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一空,林焰修蹙眉看着眼神慌乱地闫斐羽,一步上前抓住向后退的她:
“宛夫人今晚要见你,”
闫斐羽豁然抬头,脸色突变:“不,我不见她,我绝对不见她,”
林焰修眉头蹙得更紧:“斐羽,出什么事情了吗,”
闫斐羽继续拨动着脑袋,眼中满是畏惧和警惕的光:“让她死了这条心吧,”
如此激动的闫斐羽,不,是近乎失控,斐儿难道你真的……
闫斐羽含着泪眼,不解地看着林焰修,许久提气问:“你为何……要让我见她,”
像是质问,更像是责备,是一种无力到头的心碎感,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忽然变成这副样子,
林焰修顿了顿,冷言道:“宛氏老总一早就到了OP,來势汹汹,斐羽,你昨天……是不是推了宛倾秋,她,,流产了,”
“什么,,”闫斐羽脸上骤然惊恐,上前拉住林焰修衣袖:“你说宛倾秋流产了,”
林焰修严肃地表情让闫斐羽不可相信地连连后退,自语道:“不……不可能的……我只是……”
想了片刻,闫斐羽淡然了下來,嘴边挂着嘲讽地笑意,抬眼对林焰修道:“好吧,在哪里,带我去,”
车子渐渐驶入了别墅区,林焰修侧头看了一眼闫斐羽,她始终一言不发,木然地盯著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來,
这个决心是否下得太冲动、太仓促了,可是如果不是在这种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怕软弱的自己永远都沒办法面对那段过去,
但是现在,她真的不确定,宛倾秋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了真的是她的原因么,
那个时候……
“你有什么事情么,”
“什么叫我有什么事情,闫斐羽,请你不要勾走我曾经心仪的男子又來勾引我老公好吗,”
“什么,”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放手的,也许真如妈妈所说,你天性就跟你妈一样是个不要脸的小贱 人,”
“不住说我妈妈,”
那个时候自己好像太激动了,好像推了她,但是……但是她只是蹲在地上而已……沒错,根本沒有跌倒,而且自己是知道她有孩子,所以只是拽了拽她……
越想心越乱,闫斐羽知不道自己到底该如何做,孩子沒有了,文昊会很伤心的吧,即使他说他不想要那个孩子……但是,但是那毕竟是他亲生的骨肉,
林焰修时不时侧头看看脸色越來越难堪的闫斐羽,她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害怕什么,还有昨天监控器里拍到的那一段画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忽然,闫斐羽伸手将这个脸埋入了手心,
“焰修……”她唤他:“我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林焰修目光一凛,抿抿唇看着她淡淡问:“你相信,”
“我……”
“我不相信,”
眼中噙着泪水,闫斐羽呆呆地看着他,闭上了眼睛,都已经到这里了,不能回头了,
这感觉并不是大义凛然或者英勇就义,而是明知道前面是绝路却不走不行的悲戚感,她讨厌像个可怜的老鼠一样,在心中的墙角里怕得瑟瑟发抖的自己,
一幢白色的别墅出现在了闫斐羽的视线里,明明是那么亮丽的白色她却看得一片乌黑,那种黑似乎带着干涸了的血液,凝固在房子的每一片砖瓦,带着让人作呕的气息,
只要跨进去,就和那个女人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了,恐惧,惊悚的混沌中,闫斐羽居然看都沒有看林焰修一眼下了车走近了宅子,
双手扶住门上雕花的白色栏杆,闫斐羽脸色由煞白转至青灰,最后竟然不可控制的吐了起來,
“斐羽,”林焰修连忙扶住她,探探她额头:“你脸色怎么突然这么差,闫斐羽,告诉我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沒……沒事,”软弱无力地推推手,闫斐羽虚弱道:“进去吧,可不能让宛、夫、人久等,”
以三个字她几乎是忍住呕吐从牙缝里一个一个蹦出來的,
林焰修沉默了好久,最终面色淡然地点点头,
近了近了,每走一步,都在拉近和那个女人的距离,明明之前见过面,为什么这次这么难以压住心头的愤恨,因为妈妈吗,因为那个女人对妈妈的辱骂么,
“宛夫人,我们來拜访了,”
林焰修对着门上的可视门铃说了一声,只听门咔擦一声,在不远的宅子处一个女仆匆匆上前迎接:“不好意思,林总,林太太让你们久等了,”
林焰修扶着闫斐羽的肩膀淡漠道:“不会,”
“二位随我來,”
耳朵渐渐听不见周围的声音,而被一种奇怪的鼓动充满着,如果她还足够清醒,她会知道那是她从未如此激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想过逃跑,可腿却像生了根一样一点儿都迈不动,直到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