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凌逸?”
“还真是啊。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早就传闻,他跟君家的这位天骄之女关系匪浅,看来果真如此。”
“嗯,听说君轻蕊的断武脉,就是他治好的。”
“不是他,是他那个神秘师父。”
“攀上君家这棵大树,这凌逸怕是要一飞冲天了。”
“呵,那可未必,听说他与闻人家的那位小公主也是有些不清不楚。”
“没错,若是一般家族倒也罢了,想要同时脚踏君家和闻人家这两艘大船,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的……不,应该说根本不可能。”
“没错,君家不可能让自己家族的直系子弟当别人的小妾,尤其君轻蕊还这么优秀。”
“太过贪心,是迟早会翻船的。”
这些人议论纷纷之中,从不同方向投向凌逸的目光中透着淡淡的酸意和敌意,还有一些居高临下,清冷不屑。
而他们议论归议论,却没有人上前来跟凌逸攀附关系,表示亲近。
在他们看来,凌逸虽然在过去一年之中表现得极其惹眼,甚至因为屡次脚踩白浩然,而在社会上被抬升到了种族英雄的地步,但……这又如何?
越是上层的圈子,堡垒就越是坚固,想要融入其中就越是艰难。
上流社会阶层,最不喜欢的,其实就是这样不安分的平民阶层。
因为很容易让人想起当年的闻人龙图,想起当年他轻衫入京城时在帝都引起的一连串老一辈永生难忘的震荡。
只是,不管是纯粹运气也好,时势造英雄也好,这些自诩上流阶层的人,又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凌逸。虽然出身草根,但简直已经有了俯瞰他们的资本。
圣武堂首席长老的身份,足以让任何人任何势力都要对他保持足够大的忌惮。
君不见。就连强大如宗家,在凌逸面前也是连连吃瘪?当着前家主宗恪的面杀死两名宗家直系。这种胆略与凶狠,是一般人所不具备的,也大概能够让人明白为什么此子崛起得如此之快。
所以,对于凌逸,前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很多人,皆是怀着复杂的情绪,有嫉妒。有不解,也有忌惮,却很少有喜欢。
事实上,这也是凌逸在国宴上杀死宗闲云以及宗镇庭的后遗症。
他既然能够在那样的场合肆无忌惮杀死宗家的人。那么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敢杀的?今天死的是宗闲云,明天死的又会是谁?这份无从揣度以及难以掌控,让上流社会的人很难从他身上感受到安全感。
上流社会阶层所铸就出来的壁垒之所以坚固,就是因为他们享受呆在壁垒里面的优越感和安全感。
而从凌逸身上,他们只能感受到……兽性!
没错。在他们看来,凌逸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没有驯化的野兽,充满了攻击、侵略和无可预知,所以哪怕凌逸再优秀。他们也不可能将这样一个危险人物真正接纳,融入他们的圈子。
凌逸并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就如同那些人厌恶他,他也厌恶那些人,将这些人完全无视掉。
他的目光,直接就落在了正被五名年轻男女簇拥着显得很有些局促不安的君轻蕊的脸上,轻轻笑了起来,却没打算去做所谓英雄救美的举动。
因为他觉得,君轻蕊眼下这样,也挺可爱的,而且这丫头的确是需要多跟人交流。
随即,凌逸目光一动,落在不远处的闻人怀诗脸上,两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闻人怀诗今天身穿一身单肩宝蓝色晚礼服,双臂裸露在外,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冰肌如玉,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挽了一个透着慵懒的发髻,仍旧给人一种十分冷艳不可亲近的感觉。
她这时候孤孤单单地坐在距离君轻蕊不远的一张靠墙小沙发上,周围冷冷清清,无人敢靠近她。
其实早就有人尝试过想要上前攀谈,不过在前面几人碰了钉子之后,就已经让其余人都生出怯意——大家都是有脸的人,明知道是会丢脸的事情,谁还愿意去做?
对于闻人怀诗,被无情拒绝的那些人纵然心中暗恨,也不敢表露分毫——战帝孙女,岂容轻辱?
闻人怀诗看见凌逸,原本平静清冷的目光变得柔和,擦了些许唇膏的嘴唇轻轻动了两下,凌逸却懂了她的意思,是在喊他过去。
而这时候,时不时往门口张望的君轻蕊,也一下看到了凌逸,顿时像是不会游泳的人在水里扑腾了一阵之后,终于抓到了救命的绳索,脸上露出了轻松和欢快的神色,显现出了笑容,使得周围都仿佛明亮了起来,呼唤一声“逸哥哥”,就突破重围,朝着凌逸快速走过来。
凌逸这才注意到,君轻蕊今天也是盛装打扮,而且是经过专人精心设计打扮的,将身高不是很高的她衬托得更加玲珑可爱,光彩照人。
凌逸微笑道:“轻蕊,你以前很漂亮,今天更漂亮了。”
“谢谢。”君轻蕊羞涩地笑着,脸颊微红道:“逸哥哥,你今天也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