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抬了一双有些迷离的醉眼,些许酸意漾在空气里,讥讽地笑着说:“还真是郎情妾意。”
他一想到刚刚站在窗前看到的那一幕就来气,明溪澈温柔地为云烟拢披风,云烟居然娇羞地笑。
云烟错愕地望着楚洛:“你、你什么意思?”
只见楚洛两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眼里含着怒意:“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是清楚的很吗?”
“我不清楚,你是指什么?”
“你自己干的好事还要我说与你听吗?”楚洛眼里是熊熊燃烧的怒意。
云烟面色一冷:“我今天只是想坐下来跟你好好谈谈,看来今天不适合。”话音刚落转身要离开。
楚洛绕过桌子,大步跨上前抓住云烟肩膀,愤怒地说:“想走?今天你不说清楚就不能出这个门。”
云烟僵硬地转过身,神色迷茫:“到底让我说清楚什么?”
“你是巴不得被我休弃吧,好与明溪澈双宿双栖。”楚洛俯头在云烟耳边低声说道。
“你、你说什么?”云烟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呵呵,明溪澈不是说你是他未婚妻吗?”楚洛一脸鄙夷地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那只是……”只是明溪澈想气气你,云烟这句话没说完就被楚洛冷冷打断了。
“不是什么?你不是还怀了他的孩子吗?”
楚洛的目光、话语冷得让云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面色清冷的楚洛,心里一阵悲凉,他竟以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明溪澈的。
“我今天来只是想等你给我一个解释,我想听听你休弃我的真正原因。”云烟一脸失望,冷笑道:“却没想到你竟不信我,居然认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呵,她还以为能和楚洛好好谈一谈,终究是她太天真了。
“我……我休你是有苦衷。在你离开后不久我就去安齐镇寻你。可是你呢,不但易容瞒过我的人,还怀上他的孩子。你这是对得起我吗?”
云烟心口是一阵不可抑制的疼痛,站不稳似的后退两步,抚上胸口,泫然欲泣,声声质问:“呵呵,你去寻过我?”
不可抑制地冷笑,云烟一步步走到楚洛面前站定,满腔怨恨:“你竟什么都不问,就断定我与明公子有染,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指责我。”
“我倒要问问你,你说的苦衷又是什么?我做了你三年妻子,你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你说你来寻我,可是,你那是来寻我还是来杀我?”云烟愤怒地看着楚洛,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楚洛面色一僵:“我、我自是有苦衷的。”
根本没有经大脑思考,他竟脱口而出这么一句。他居然撒谎了,是怕失去她吗?
楚洛苦笑,他越来越来看不懂自己了。
云烟眼含冷意:“好,先不说你的苦衷是什么,那些黑衣杀手你说不是你派来的,他们却说是鹰隐山庄的人,你又怎么解释?”
“不可能,我没有派过杀手。”楚洛辩解,看来他真要派人好好查查她说的那些黑衣人了,竟敢以鹰隐山庄的名义杀人,真是不想活了。
望着面露寒意的云烟,楚洛心中一痛,这不是他的悦儿,他的悦儿一直都是温柔的,从不会冷冷地看他。
云烟言语中是无法阻挡的咄咄气势:“我不信有谁敢借着鹰隐山庄的名头杀人,我更不信,鹰隐山庄的人没有你的允许会擅自杀人。”
“我说了没有便是没有,你以为借此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就会不追究你和明溪澈的奸情?”
“奸情?我和明溪澈有奸情又如何,我不再是你的妻子,我和谁有染也再轮不到你管。”云烟心中一窒,自己在他眼中竟是如此不堪吗?
“你……”楚洛顿住,自己已经休了她,确实没有立场管她。
“若是楚庄主无别的事,云烟先告退了。”
此时云烟已是心灰意冷,不想再纠缠下去,那日她不知如何面对他,装作不认识他,却还是感受的到他见到她那一刻失而复得的欢喜,她今天满怀期待而来,却不想居然会是这样的局面,再说下去也是无意义,转身向外走去。
楚洛冷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三年,你根本不爱我。”
“我不爱你?”云烟一个踉跄,停下步子,并未回身看向他,心在那一刻痛得像是要活不下去,低声问道。
楚洛眼中蓬勃的怒意已让他双眼通红,他冷冷地说道“你根本就没有爱上我,所以才在离开山庄不久就和明溪澈好上了,还怀了野种。”
“是,我不爱你,我肚子里是野种。”
云烟的语气已归于平淡,她已不愿再解释,再解释他都不会信,也不愿意再看他的自以为是。他居然说他自己的孩子是野种,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
“呵呵,我竟以为你是爱我的,我居然爱了你三年。”
楚洛说完,霍然怔住,这才是自己的心意吗?自己一直努力不去爱她,居然不知不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