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澈将将靠近东方渊时。东方渊将云烟猛地向前一推。伸手将东方澈拉到自己身边。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刃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搁在了东方澈的脖子上。
令人想不到的是。在楚洛迎身扶住云烟。将她带离东方渊一段距离的同时。眼前人影一闪。抬头便见。此时。东方渊的脖子上也架着一柄泛着冷冷寒光的剑。而尉迟墨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声音冰冷:“放了平王。否则……”
“呵呵。否则如何。杀了我吗。”东方渊不屑地鼻间轻哼一声。似笑非笑。手中的短刃又往东方澈的脖子上逼近几分。“那就比一比。看谁的剑快。”
东方澈的脖子上立即出现一道红线。有细细密密的血珠冒出來。尉迟墨望了一眼。握住剑柄的手不禁又紧了紧。眼中闪过迟疑的神色。此时。东方渊正是末路穷途。把他逼急了。说不定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正当两方僵持不下时。殿门后有人高声喝道:“放了太子。”
众人循声望去。殿门处站着的正是一身锦衣仪态端庄的陈皇后。随着陈皇后一步步走进大殿。众人才注意到她身后紧跟数个黑衣侍从。为首的两个黑衣侍从合力架着一个只着中衣。无力垂着头的人。
东方澈眉头微微一蹙。那些黑衣侍从应是东方渊和陈皇后暗中培植的暗卫。那个只穿中衣的人因为垂着头并不能看清楚长相。所以不知道是谁。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涌出不好的感觉。这是刚好一个大臣认了出來。惊讶地叫出声:“皇上。是皇上。”
陈皇后在殿中站定。直直盯着架在东方渊脖子上的剑。眼神冰冷。面无表情。道:“想要皇上活命。就快点放了太子。”
早该想到的。陈皇后在后宫明争暗斗多年。自有其生存的手段。应多加防备的。他沒想到的是。侍卫來报告说被包围了的凤仪宫里不见了的陈皇后竟是去了父皇的寝殿挟持了昏迷不醒的父皇。东方澈摇头苦笑。在这皇权至上的宫里。根本沒有伦理纲常。沒有夫妻多年情分。沒有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有的只是追逐权力过程中的残忍较量。
他料想陈皇后和太子已自知大势已去。此时也不过是要求个自保。想安然离开云都。至于以后能不能卷土重來。那都是以后的事。是以他略一思索。便做下了决定。
于是。在尉迟墨将剑从东方渊脖子上拿开的同时。陈皇后也命人将风帝放开。徐公公赶忙将风帝扶至一旁。东方澈仍旧被东方渊挟持着出了大殿。
为了保证出宫顺利。安全离开云都。东方渊命令不许有任何人跟着。必须是东方澈只身一人。到了城外。确定安全。他自会放了东方澈。
无法。一众人等只能眼睁睁看着东方渊和陈皇后等人挟持着东方澈离开。
“皇上。皇上……”徐公公的呼唤声引起众人的注意。众人扭头看去。才发现风帝仰卧在徐公公怀中。眼睛紧闭。牙关紧咬。面色青黑。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似乎中毒不轻。
徐公公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是皇后。是皇后下的毒。皇后一定有解药。一定有。老奴要去找皇后要解药……”
尉迟墨一把将徐公公按住:“徐公公还是留下來照顾皇上。我去找皇后要解药。”说罢。他便急急走出大殿。纵马追去。
“我也去。”沒等楚洛喊住尉迟墨。云烟也紧跟着一阵风似的追出去。
无法。楚洛只得嘱咐了拭剑流风和千尺好好守住皇宫。以防发生其他意外情况。这才快马加鞭追了上去。
云都城外。东方渊将东方澈一脚踹倒在地。剑尖直指着他的鼻尖。冷笑道:“你以为。我真会放了你。笑话。我若放了你。我和母后这些年所受的委屈该向谁讨还。”
自有记忆。父皇便只宠爱东方轩和东方澈。却吝啬地不多看他一眼。那时候年纪小。不知道这是为何。每每问及母后。母后不是暗自神伤就是无声哭泣。后來他才知道。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父皇心头肉掌中宝。那女人生的孩子自然是什么都好。所以他恨那个女人。尽管那个女人早就死了。死在母后的算计里。那时。他才知道。母亲会怨会恨的。自那后。父皇对母后和他果真比往日热络些。他却也明白。那不过是因为父皇忌惮他外公的势力。不过。从母亲身上。他学到。无论是什么。哪怕不属于自己。只要自己喜欢想要。也可以去争取。为此耍尽一切心计和手段都可以。只要最后能得到。
所以。明知父皇意图传位给东方轩。他还是联合母后迫使父皇将踏月嫁给了自己。拉拢了左相。同时又使得东方轩因心上人另嫁而心灰意冷。不愿再涉朝堂。为了发泄积攒心中多年的嫉妒愤恨。他秘密囚禁了东方轩。百般折磨。直到有人救走了他。
如今。在定下了他登基吉日的时候。他这个幼时多病并不为众人所知的三皇弟东方澈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來。父皇似乎有意要废他这个太子。改立东方澈。苦心筹谋多年。他怎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是以谋划了今天的行动。不想功败垂成。
“渊儿。别再跟他废话。他伤得不轻。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