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男人的脸在她的瞳孔中逐渐放大清晰,她反应好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太子东方渊,只见东方渊对她邪肆一笑:“云烟姑娘,别来无恙啊。”
云烟眯着眼看他:“是你?”
“是我,你没有看错人。”东方渊得意地笑着。
云烟揉着麻木红肿的手腕,勉强站起身来,仰脸直视他:“不知太子殿下找云烟来有何事?”
“想请云烟姑娘帮些小忙。”有侍从搬来一把椅子,东方渊一撩衣摆潇洒坐下,抬眼玩味地瞅着云烟,“不知云烟姑娘可否施以援手,帮了本太子的忙?”
“我云烟一无财二无势,太子殿下的忙云烟真的帮不了。”云烟断然拒绝,虽然不知他要说的事是什么事,但以这种方式请她帮忙,她唯一肯定的就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东方渊不以为然地摆弄着指间的玉扳指,一边说道:“不,这忙你肯定能帮了,就要看你肯不肯帮。”
云烟再次坚持:“我帮不了。”
“话先别说得太死,你会帮忙的。”东方渊仍旧笑得阴森,一挥手,命令道:“把孩子带上来。”
云烟顿时心中一紧,不多会便见有人把承欢抱了过来,她要上前去看看承欢,却被东方渊的侍卫拦住,将她和承欢隔开好几步远,只能瞧见承欢紧闭着双眼沉沉睡着。承欢本来就有心疾,他越是安静,她就越是担心,不禁脱口质问:“你把承欢怎么了?”
东方渊觑了侍从怀中的承欢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给他吃了些东西,与姓名并无大碍。”说着,他抬眼盯着云烟,似笑非笑道:“只是,若云烟姑娘再这样不配合,我就不能保证他的性命了。”
“你……你想要我做什么?”云烟恨得直咬牙,却无计可施,只能任他摆布。
“只要这几日你乖乖听从本太子的安排,事成之后,本太子自会放你们母子平安归去。”东方渊目光陡然凶狠,“若是不老实,坏了本太子的事,后果会怎样,不用本太子多说,想必云烟姑娘心里清楚。”
“好,我保证会按太子殿下说的做,也请太子殿下遵守承诺。承欢有丁点儿闪失,我会和你拼命。”云烟平复了一下愤怒的心情,方才问道:“不知太子殿下需要云烟做些什么?”
东方渊起身:“目前是老老实实待在暗室里,不要想着逃跑,你也逃不了。具体要做什么,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说罢,他又是一挥手,和抱着承欢的侍从一起离开,铁门再一次被紧紧关上,暗室里再次暗了下来。
一阵无力感袭来,云烟靠着墙壁蹲下,抱紧了双臂,将头深深埋在腿间,让阴森恐怖的黑暗将自己包围吞噬。
而此时,东方澈正在皇宫了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回王府,自然是不知道云烟的处境。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日的早些时候,他来看风帝时,风帝还好好的,能说能笑的,就是精神似乎不大好。他回王府后听说云烟去了楚洛那里,便赶去接她,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风帝陷入了昏迷,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了,却都是既不能让风帝醒转,又查不出缘由,却都异口同声地说风帝似乎情形十分不妙。
他随即派千尺想法子去寻神医莫谷,结果千尺去了好半日,也不见千尺回来。
陈皇后斜坐在榻前,拿着帕子揩着眼角干嚎嚎,还边哭边骂瑟瑟发抖跪了一地的太医们:“你说你们有什么用?连皇上是怎么了都瞧不出来,皇上要是有什么好歹,本宫让你们给皇上陪葬。”
骂完了,她又伏在风帝身上一声高一声低地哭着:“皇上啊,你要是有个好歹,臣妾也不活了……”
东方澈听得心里一阵烦乱,也不讲究那些身份规矩,直接对陈皇后吼道:“别哭了,父皇还没死呢。”
陈皇后顿时止了哭声,一边拿帕子擦着根本没有眼泪的眼睛做着样子,一边悄悄拿眼偷瞧着东方澈,还不是看向殿门外,这渊儿也真是的,怎么还不来?
正想着,东方渊便从殿外急匆匆闯进来:“父皇怎么样了?”
陈皇后又拿帕子擦着眼角,装出一副悲戚的样子,哀哀愁愁道:“你父皇,情况似乎不太好。”
东方澈愤怒的指着跪了一地的太医:“你们这一群废物,领着俸禄都是吃白饭的吗?早上父皇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不行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给父皇诊脉?”
东方澈蹙着眉头捂了一只耳朵,沉声道:“太子殿下,父皇需要静养,还有,父皇不是不行了,只是现在还不知道病情到底是如何。”
东方渊忽的转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声道:“父皇都这样了,你竟不急不躁,是不是就等着父皇仙去,你好废了我这个太子,自己做皇帝啊?”
东方澈面色一冷,一把推开东方渊:“父皇病榻前说这些像话吗?”他觑了东方渊和陈皇后一眼,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暗地里玩的鬼把戏,奉劝一句,别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罢也不看他们的反应,径直走了出去。悄悄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