨至简云枫几人脚下,几人便依次踏上了虹桥,继续向前行去。
这虹桥横穿了山谷间的浓浓云雾,简云枫走在上面真犹如在天边漫步,随手拂去都能卷起一抹淡淡云气。走了约莫百步,众人眼前豁然开朗,出现在众人脚下的是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谷外虽然是腊月寒冬,而谷内却温暖如春,百花争艳。无数的蝴蝶在花间起落,远处那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忽然响起百鸟争鸣之声,似乎在欢迎客人的到来。而那虹桥终端,却是一座高耸入云看不见顶的山峰,山腰处一道银白的瀑布安静地垂挂着,落入山脚一湾碧潭之中,水汽弥漫。
当三人下了虹桥,那虹桥便自动收去变成一条彩绫飞入瀑布之中,接着那瀑布发出一道耀眼的七彩霞光,霞光过后一座精巧的玉台楼阁居然凭空出现在简云枫面前。这下简云枫可彻底开眼了,暗道:原来这天下还有此等仙境。
张羽川一见玉楼出现,一声雀跃便纵身跃上了阶梯,腾腾腾地跑了进去口中喊道:“娘!”
简云枫正要出言让张羽颜先行,谁知到对方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冷着脸自顾自地走了,简云枫碰了一鼻子灰,摇头苦笑两声。那金色怪鸡也朝着他一阵咕咕怪叫。
见两人一转眼没了踪影,简云枫只好朗声道:“茅山弟子简云枫求见谷主!”
“茅山弟子?快请进!颜儿,你也真是,还不去给客人带路!”一阵温软亲切的声音自玉楼里传出。接着,就见张羽颜又嘀嘀咕咕地走了出来,没好气地瞥了眼简云枫道:“跟我来吧。”
简云枫虽然是对方师叔,可也就和对方差不多年纪,见对方语气不佳却也不敢多说,只好无奈地跟了进去。而那金色怪鸡似乎对这玉楼并不感兴趣,外边的花花世界对它更有吸引力,便大摇大摆地转身踱走。
两人顺着阶梯上至殿内,这玉楼不但外表华丽,大殿内也都是玉石雕砌,只有少许座椅是用红色古木雕制而成,发出淡淡的清香,令人心神安宁。正上方坐着一个华服凤钗的端庄美妇,拉着张羽川东摸摸西看看一脸心疼模样,旁边各站着一个妙龄少女,也唧唧喳喳地和张羽川说话。
见简云枫和张羽颜进来,那****人急忙站起身来,拉着张羽川行至简云枫面前,仔细地将他端详了一番,才笑道:“好一个英俊不凡的少年郎,想不到十七年就这么弹指瞬逝,故人佳徒都已经这般高大了,那年你师傅抱着你上山的时候,你才比颜儿大了两岁不到,还在你师傅怀里哭闹不停。那时我还抱过你来着。”
简云枫闻言大惊,原来自己年幼时还见过对方一面,急忙恭敬作揖道:“云枫见过前辈。”
那****却道:“你师傅对我母女有大恩,你也莫要太见外,就当自己家里一般,若不嫌弃便叫我声韩姨好了。”这栖凤谷谷主也就是张若虚妻子的俗家名字原来是韩玉容。
简云枫一听就糊涂了,自己和张若虚以师兄弟相称,而却叫师兄的夫人做韩姨,岂不是乱了辈分。正当自己不知如何答话时,张羽颜言道:“娘,他是我们师叔!”
谁知那****却柳眉一竖道:“我和云枫间按自己的辈分来算,我和他师傅本就是莫逆之交,你们不用去理会那个姓张的死顽固的那套,我看云枫和你兄妹差不了多大,你们以后要以大哥相称,记下了没?”
“这……”简云枫一脸为难,张家姐弟也是对望一眼不知所措。
****见简云枫为难,又道:“这样吧,云枫叫我韩姨,你们俩就依旧称他为师叔吧,我们本就是修道之人,也不必太在意世俗辈分,云枫,你看如何?”明眼人仔细一想,便已知晓,原来不知觉间她就平白地比张若虚大出了一辈。
简云枫哪里敢有意见,见对方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便喊了声韩姨,那****闻言笑道:“对了,云枫,你师傅可也随你一道下山来了么?”
简云枫悲痛道:“家师已经仙去。”便将对张若虚讲的话也一一告诉了对方听。
那****听完,跌坐在木椅上,一脸悲戚,许久才对简云枫道:“唉,想不到简道长一心求道,与人为善,居然会遇此不幸。云枫,你们也赶了一天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几人知道她心情悲痛,需要清静,便逐一告退了。
简云枫被带至一处幽静厢房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起床便有谷内弟子在门口等候,传话谷主有请,在大殿等候。简云枫对那女弟子道了声谢,还闹得对方成了个大红脸。
简云枫进了大殿,未见张家姐弟,估计还未起床,便和韩谷主道了声早,对方也让他坐下说话,两人便聊家常一般地闲聊了起来。
两人聊了没多久,张家姐弟便一起走了进来,张羽川一见母亲便又粘了过去,完全和往日的小大人不一样。
这时韩玉容问简云枫道:“云枫,好歹你也是一派掌门了,不知今年的道修会你可参加?”
简云枫纳闷道:“道修会?道修会是什么?”
韩玉容又道:“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