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喘息渐浓,滚烫濡湿的唇落在她的耳后,印在她的脖颈。他的吻仿佛像烙印,让经过的肌肤也不自由自主地发起烫来。
他的眸中绽放着热烈的光芒,嗓音嘶哑中带着喘息,蕴含着风雨欲来的危险气势,他说:“我想吃了你。”
云烟顿时感觉从耳根到脖颈都快烧了起来,脸上是诱人的酡红,她推攘着楚洛,颤着声说:“相公,现在还是白天……”
楚洛邪肆一笑:“娘子的意思是晚上为夫就可以……”
云烟听出他半掩不掩话语中的暧昧,脸腾地一下跟火烧了似的,红的更加厉害,紧忙从他腿上滑下来,结结巴巴说:“我、我去准备晚膳……”
楚洛眼角往上挑了挑,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愉悦地放声大笑。
晚膳时分,梅婉蓉红肿着半边脸风姿绰约地落座,依旧笑得跟三月桃花般娇艳,脸上鲜红的五指印却生生坏了几分美感。
云烟虽不是十分喜欢她,却还是要端出当家主母的和善大度出来,是以整个晚膳过程倒也算是比较融洽。
只是晚膳后,楚洛又要去书房处理一番事务,便嘱咐小陶小心扶了云烟先回房,当着一众人的面,他微凉的手抚上云烟的脸,柔声道:“悦儿先回去,早点睡,不用等我,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再回去。”
云烟面上又是一红,轻轻“嗯”了一声。
楚洛走时,深深看了梅婉蓉一眼,是警告还有其他些什么,只见梅婉蓉将手中的帕子用力绞着,恨不能撕碎一般。
红绸和小陶左右扶着云烟,红绸吃吃的笑,说:“瞧小姐这一副幸福甜蜜的样子,回鹰隐山庄一天竟比在明府那么些日子笑的还要多。”
红绸不是鹰隐山庄的人,是以一直没改口,还是像在明府那样称她“小姐”。
云烟闻言,抿唇一笑,心里的幸福感满的都快溢出来,抬头望望茫茫夜色中那轮皎洁,只是无关风与月地说了一句:“今晚的月亮真好。”
“姐姐好兴致。”
云烟回首,是梅婉蓉巧笑着向她走来。
“姐姐好久不在山庄,妹妹可是想得紧,今晚月色好,姐姐与我月下散步,闲话家常可好?”
是啊,可不想她想得紧,净想着怎么杀她呢,只不知今晚又是打了什么主意。
云烟压下心头的疑惑和担心,面上不动声色地回以轻笑,说:“好啊,好久没和妹妹一块走走了呢。”
却见梅婉蓉左右看了一下,她的侍女便自动后退了些距离,又笑着看了云烟一眼,道:“如此月色,妹妹想和姐姐单独走走。”
云烟心下明白,示意小陶和红绸退后,小陶一脸担忧,想开口却畏惧地望了梅婉蓉一眼,红绸直接担心地说道:“小姐,不行,谁知道……”
云烟递了一个让她放心的眼色,生生把她那句“谁知道这女人安了什么心”给阻了回去,只得不情不愿地后退了几步,却保持着不远不近能在突发情况下能迅速上前护着云烟的距离。
梅婉蓉亲热地拉着云烟的手,与她并肩走着,声音却清冷:“姐姐莫不是在担心我对你腹中的孩子下手?”
云烟确实担心,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面上却堆起热络的笑,说:“妹妹说的是哪里的话?”
手中忽空,梅婉蓉也不恼,依旧笑得花枝乱颤:“呵呵,妹妹就是开个玩笑。”
云烟这只得干笑着陪着,心里却急了,她可不想和梅婉蓉在这打太极,夜凉有风,她可不想感染风寒。
梅婉蓉眸中闪过一丝算计,急转了个话头:“姐姐可知当初相公为何娶你?”
“自是喜我爱我。”言语笃定。
梅婉蓉轻蔑一笑:“喜你爱你?姐姐还真是天真!”
云烟心中一乱,蓦地升腾出一股怒意:“妹妹是见我和相公郎情妾意,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我倒是没那闲功夫,只是觉得姐姐太可怜了。”
梅婉蓉仿若漫不经心看着满院清辉,怎么不可怜,被蒙在鼓里却不自知,还满心欢喜地为他孕育孩子。当然她不是同情云烟,她自有她的打算。
云烟面色瞬间惨白,有些颤抖地说:“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说我可怜?”
梅婉蓉笑得璀璨,上前扶住云烟略有些站不稳的身子,柔声道:“妹妹我又多话了,姐姐别多想,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相公怎么会不爱姐姐,相公可是把姐姐放在心尖尖上的。”
无人看到的角度,她却得意一笑,只要云烟起疑心就好,她今晚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
一道声音如平地惊雷乍起。
“你在干什么?”
原来是害怕梅婉蓉对云烟使坏,红绸跟在她们后面盯着,小陶悄悄去书房报了信。
楚洛一听,心里顿时慌了,急忙赶来,却见梅婉蓉扶着云烟,而云烟一脸惨白。
他奔过去一把推开梅婉蓉,将云烟揽在怀里,关切地问:“悦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