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知道吗。宛倾秋怀孕了。”
林焰修耸了耸肩。“如此甚好。这样文昊也是要当父亲的人了。”
“是啊。”
他坐在沙发上戏谑道:“说真的。难道你是在示意我……我们需要更加尽力探讨人类形成的秘密吗。”
“不是。”闫斐羽慌忙接过话。大大的黑眸直直的盯着林焰修脸上的表情。“这样的研究还是留给达尔文吧。”
“达尔文不是研究进化论的么。”总裁大人的语气高傲而有坚定:“难道你想让我出力到连进化也一并省了。”
这个男人竟然。。内涵如此之深。她实在是招架不住了。
海浪拍打礁岩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格外清晰。闫知云坐在桌前点燃一支烟。
许久。房间的门被推开。郁晓端着一碗汤走了进來。沒有打扰闫知云的思路。轻轻将汤放在了桌子上。
“能习惯吗。”汤放稳的那一刹那。温润的笑容从闫知云岁月沧桑的脸庞浮了出來。他温和的看着郁晓问:“我知道。让你一下子回來你一定会很不适应。”
“嗯。还行。”郁晓淡笑着点点头。她离开中国大陆。一直寄居在台湾已经二十多年。这一次跟着闫知云回來便是为了弄清楚一些困扰她二十多年的问題。
闫知云坐在沙发上。垂首沉吟着。
半晌。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片语不言的郁晓。道:“我知道你非常想见他。但是郁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知道。”难忍地撇过头。稍稍顿了一下。“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他。那个孩子……经历了太多不该经历的事情。”
闫知云长叹一声。静静的看着她。“你也太小看他了。毕竟他是他的儿子。其实我也不妨告诉你。他的手腕比当初林傅鸣还硬。”
郁晓的表情非常悲伤。颤抖的身子预示着这个女人此刻内心的波澜。半晌她咬咬唇问道:“那……我女儿怎么样了。”
闫知云将手伸到瓷碗的边缘。看着碗里的汤沉默会儿。才缓缓开口:“还是老样子。脾气执拗。固执得跟林傅鸣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女人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那孩子也受了太多苦了。”
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郁晓。闫知云起身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永远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呜呜。。”
也许曾经他们放下的事总会给现在的孩子造成太多的苦楚。可是他们作为父母的何尝不是一样呢……
“郁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这儿有点事。”
抹了抹眼泪。郁晓抽泣着点点头。这才出了门。在郁晓离开之后。闫知云按下了桌上的电话免提:“让阿良进來见我。”
“好的。老板。”
不一会儿。阿良便敲门进了办公室。
“老板。你叫我。”
“嗯。”闫知云坐在旋转的皮转椅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应了一声。
他一只手屈指轻敲着桌面。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问:“小姐现在如何。”
阿良心中一震。却是认真回答:“如旧。”
闫知云回头淡笑着看着他。“阿良。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阿良墨色的眸子闪了闪。回答:“从八岁开始。”
闫知云颔首点点头。“不知不觉都这么长时间了。”侧眸又对阿良说:“那你觉得你了解聚英社多少。”
阿良的眸色又暗了几分。想了片刻才道:“操作方式。运作手段。接单规律。交易原则……总体上相对熟悉。”
“不。”闫知云微笑着打断她。“你已经相当熟练。”
“老板。”阿良惊慌地叫了一声。却被闫知云抬手打断。
“聚英社之所以能存在这么多年让警方毫无办法并不是因为警方无能。而是这里面的精英让他们找不出一丝证据。”闫知云抬起桌上冒着热气的汤喝了一口。淡淡道:“所以你应该清楚一个什么样的人对聚英社才是有用的。”
“是。”阿良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觉的握成了拳头。
放下瓷碗。闫知云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两侧。“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比较棘手。但你可以放手去干。如果文昊那边稍有不妥。你可以让他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阴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老板一点都沒有变。想要一个人命。依旧能说的这么简单。
“老板。若沒有其他吩咐我先下去做事了。”
“嗯。”在阿良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闫知云忽然开口叫住了他:“这个星期五把小姐带了。说一起吃顿饭。务必。”
阿良顿了会儿。回头深深鞠了个躬才出了门。
一阵无力的叹息从闫知云那里传了出來。他伸手从抽屉中翻出一章照片來。端在眼前细细的看。上面一个中年男子身边牵着一个小女孩。他们笑的是那么和谐。那么幸福……