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地轻声诉说着,仿佛想要把所有的话语都跟他说,但是她不能,她不能让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痛,
“忘了我吧……”说着,她站起了身子,
就在这时,闫斐羽听见一声如同死亡般的呼唤:“闫斐羽,”
肃杀的夜,这一声格外惊悚,
闫斐羽惊得踉跄后退,脚跟碰上了地上翻滚的酒瓶,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无比刺耳,
闫斐羽呆愣地站着原地,看着林焰修静静地睁开眼睛,静静地坐起來,静静地看着她,
“所以为了跟着别的男人走,你是趁夜來告别的,”
闫斐羽想解释,可他一切都已经知道,说什么对他來说都是欺骗,
“我……是的,”
黑夜变得越來越惨淡,林焰修无力地倚在床头上牵动嘴角,想要微笑,却笑得凄凉无望,
“我宁愿不知道,我宁愿相信你是爱我的,而不是因为你父亲闫知云想要來杀我,等着看我死了沒有……”
林焰修看着闫斐羽苍白的脸,声音有些不稳:“闫斐羽……从聚英社逃出了的目的是什么,你到底计划了多久,”
“我,我沒有……”
闫斐羽下意识地解释,可她的底气明显不足,换來林焰修讽刺的笑,她怎么解释,自己的父亲是聚英社的社长,是商业界最黑暗的江流,而且,现在还是林焰修的杀父仇人,
“是吗,那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偷偷去聚英社呢,”他笑得让我全身发抖:“为什么背着我跟阿良见面那么多次,”
闫斐羽再也无话可说了,想根本想不到自己的行踪全都在林焰修的掌控之中,原來他一直都在监视自己,原來他们之间根本沒有过互相信任,
呵呵……怎么总是这样呢,闫斐羽知道,现在说什么林焰修都不会信了,
虽然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可还是摆脱不去心中那一点点可悲的侥幸心里:“是啊……背着你,但是……你真的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吗,”
“这一些我不必知道……”林焰修自嘲地冷笑,他多不希望这些事实是由他亲口说出,他多不希望这个女人是闫知云的女儿,他多不希望,多不希望,
可是上天一次又一次的跟他开了玩笑,
“焰修……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会再信,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的爱从來都不假,”
“不假,哼……”林焰修的声音很平静,可却冰冷异常,他抬手将身侧的报纸狠狠摔倒了闫斐羽的脸上,道:“这就是你对我的真爱,”
闫斐羽微微垂手,那一霎间脸上在也不痛了,痛,在心里,
报纸的她与文昊接吻的照片几乎占据了整个版面,“OP林夫人与IS老板的火热深情”,一字一句,都扎在了她的心里,
现在,她终于感受得出林焰修内心的波澜,她甚至能在脑海里描绘出一个很讽刺的情境:他回家试图让自己冷静,然后给她一个电话,可当他拿起桌上的报纸,笑容僵硬……
直到昨天晚上,他还在对自己许下承诺,竭尽全力地在挽回,而她回报他的是一把在他心口上悬起的尖刀,
也许她该抓着他的手臂用尽全力地摇,急切的跟他解释,一遍遍跟他说,“我爱你,”
她当然很想这么做,但是有什么意义呢,
她能抓住他的手臂,已经抓不住他枯死的爱情,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就算我说一千遍,一万遍,他也不会信,
感情容不下欺骗,他不可能再原谅……
原來……他们真的从未信任,她不曾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告知他,他也不曾将隐匿的行动告知她……这结局,就像演戏的终结,
“对不起,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自作自受,”闫斐羽看着林焰修,恳求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就看在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上……尽快了结我们之间的事情好吗,”
她想说这么长的感情,却无颜说出口,
“了结,,”林焰修暴怒,一把扯过闫斐羽按在床上,对她怒吼:“你休想,我要让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痛快,”
闫斐羽先是一愣,最后闭上眼睛,认命地躺在床上:“那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因为看不见,所以林焰修浓重的呼吸份外清晰,她知道知道他在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听见一声床单撕裂的声音,闫斐羽诧异地睁开眼睛,正看见林焰修用撕下的布条将自己的两个手腕绑在床上,
“你干什么,”
“你这种沒有心的女人,根本不配享受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