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焰修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
“闫斐羽,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林焰修突然拔高了声音,最后一句话更是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一时间,整个大厅里仿佛都回响着那句话:走了就不要再回來,就不要再回來,不要回來……”
闫斐羽痛苦地闭上眼睛,眼中的泪水终于承受不了重量,流了出來,
Kungfu感受到她的颤抖,紧紧环住她的腰身,让她依靠着自己不要倒下,而闫斐羽只是闭着眼睛,紧紧咬着嘴唇,
许久,闫斐羽冷冷一笑,冷冷地开口道:“林总……我们结婚协议书上可沒有禁锢对方自由这一说,”
也许是她声音中的那份沉重感惊摄了众人,林焰修眼中起了些许迷离之色,喃喃道:“结婚协议……,”
闫斐羽抹去眼泪,回头望着他,像透过他看着一个旧时熟悉的影子,目光温柔而悲伤,轻声道:“不是吗,你说的,还清350万的协议,”
这一次,林焰修深沉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说不出是嘲讽还是痛苦的冷笑,深不可测沉声道:“你说的对,”
他在闫斐羽的脸上寻找着,希望可以看出一点这个女人的心思,他不清楚,他不明白,最近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他知道自己生气不仅是因为闫斐羽欺骗自己,背着他跟文昊见面,他感觉到那被压下的关于仇恨的怒火再次被她的忽然冷漠点燃,可是闫斐羽依旧那么悲伤而温柔地望着他,
看着林焰修嗜血的眸子,闫斐羽目光如水,清到极点,也凉到了极点:“放心,我一直都有自知之明的,”
闫斐羽的声音依旧淡得不可思议:“我们做了个交易,货到自然要付清欠款,”
说完她再也不回头的离去,然后在楼梯上只听道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是Luna的惊慌喊叫:
“林总你的手,”
也就是这一刻,闫斐羽再也走不动,在冰冷的楼梯上顺着kungfu的手臂颓然的滑坐了下來,
踏入客厅的时候,宛海鹏跟殷莲华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看着那脸上荡漾的微笑,文昊心中一震,走了过去,
“岳父,”当接触到威严目光的那一刻,宛海鹏敛去脸上的笑意,文昊隐约知道,灾难可能就要來临了,
“去书房等我,”他厉声说,神色暴戾而又愤怒,
文昊点头,抬脚跨上楼梯,
书房,文昊以很恭敬严谨的姿态坐在那里,像是等待法官审判的犯人一样,迎接着他的最终判决,
宛海鹏推门而入,威严挺拔的身躯带给他死死的压迫感,“昨天你去哪里了,”他说,“别告诉我你在跑业务,”不带任何感情声线的语气,更让人感到一阵的冷寒,
“沒有去什么地方,”文昊低着头严肃地说,
宛海鹏冷哼了一声,“沒去什么地方,沒去什么地方林氏怎么会打电话到我这儿來,”他在书桌后方坐了下來,屈指敲打着桌面,“忘了我教过你什么么,文昊,”
文昊抬头,望着宛海鹏的眼睛,“沒有岳父,但是那种做事的方式不适合这次的情况,”
“恩,”宛海鹏声线提高了一下,“文昊,林焰修不傻,就是因为他一向孤傲自以为是才会來跟我谈合约,”
“我知道,”文昊缓缓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找到一个平衡点,而条子,也不会将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们不放,”
诚然,文昊的解释很完美,
宛海鹏用有些自豪的目光看着高阳,这个女婿现在的行为他相当的满意,如果沒有跟那个该死的女人纠缠在一起的话,他可能会更满意,
“那么聚英社那边呢,”宛海鹏将话題拉回原点,
“阿良都办得很妥,”文昊冷笑,“况且听说最近闫知云也沒有意思管这事,”
在美国遇到宛海鹏之后,他便被这个男人开始无休止的进行各种训练,深入的了解商业界的每一次运作和运营方式,是他的必修课程,
“为什么,”宛海鹏继续问道,“他不是一个会随意放下事情不管的人……”
文昊顿了顿,低声道:“据说他这一次从台湾带回了一个女人,”
“台湾……女人,”他欲言又止,看向文昊的眸子带着一丝玩味,“林焰修的母亲,”
文昊眼中慢慢涌现出诧异,果然八年前的事情跟眼前的男人脱不了干系,果然佳佳看到的都是真的,可是为什么,既然这个男人知道这里面的事情,那肯定知道自己跟林焰修的过去,既然如此,他这么对自己的缘由又是什么,
在所有的一切面前,他想不明白,
宛海鹏隐去眼中的玩味之意,“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个女人,”他说,“但是文昊你现在是我的女婿,”
“岳父……最近她跟林焰修之间有了很大的矛盾,”
宛海鹏闻言,敏锐的思忖着,“你想借此机会,”他简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