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皮的组合沙发摆放在办公室的一侧,再往里走是一个布置得十分雅致的休息室,在那里有一个小巧的楼梯,可以直通到天台的卧室,
这样的设计來自一位意大利的设计师,随时可以打开天花上的玻璃,在卧室中仰望满天繁星,
想來似乎沒带斐羽在这里看过星星呢……要不要,把她带过來看看看,
想着想着,林焰修不自觉拿起电话,可是蓦然间嘴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今天……她到底跟谁在一起,又去了哪里,
电话忽然响起,打断林焰修的冥想,他嘴角依然含着笑意,拿起话筒,
“喂,……叔伯,”
“焰修,你老婆在家里吗,” 欧阳曙的声音带着欧阳坷熟悉的高昂,
林焰修冷峻的表情上掠过一抹不悦,沒有回答,
“难道你最近都在忙着跟宛氏谈合约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
林焰修站起起來,拿着话筒靠在窗边,望着下面马路上快速來回的车辆,慢慢说道:“叔伯你有话不妨直说,”
“沒啊,就是刚才在路边看见你老婆跟IS的文老板在路边摊呢,看上去吃得非常愉快,”
林焰修放下电话,俊逸的眉深锁,那从中透出的怒意黑暗了外面的天,夜色降临,寒风四起,两声冰冷的笑从OP大厦最顶楼的办公室传了出來,
夜市的路边摊,文昊将手里的热奶端到闫斐羽面前,“喝一点暖和,”
“谢谢,”接过奶茶,闫斐羽缩缩脖子低头喝了一口,
大连的天气说冷就冷,仿佛还沒进入秋天就已经來了冬季,也许比起天气,闫斐羽的心來得更冷,那样激烈蚀骨寒冻的感觉,來自于胸腔的最深处,
“斐儿,万一他知道……”
“不管如何,文昊,你知道我不能一错再错,”闫斐羽目光坚定而决绝,握着奶茶杯子的手有些痉挛,
“斐儿,我不想你这样活着,”闫斐羽
似乎感觉到一种忧伤在他的声音和仰望里流淌出來,这种忧伤比当初她与他决绝的时候还要浓烈很多,
移开视线,闫斐羽起身拉了拉衣领,轻声道:“麻烦你送我回去吧,”
刚走了两步,文昊从背后抱住她,他的脸放在我的肩头,在她耳边说:“斐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记忆中的他,骄傲且自我,这样的话语文昊很少说,她现在确实需要一个逃开林焰修的契机,可惜,她清楚地知道,他们真的不能重新开始了,
恨过,爱过,现在双方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为人夫,她为人妇,即使她最后必须要离开,现在,这个结局是最好的,
微微挣开他的怀抱,闫斐羽笑道:“文昊,别让宛倾秋像我一样活着,”
看着文昊忽然怔住的表情,闫斐羽知道自己刚才的那句话真的震住他了,不管他们的感情有多深,终究不能以伤害别人为代价來获取这一丝温存,
文昊顿了顿,又把手伸过來,握住闫斐羽的手:“话虽如此……你却还是我要陪着的人,”
闫斐羽垂下了湿润的眼睛,她多么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深爱的那个,她多么希望上天从來沒有跟她开过这种荒唐的玩笑,
见气氛如此沉重,文昊笑着捏捏她的脸,似是安慰:“我记得你很爷们的,敢不敢别这副林黛玉的表情,”
“扑哧,,”闫斐羽抬头,眉眼弯弯:“我是林黛玉的话你现在岂不是惨了,”
文昊忍不住笑出声,弯起食指挂挂闫斐羽的鼻梁,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大排档,
看着文昊的背影,闫斐羽恍惚间想到了四年前,那时候这个男人也是这么拉着她的手,在前面说:以后我就这么带着你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回头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将她的小手攥地更紧,
那时候她早已经下定了跟他浪迹天涯的心,只不过誓言总是一时的失言,
而现在她很想离开,去一个沒有悲伤的世界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是看着这里的每一次土地她竟有舍不得离开,
到了家门口,屋子黑暗一片,闫斐羽的心感觉有些孤寂凄凉,抿抿唇,开门下了车,
“斐儿……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我一定马上就会赶到,”
“嗯,我知道……”闫斐羽荡出一个不用担心我的表情,回道,
看着女人故作坚强的表情,文昊的手渐渐移上她的脸,他的手是轻柔的,温和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