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过国家初建成,边境多动荡不堪,现在可好了,外敌还不曾解决又起内哄,不过,那实在不关我的事才对呀,可心里总有一处下意识觉得冒牌货有些可怜,那个先皇真不是个东西,留下的江山跟奴才全都不听话,跟那个老男人留下的那群危险的大小垃圾一个样,可惜谁好谁坏还要自己去发现,太烦人了,
“殿下,先帝刚驾崩,时局不定,边境乱臣贼子定有野心,待殿下登基大典过后首当其次要解决边境小国再度入侵,可国库空亏多时,边境人马尚且不足,粮草也未有着落,天灾人祸,不知殿下做何打算,”
冒牌货沉吟良久才问:“杜老是否表过态,”
“这个……是有过,杜老的意思是将原先驻扎在城外的六万人马调配到边境支援……”
“万万不可,虽可解燃眉之急,却不是长久之计,各处军队各司其职,不宜轻动,况且国内与边境路途遥远,若是临国以计谋之先攻打我主城,城中无兵,自会功亏一篑,臣怕是杜老等老糊涂了,”旁边的人立即反对,
“高大人所言甚是,城内的军队是不能随意调动的,但可调动部分人马支援,但需充足的粮草,所要解决的便是此事,所以臣等在此征求殿下的意思,”那个年青人似乎是这么些人中的老大,话说的头头是道,似乎合情合理,
需要充足的粮草就得花钱买,听他又说国库空亏,我看他拿什么买,
“……国内有钱志士甚多,以财谋私权的也大有人在……各位可听明白了,”冒牌货笑的很**,眼角上扬跟桃花似的,
“哼,到街上讨饭去吧,有钱也不给你,给你的都是笨瓜,”我唾了一口,见他们说的话越來越深奥,我也听不懂,偷窥不是我的专长,于是我探头探脑准备继续逃跑,
刚猫着腰走出这院子就被一个人拧住胳膊,我苦着脸哀叹了一声:“大侠饶命,”
“让你不要随意走,你怎么不听话,來,先跟我回去洗洗,”扭过脸來看到一张清秀的人,是那个姑姑,
“洗洗,干什么,”洗刷刷,听起來洗干净了放锅里蒸一样,难道细辛跟我说我不是男人的事,所以想我煮了來吃,想像一下,一桌子的人手上全拿着刀啊叉啊筷子什么的等着上菜,然后婢女捧着一堆盆子,上头全摆我的肉……不要啊,救命,
我打了七八个寒颤,惊恐地尖叫:“不要,我不要洗,我的肉是臭的,不能吃的,”
姑姑跟看神精病一样看了我一眼,鄙夷道:“这肉是臭是香可不是我决定的,你给我安份点,”
“不要不要不要……说了不能吃的,放开我……”我咬了她一口,跳起來就跑,她痛叫了一声,立刻涌上了一大堆人架着我去洗澡,满天都是乌云,我被黑压压一群人维着,感觉跟到了地狱似的,
那是一个大池子,比我刚來洗澡的木桶要漂亮多了,清澈的几乎见底的温水,上头还散了花瓣,看起來很漂亮的样子,可是在我看來这就跟一个大铁锅沒什么区别,把我扔进去煮汤喝差不多,呜呜呜……这样死会很难看,我转头抹了把泪,还沒开口就被那姑姑一脚踹了进去,
“给他脱衣服,烦死人了,”那姑姑在一边坐了,看着一堆人涌了过去,很悠哉的拿起萍果啃了一口,
想我黄甫依自认阅人无数,但今天这仗阵愣是沒见过,被脱了衣服不就被暴光了嘛,先是一个高壮的宫女上來,把袖子挥到胳膊上去,露出鼓鼓的肱二头肌威胁:“脱吧,要不奴婢來侍候你,”
“死开,”她冲上來,我也迎头冲上去,低头就咬,把她咬的吱吱乱叫,池边一下乱成一团,我将嘴里的破布吐出來:“全都给我死边儿去,我可是个男人,男人洗澡不要女人服侍,我的身体是不能随便看的,”
我揪紧衣服坐在一边黑着脸,其她人忙着交头接耳,又商量不出个办法來只好揭开帘子去问那个姑姑,那姑姑睁开眼睛看着宫女身上被咬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忍不住惨笑了一声:“谁咬的,”
一群人不约而同的指着我:“他,”
那姑姑笑的更惨了,我几乎可以看见泪花扑簌簌地顺着她的脸往下掉,从沒有一个人哭还像她哭的这么梦幻的:“妈的,太心狠手辣了,宫里头打赏的钱都发不出來,更别提做件衣服了,丫的你害我要破财了,我杀了你,”
告诉我,你怎么才能平常心,答,装死,不知道,于是我吐着舌头看那姑姑跳着來掐我,又被宫女们拉开了:“要想开点呀,他现在是殿下身边的红人,要把他弄死了,姑姑也玩完了,”
“那这衣服的事怎么办,再出我就跟真亏空了,”那姑姑的脸色跟被七八个马桶砸到似的难看,
“姑姑别放在心上,我身上还有些,自个儿掏就成了,”
那姑姑听了立即笑开了花,一个劈腿劈到我脑袋旁边:“丫的,我早看你不顺眼,等你失宠了,你看我怎么折腾你,你可给我老实点儿,”
真会装腔作势,连衣都买不起还跟我这么拽:“不就是衣服的事嘛,我送你们一人一百件都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